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就看到了,作為新夫郎的陳烈酒帶著一張滿是春風得意的臉從房裡出來,自己打了水去洗漱。
而許懷謙久久沒有從房裡出來,看樣子還沒起。
眾人:“……”
誰是男人?誰是夫郎?
尤其是段祐言和盛雲錦,他兩成過婚,雖然婚後一直冷冷淡淡,可到底是經歷過潮熱的。
每次潮熱結束,盛雲錦的腿都會打顫發軟一兩天,尤其是初次潮熱醒來,他更是三天都沒吃下飯。
肚子一直漲鼓鼓的,也不知道段祐言究竟喂了他多少。
這會兒他們兩人看著還能哼著歌去洗漱的陳烈酒,神情都有些複雜。
許懷謙、許相公不行啊。
他們的心思陳烈酒不清楚,他在水房自己洗漱清理乾淨後,還心情頗好地打了桶水提進房間,把裹在被子裡睡得正熟的許懷謙擦香香後,這才出來找正在做飯的王婉婉:“再殺隻老母雞用人參燉個湯,你們二哥昨晚受累了,醒來正好給他補補。”
眾人:“……”
就沒有見過這麽離譜的事,新婚第二天,夫郎給新郎官補身體的。
不過眾人想到許懷謙那個病殃殃總是咳血的身體,又覺得符合常理。
真是奇了怪了。
許懷謙是臨近午時才起的,醒來看見空蕩蕩的新房就他一個人,心裡空落落的。
在屋裡抱著被子啞著嗓子喊了兩聲:“——阿酒?!”
陳烈酒在屋外陪許懷謙的這些客人,平日裡許懷謙也不跟村裡人玩,玩得好的就只有他在書院裡結識的這些同窗了。
以後他們還要一起在書院讀書很多年,人家好不容易上門一趟,總得把他們給招待好了。
幾人說著說著,陳烈酒正打算用過午膳後,就帶他們在周圍附近轉轉,帶他們走走他給許懷謙修的路。
聽到許懷謙的聲音,忙不迭地就進了房,看到從床上起身裸著半個肩膀,還一臉睡意惺忪的人,笑了笑:“你醒了?”
許懷謙有點委屈:“醒了,醒來都找不到你了!”
天知道,他剛剛一摸床,發現旁邊冰涼的冰涼的嚇得有多慘。
他還以為他就做了個美夢。他沒有穿越,也沒有老婆,更沒有圓房。
“我這不是得陪客人麽。”陳烈酒走上前,用被子蓋住他肩頸,怕他著涼。
“他們還沒走啊。”被老婆給抱住的許懷謙,感覺空落落的那一塊給補上了,還沒睡飽的打了個哈欠,本村的客人是不需要招待的,唯一需要招待的也就只有那些外村來的。
而陳烈酒走鏢的那些兄弟好多都不聯系了。村裡人喜歡煩著他們,問還招不招人,他也沒請。
外村來的客人也就許懷謙的那一群同窗了,這些都是讀書人還都是有功名的,村裡人自覺他們跟自己不是一路人,也不會那麽沒有眼色地去打擾人家。
陳烈酒說的客人,恐怕也就只有他們了。
“他們說找你有點事,都還沒走,等著你呢。”陳烈酒隔著被子抱了他一會兒,安撫好沒有陪他一塊起床的小情緒,拿了他的裡衣到炭盆邊烤了烤,問他,“起不起?”
“他們找我有什麽事啊?”結婚第二天許懷謙還想跟他老婆多膩歪一會兒呢,聽到有事上門當然不開心了,不過他老婆都給烤衣服了,許懷謙再不情願也從被子裡扒拉出來了,“起吧!”
陳烈酒看他這模樣笑了笑,把烤熱的衣服給他穿上,看到他瓷白的皮膚上全是他昨晚潮熱時,沒忍住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指尖發癢地碰了碰。
許懷謙感覺胸前有些癢,低頭一看,陳烈酒碰了碰昨晚被他咬得滿是齒痕的地方,戲謔地抬眼問他:“嗯?還沒有親夠,還想親?”
陳烈酒眼熱地將他的裡衣合攏,對著他的唇親了兩口:“當然親不夠了,得親一輩子呢。”
許懷謙的唇當即就被他哄得高高翹起,哎喲,他老婆好會哄他哦。
抱著他老婆的腰,在他身前蹭了蹭。
“快點起來了。”陳烈酒也被他蹭得唇角帶笑,小相公就是黏人,拍拍他的背,叫他起來穿褲子。
“這個我自己來就好。”許懷謙看著陳烈酒有給他穿褲子的舉動,臉紅了一下,搶過褲子,在被子裡三下五除二穿好。
他可以在老婆面前撒嬌示弱,但絕對不可能表現得殘廢。
陳烈酒看他這麽要強,沒好意思告訴他,他都給他擦過一遍身體了,上上下下哪裡都擦過了。
尤其是昨晚奮鬥過的地方,更是擦得乾乾淨淨。
但明顯許懷謙並沒有注意到這點,他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又恢復成個翩翩君子的模樣,臉色稍霽地跟陳烈酒說:“我先去洗漱洗漱。”
“好。”陳烈酒幫他安排,“我給你打水。”
“嗯。”許懷謙屁顛屁顛地跟在陳烈酒身後去洗漱了。
他倆這一通忙完,正好趕上吃午飯。這麽多人,陳家正廳裡也擺不下,就乾脆把飯擺在院子裡了。
孟方荀看見洗漱過後,眉間帶笑,雙目含情,整個就一剛被情愛滋潤過的幸福男人模樣,驚訝又驚喜地問道:“你眼睛好了?!”
不怪孟方荀沒有發現,昨晚許懷謙一直蓋著蓋頭,挑蓋頭的事,陳烈酒壓根就沒讓別人參與。
一點給人看他新郎官的機會都不給,導致他們都還不清楚許懷謙的眼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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