等到從港口出來時,受到了首都星蟲的夾道歡迎。
大概是為了展現國威,歡迎典禮舉行的極其盛大,俞恆還被皇帝連環視頻,要求換上了太子禮服,帶著金色面具,以東道主身份,引領遠征艦總艦長唐律走上鮮花盛開的,露天式飛行器,從港口到覃宮,遊街形式走了一圈。
星網上直播視頻高達三百億在線觀看量。
有蟲吹捧太子殿下英姿,也有蟲打聽遠征艦的異族人與他們有沒有生殖隔離,長得這麽好,想給他們生崽,但議論最多的是俞恆身邊的西格諾。
所有蟲都清楚看見,從港口出來的時候,他們的太子殿下是與遠征艦艦長一同的,走了十幾米後突然回首,不僅如此,還當著全國上下幾百億蟲的面,給遠征艦艦長說了幾句話後,打轉又回了遠征艦內,隔了大概三分鍾,太子殿下與一名雌蟲十指相扣,從裡走了出來。
全網炸了。
星網時代,不管是什麽蟲,只要露個面,都能被查出來是什麽來歷。
幾乎是全網炸裂後幾秒鍾的時間,西格諾的來歷就被扒了出來。
不少蟲問:“西格諾將軍,東境王牌,他不是結婚了的嗎?!聽說是用一個億的積分,在阿梅拉換取了一個劣等雄蟲,現在怎麽會牽著太子殿下的手?!”
“難道拋棄了他的雄主,和太子殿下在一起了?!”
“放屁!西格諾將軍不是那種蟲!”
“我有個朋友大膽猜測,太子殿下離開首都星這麽多年,是不是遇上危險,前往阿梅拉避難,結果遇上西格諾將軍,由西格諾將軍從阿梅拉裡接出來?”
“我覺得這個盲狙,非常準。”
“現在去阿梅拉撿蟲,還來得及嗎?!我不用太子殿下,給我一個溫柔的雄主就可以了!”
“別做夢了,阿梅拉的無罪蟲,即便是劣等雄蟲,起步也是一個億的積分,從部隊高級雌蟲,沒誰有能力換取。”
……
“上面的別洗了!內部消息,西格諾將軍弄死了在阿梅拉換取的雄蟲,就是為了在太子落難之際,給太子一個名正言順,可以掩飾追殺的身份。”
“真的假的?”
“草芥蟲命,雄蟲協會的呢?!縱使是高等級雄蟲和雌蟲,也不能這麽糟蹋雄蟲的命!”
“對對!抗議,抗議!”
在輿論一邊倒的時候,東境第七軍團元帥言席點讚了某條彈幕,使得輿論戛然而止,太子殿下、西格諾將軍的粉絲翻身為主,猛批那些製造輿論的蟲。
直播間彈幕重新成為粉絲們的陣地,一堆無腦吹中間出現了一行疑問:“我想問一問之前說西格諾將軍要回來跪舔,礙於蟲紋內能量暴.動,求著做某些雄蟲雌奴的蟲,臉疼不疼。”
一時之間,整個直播間所有彈幕全都成了啪字,擬聲諷刺那些放狠話的A級蟲。
這一切,剛到覃宮的俞恆一無所知。
拒絕禮官的引領,讓遠征艦上下來的,以唐律為首的人住進太子宮後,俞恆單獨去見了皇帝。
西格諾本要同行,從俞恆牽著他從遠征艦出來時,心中喜悅都要溢出來了,他灰藍色的瞳眸裡閃著光,一刻也不願離了俞恆。
俞恆捏了捏他的臉,並說:“首都星貴族都想亂了遠征艦與我的關系,說不準會有刺客過來暗殺,你替我守著這裡,等我回來了,給你一個獎勵,好不好?”
西格諾也明白大局為重。
現在首都星貴族雖忌憚俞恆的實力,以至於不敢正面為敵,但私底下針對不可能會少。
他們從首都星邊緣過來時,是有不少蟲打著星盜的幌子前來試探,暗殺。
被他們繳獲後,是當場自縊,完全不給審問的機會。
西格諾說:“太子宮,我一定會為雄主守好的。”
俞恆頓了頓,這個話雖好,但他並不樂意從西格諾嘴裡聽見。
稍作考慮,在離開前,俞恆還是忍不住拉著西格諾囑咐:“這要真是碰見什麽難題了,不好解決的,就躲起來,不管誰,都不及你重要,曉得不?”
西格諾聽著點頭,什麽都應了俞恆所說。
但等俞恆走後,該在太子宮建的防線,照舊一絲不苟的建起來,甚至自己親自守防線,忙不停腳。
這事兒,俞恆一無所知,他正面見皇帝。
禮官本不願讓俞恆單獨於皇帝見面,但礙於俞恆強悍威勢,不得不同各侍從退下。
殿內只剩俞恆與皇帝覃嘯後,覃嘯也沒有松氣,依舊緊繃著。
俞恆取了面具,很自然的說:“雄父不必緊張,殿內已布滿我的精神力,是我的領域。”
換而言之,就是不需要怕隔牆有耳。
覃嘯驚問:“當真?!”
俞恆拖動椅子坐下,點頭說:“自然是真的,雄父想問什麽,想說什麽,都可以暢所欲言。”
“……天朗,他呢?”覃嘯猶豫幾分,最終問出口了。
俞恆挑眉,沒想到覃嘯這無能皇帝,竟然還能認出他不是覃天朗,甚至在這種時候,直接問。
看來,覃嘯無能,但並不昏庸。
俞恆瞧著覃嘯眼裡明顯的憂慮,他決定說實話:“死了,在與我雌父伯恩的對抗下,死於伯恩的鋒刀之下。”
覃嘯沒有一絲一毫的吃驚,反而是重重的歎了口氣,一時間老淚縱橫:“……怨我,都怨我無能,若我能扛得起事兒,也不至於將覃氏一脈輝煌,加於他身,叫他不折手段,付出代價。”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