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恩盯著俞恆問:“你是誰?扮做覃天朗的樣子……他的替身?”
俞恆頗為詫異的看著伯恩,原身這雌父,眼神還真是好,他帶著太子專用的面具,身形、嗓音、瞳孔和太子一模一樣,伯恩竟然還能知曉他不是太子。
同時又有些奇怪,原身不是伯恩所生嗎?怎麽連自己生的都認不出來了?
俞恆反問:“這裡的規矩不是上擂台,打黑拳,誰贏了才有資格問嗎?你,要和我打?”
伯恩有自知之明,明顯不敵的對手,上擂台是送死嗎?
他從不送死,便和俞恆攀扯了起來:“年輕蟲,我不知道覃天朗給了你什麽保證,但我得告訴你,他是個偽君子,十句話裡有九句是假的。”
“知道我為什麽這麽了解嗎?因為我曾受過他的欺騙,在我與他雄父相愛時,他故意用計使我錯手傷害了他的雄父,讓我不得不帶著剛出生沒多久的蟲崽背井離鄉,僅僅是因為我為他的雄父誕下了一名赤瞳雄蟲,在他們家赤瞳所代表的的意義重大,他害怕我的蟲崽搶走他嫡子的位置,所以陷害我。”
“在這次陷害中,他不僅完全無辜,還成了我的施救者,讓我對他備受感激。後來他實力止步不前,覺得自己控制不住家臣了,便是將我騙到身邊,迫我、辱我,逼我為他生育,想讓我再次產出一名赤瞳雄蟲。”
俞恆驚呆了,這出太子與小媽的戲碼從小媽.勾.引變成了太子強.逼、借基因生赤瞳嗎?
還真是雄說雄有理雌說雌有理。
伯恩意猶未盡,繼續說:“年輕蟲,你實力強勁,想要什麽不可以自己創造,怎麽就信了那偽君子的話?他答應的所有都是空中樓閣,海市蜃樓。如今他重傷不得出,找你做了他的替身,讓你為他大殺四方,等到他完全掌控所有後,便是兔死狗烹,鳥盡弓藏。”
將後果陳述後,伯恩衝俞恆伸出手:“年輕蟲,過來吧,奮起反抗卑劣的偽君子,想要什麽,我們一起創造。”
俞恆不得不承認,伯恩不僅硬核,還特能蠱惑蟲心。
“一起創造?”俞恆反問。
伯恩點頭,他摸著腹部說:“你有實力,我有覃家的血脈,我們可以從佔據哈克星主城開始,借以覃家的地位使得我們星盜不再受困於四境的夾縫中,不再像過街老鼠一樣被蟲蟲喊打。”
“最重要的是,不用拿命去拚活著的時間。”
這些話,都說在了星盜們的心坎上。
在那叼著煙的星盜頭子拍了拍伯恩的肩膀說:“伯恩,我們長蛇沙地所有星盜,都願意支持你。”
但凡有一丁點兒力氣說話的星盜們都嘶喊著支持言論。
伯恩抬手往下壓了壓,叫星盜們都安靜了下來,繼續說:“年輕蟲,你還在猶豫什麽呢?覺得我們星盜臭名遠揚,不值得信任嗎?請你想一想,我們星盜真的是壞胚子嗎?我們做了什麽天怒蟲怨的事兒?反倒是覃天朗,組建異神,造出了這種怪物!還嫌異獸不夠多,死在異獸爪牙下的生命不夠多嗎?!”
說到激動處,伯恩指向暈死過去的簡,凌厲的眉目中盡顯厭惡。
俞恆輕笑一聲,手往面具上一扣,準備拿下來,卻被西格諾握住了手腕。
西格諾不想讓他取下面具,取下面具了,代表著有無數蟲會知道俞恆……他的珍寶將會走向遺落的終點。
俞恆不曉得西格諾的心思,他反手捏了捏西格諾的臉,哄了一句:“乖,別鬧。”
隨後用另一隻手扣著面具,當場將面具取下來,同時說:“你誤會了,我只是在考慮,你所說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伯恩看見俞恆的相貌,驚愣道:“小恆?!”
俞恆沒應,慢條斯理的說:“你講你與覃天朗雄父是真愛,那‘俞恆’是真愛的結晶,你怎麽認不出來呢?身形、信息素,精神力,還有……”他摸上了自己的眼睛,“這雙赤瞳,你都認不出來嗎?”
“小恆,你長大了,”伯恩很快就鎮定了,“七年太長了,都變得我不認識了。”
很好,真是個簡明扼要的理由。
俞恆不因伯恩認不出原身的事而刨根究底,他繼續說:“你說你是被強迫的,但覃天朗那邊可是說你強迫了他,就是為了取得覃家血脈,然後按照你所說的,用肚子的蛋,掌控覃家。”
伯恩否認:“那是逼不得已的順勢而為,小恆,你要我怎麽辦呢?被關押起來,像生育工具一樣給覃天朗產蛋?我要逃離,在異神組織裡,誰願意幫我這個無名之輩?我有蛋就不同了,代表著有些想要得到重用的異神成員,可以擁立我肚子裡這枚蛋做異神的主蟲。等到更遙遠的未來,這枚蛋,還能掌控覃家,讓星盜們不再被規於這方寸之間,能夠獲得帝國公民的身份。”
說著,伯恩笑了起來。
凌厲豔美的面相如綻放的玫瑰,嬌豔但帶刺。
他突然拔刀,直刺小腹,切出一條豁口,蟲化的手伸進去攪動,掏出一枚小小的,附著鮮血的蛋。
“小恆,你也是覃家蟲,如今你過來了,那這枚蛋就沒什麽作用了。”
伯恩直接捏碎了那枚小小的、遍布花紋的蛋。
支離破碎的蛋砸落沙地,而伯恩也因失血而半跪於地。
這種情況下,伯恩還抬頭衝俞恆笑:“小恆,阿父沒有騙你,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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