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崽崽肯定認為他是個變態了,嘴上說著把蟲紋內精神力取出來,夢裡卻想著讓他懷蛋,懷一個足球隊的蛋!
夢醒至如今,俞恆始終記得崽崽驚慌失措的眼神。
想來,也是接受無能吧?
俞恆手指動了動,想要悄無聲息的把精神力遠程取出來,這時身份手環來視頻電話了。
他點開一看,西格諾?
俞恆有點尷尬,崽崽這是專門來罵他的嗎?
他也確實該罵,怎麽會做這麽變.態的夢呢?還把崽崽都拽到自己夢境裡受罪。
俞恆深吸一口氣,決定面對疾風。
點開視頻後,俞恆開口就是一句對不起,極其真誠的說:“崽崽,對不起,夢裡讓你受罪了。”
本想著坦白愛慕與執念,懇求俞恆不要取走那縷精神力的西格諾聽得一愣……俞恆沒有看穿他放.浪的愛慕?
“我昨晚睡不著,想見你,”俞恆如實說,“我真的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想在夢裡見你,和你談談,只是沒想到沒進你的夢,反而把你拽到我那莫名其妙的夢裡來,讓你看笑話。”
此前,俞恆覺得崽崽因為那天晚上的玩具夢羞恥得躲他,是真的沒必要。
如今他自個經歷了,才是明白這種事兒著實尷尬,他怕崽崽會像看另類一樣看他,怕崽崽會厭惡他,嫌棄他,遠離他……
“那只是夢!”西格諾打住了俞恆的懺愧,“夢本來就是千奇百怪的,懷蛋,懷蛋的事,那是因為你頭一次聽和先生說,受到了衝擊,才會有那種夢的,你別在意。”
西格諾竭力給俞恆找理由,實際上也是在給自己找理由,至始至終他都認為那個夢屬於他自己的,因為他卑劣的隱瞞,讓俞恆背了鍋。
俞恆不知西格諾所想,心裡忍不住感動,他的崽崽實在是太好了。
這麽體貼,在夢裡受了生產的罪,都沒有責難於他。
“乖崽,那你也別在意,那天晚上的也只是夢,別躲著我了,好嗎?”俞恆趁此機會,讓西格諾釋懷那天晚上的玩具夢。
西格諾微怔,他躲著俞恆,是不想讓俞恆將蟲紋內的精神力取走,卻沒想到被俞恆認為是因那晚的事而羞恥。
可實際上,他雖羞恥,但更多的是能夠與俞恆那麽親近,還不被厭惡而愉悅。
許久,俞恆都要以為西格諾是嚴以律己,寬以待人的時候,他輕輕說:“好。”
俞恆喜形於色,連道:“那中午,我們一起吃個午飯?我去找你,好嗎?”
西格諾搖頭:“俞先生你不認得路,我來接你。”
俞恆:“……”
*
中午俞恆和西格諾並未能一起吃午飯。
因為安東尼死了。
在嚴刑拷問下,說了一句話,就突然腦死亡了。
西格諾在安東尼腦死亡後就被安排外出了,聽說是查探先關事件。
而俞恆也被和佩約見在軍醫處特殊部。
“今晨我單獨審問了安東尼,”和佩見到俞恆後,給他說起了安東尼的事,“他不打,我重刑拷問他,最終撬出來了一個地點,貧民窖三街九巷鏡子裡的九十九號。”
俞恆頗為詫異:“說完就死了?”
和佩點頭:“是一種精神暗示,專防嚴刑拷打的,後來我檢測他的腦部,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他的精神力全沒了。”
雌蟲不善精神力,但並非沒有。
就算回歸蟲皇的懷抱了,精神力也是慢慢消散的,而不是一下子全沒了。
俞恆問:“所以,你想讓我查看一下?”
“幫個忙?”和佩笑,“看在我封鎖了紀檢處外傳他身份手環上待發消息的份上?”
安東尼身份手環上待發消息,俞恆知道,在食堂的時候他叫囂著要把俞恆的秘密透露出去,但被俞恆以精神力扭曲了信號。
不管和佩有沒有封鎖安東尼待發的消息,俞恆都會幫這個忙。
軍醫處特殊分部停屍房。
俞恆在和佩的指引下,到了安東尼的屍身邊,精神力直奔主題,探入了安東尼的腦部。
才探進去,俞恆精神力就被咬了一下,幾乎是本能的反捆了咬自己精神力的玩意兒。
“有器皿嗎?琉璃器皿。”
和佩驚愣不已:“鬼璃毒血?!”
俞恆:“具體什麽不清楚,但有鬼璃毒血的特性,□□神力吞得挺厲害的。”
和佩也不多問了,等他將琉璃器皿拿過來的時候,俞恆在安東尼額頭開了道口,隨後粉色水滴狀物體從裡面漂浮出來,進了琉璃器皿中。
看著器皿中老實巴交的粉色水滴狀物體,和佩皺著眉頭說:“鬼璃毒血還有粉色的?”
俞恆哪裡知道研究上的問題,搖頭道:“不曉得,應該加了其他東西。”
術業有專攻,俞恆對這方面沒研究,也沒打算給自己的精神加這方面的技能點。
俞恆再探查了一遍安東尼的腦部後,沒有其他發現後,就與和佩說:“他精神力一丁點兒都沒有應該和這玩意兒有關系……你外放精神力探進去沒有被咬?”
既然有鬼璃毒血的特性,精神力探進去就會被吞才對。
和佩神情複雜的看著俞恆,搖頭道:“整個零小隊,除你以外,A級以上雄蟲有三名,所有雄蟲都查探過,沒有查出任何問題,軍醫處簽了保密協議,也過來檢查過,因為是精神力消失,我們也用鬼璃毒血試劑,都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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