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想這樣幹了,奈何沒有名分,現在許懷謙是他的人了,他可以名正言順的去拿許懷謙的東西了,他為什麽不拿?
惡霸就要有惡霸的樣子。
你拆房子,你還有理是吧。
許懷謙看陳烈酒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驕傲表情,內心一陣凌亂。
原本他想先安定下來,等理清楚原主的記憶,再回去鬥極品奪家產,結果一覺睡醒,他老婆一步到位,全都給他解決了。
那他以後幹什麽?
“房子放在那兒,早晚都要被人給霸佔,還不如拆了拿回來,撿撿料子,有些還能用。”
許懷謙不說話,陳烈酒還以為他生氣了,畢竟這事,他事先也沒給他商量:“正好,今天大家夥都在,我待會兒挑些能用的料子,給你做個新茅房,保證你每次如廁都乾乾淨淨的,好不好。”
好在陳烈酒這些年也不是白把弟弟妹妹給帶大的,別的本事沒有,哄人的本事還是有的。
昨天他就發現許懷謙進了一趟茅房出來後,臉色就不太好了。
先前他走鏢的時候,知道大戶人家家裡有一種斜放板接水槽的流水廁,如廁後用水衝掉,乾乾淨淨沒有一點異味。
現在拿來哄許懷謙正好。
拆房子讓大房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許懷謙還能在心裡為陳烈酒找補,他是為了幫自己找回場子。
可拆他家的房子給他修廁所……
別人的老婆哄老公都是親親抱抱,他老婆哄他則是給他修個廁所……
以後別人問起他老婆送他的第一個禮物是什麽,他回答:廁所。
還真是
……很接地氣。
偏偏陳烈酒沒察覺到許懷謙的尷尬,怕他猶豫還添了一把火:“你要是點頭,我馬上讓他們動工,保證讓你今天就能用上,行不行?”
許懷謙深吸了口氣:“隨便你。”
“好嘞,我這就叫他們弄。”陳烈酒自動把隨便你變成聽你的,答應的那叫一個爽快。
許懷謙無奈,隻好道:“我去拿茶壺給你們燒點水。”
“老大,你找的這個大嫂還挺好。”許懷謙一走,陳五由衷地感歎。
要換作是他,誰要是把他家房子給拆了,他能跟人拚命。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眼陳烈酒。
就算是他媳婦也不行。
畢竟有了房子,就有了一個安身立命之所,不管怎樣,他都有個落腳處。
老大今天把人家房子給拆了,就等同於徹底斷了許懷謙的後路,以後許懷謙想不做贅婿了,自請下堂都沒有去路。
而這許懷謙竟然沒有生氣,就這麽平靜的接受了,不得不說,人好、脾氣也好。
“就是身體太差了。”陳五說完沒忍住嘀咕了一聲,瘦得跟個麻杆似的,身上都沒有二兩肉,一陣風就能吹跑,他怕他們老大會英年喪夫。
“都說了不許叫大嫂!”陳烈酒踢了他一腳,“還不快去挑料子,嘀咕些什麽呢。”
挨了踹的陳五不敢在胡思亂想,找修茅廁可以用的料子去了,獨留下陳烈酒看著許懷謙那走進廚房瘦得連衣裳都撐不起來的背影,若有所思了片刻。
農家起房子沒有什麽講究的,只要有手有腳,有料子,會弄,就能開工了。
許懷謙拿著茶壺踏進廚房的時候都想好了,老婆主外了,他就主內吧。
正好,他以前下鄉,也經常跟著村民們一塊燒火做飯,這爐子和柴火灶他都會用,幫著做做飯,燒個水什麽的還是挺手到擒來的。
他想得挺好,哪知,他前腳剛踏進廚房,後腳王婉婉就跟了進來:“二哥你別動,我來就好!”
說著就把許懷謙手裡的茶壺給搶了,添好水,麻利地生起了爐子。
許懷謙:“???”
主內也不行?
王婉婉忙乎完,轉過身見許懷謙還愣在原地,想了想,要是什麽也不讓許懷謙乾,好像也不好。
“二哥,要不你回屋去數些銅板出來吧,大哥每次帶了人去要帳,回來都會每人給十文錢的力錢。”
這也是為什麽陳烈酒一個哥兒能在村裡做起收帳買賣,陳氏宗族沒人出來反對的原因。
十文錢看著是不多,可也能買兩斤米了。
在地裡刨一年的莊稼,也不見得有個幾百文,而跟著陳烈酒一天就能有十文錢。
誠然不可能每天都有,但只要一個月能有個幾天,攢個一兩鬥米,也能讓家裡日子好過上許多。那陳五家以前窮得都快餓死了,跟了陳烈酒都能吃上飽飯了。這帶的可都是陳氏宗族的人呐。
“好。”許懷謙不清楚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但他想到昨天陳烈酒把身家都交給了他,總算找到個活的他,點點頭,去臥房把錢袋找了出來。
可他一拿,昨天鼓囊囊的錢袋子,現空得就剩一個底了。
裡面除了幾串銅錢和幾個銀角子外,一個銀錁子都沒有了。
許懷謙面色一僵。
他依稀記得早上陳烈酒起床的時候問他要過錢。
當時他說什麽來著?
——錢袋子裡有幫錢莊收的帳,我得拿回去銷帳。
意思就是,他拿走的那些全都是錢莊的錢。
剩下的這些才是他的家當???
作者有話要說:
謙謙絕望:“我的有錢老婆怎麽就剩老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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