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垚垚拿著花看許懷謙去到那個說是能夠把人和景物都像鏡子一樣畫出來的照相機裡旁去了,有些激動。
爹爹這是第一個要照他嗎?!
垚垚擺好了姿勢,許懷謙去到照相機處,打開了盒子,從裡面的成影處看到了垚垚的倒影,調節好聚焦,使得垚垚整個人都能呈現在照相機裡成影處,許懷謙喊了聲:“垚垚笑一下。”
垚垚立馬舉著花,朝許懷謙露出了甜甜的一笑。
看到成影處的垚垚笑了一下,許懷謙也跟著笑了一下,然後退出了照相機。
“好了,你可以活動了。”許懷謙退出了照相機,看了眼還笑著的垚垚讓他活動開來。
“可以了嗎?爹爹?”垚垚放下笑臉,手裡捧著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麽快?”
他心裡這樣想的,就這樣說了出來。
他一說話其他小孩也反應了過來,這就好了?
這可比畫畫快多了。
一群小孩全擠在許懷謙面前:“爹爹給我看看,伯伯給我看看,叔叔給我看看。”
就是聚個焦的許懷謙:“……”
“還沒有。”當他這是現代的數碼相機呢,哢嚓一下就好了?“早著呢。”
“你們先在一旁玩著,我去車上弄點東西,這個時候爹爹需要絕對的安靜知道嗎?”
許懷謙怕這群小孩耐不住寂寞來打擾他,給他們說好了,讓他們不許打擾他,看著他們全都給他點頭保證,他這才去車上,將早在車上準備好的黑布放下來,使得馬車形成一個完全昏暗的環境。
他這才進了馬車內部,點燃一盞用罩子罩的極為微弱的燈。
帶上他的防塵口罩,橡膠手套,一堆雜七雜八的裝備物,確保自己不會被碘蒸汽毒死,這才開始碘化銀。
邊做邊歎氣,為了這一群孩子,他這個文科生的病秧子終究還是走上了科學的不歸道路。
而外頭,被命令為自由活動的一群小孩,由於沒有帶玩具出來,全都在外頭找起了石子和花花草草來。
跟在後面的人,看到許懷謙對著盒子操作了一番,前後還沒有一刻鍾就放下了馬車上的黑布進入了馬車,也跟一群小孩一樣詢問道:“這就好了?”
由於這是許懷謙的私人行動,雖然來的人數不少,但大多數的都是借著郊遊的名頭尾隨的,他們也不敢靠得太近,對許懷謙和一群孩子的行為,知道的也不太清楚。
要是這樣就好了,未免也太神奇了。
心中的好奇心濃烈,迫切地想要上去一瞧究竟了!
昌盛帝站在人群中,拿著他的望遠鏡看的,雖然看清楚了許懷謙的行動,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恐怕沒有這麽快。
對著身旁一群躍躍欲試的大臣們安撫道:“再等等。”
果然過了一刻鍾左右,許懷謙又從馬車裡走了出來,他沒急著去接近孩子們,而是將身上的裝備都脫了下來,這才拿著一個小黑盒子走到照相機面前。
許懷謙把正在跟一群大孩子到處找石子玩的垚垚招呼了回去:“垚垚回來。”
“來了!”垚垚一聽到許懷謙的聲音,顧不得其他,拍了拍身上看不見的灰塵,忙不迭地跑回到了許懷謙面前。
“爹爹?”
“把花拿著。”許懷謙指了指他放在石頭上的花束,示意他,“像剛才那樣站著。”
“好!”垚垚拿起花,看花束還有點散,還耐心地整理了一下,等整理好自己想要的效果後,這才站在許懷謙剛才要他站著的地方。
“還是叫你笑的時候笑哈!”許懷謙跟他說了一聲,不等聽他恢復又轉進照相機裡調聚焦去了。
垚垚手指緊張地握著花束,許懷謙調好聚焦後,快速地喊了一聲:“笑!”
他立馬臉上就浮現出了一個甜甜的笑來。
然後許懷謙以閃電的速度抽開了放在黑色相框裡的黑色擋板,使得相框裡碘化過的銀板徹底暴露在光線下。
光線穿過鏡頭,照射在碘化過的銀銅板上,與碘化過的銀銅板產生反應,鹵化銅板上的銀塗層,在曝光分解的地方,形成了一道看不見的潛影。
這個過程大概需要一分鍾。
等待了一分鍾後,許懷謙這才向垚垚道:“好了。”
不等其他小孩反應過來,他取出照相機裡的曝光過的照相框又回了馬車。
將他那防毒的一身裝備又重新穿上,在馬車裡鼓搗起貢蒸汽來。
像這種曝光過的銅板上面已經有了圖片,但因為還是光感的原因肉眼看不出來,與貢蒸汽相互作用形成一種銀汞合金的晶體,再用鹼性的溶液一洗,圖像就能慢慢地顯現出來了。
許懷謙用自製的鹼性溶液慢慢地洗,期間不能讓自己的手觸碰到銅板一點,一觸碰到銅板上的晶體就會留下他的手指印,一點點地看著垚垚那張笑臉浮現在銅板上,周圍沒有任何雜質。
許懷謙知道自己成功了,將銅板從酸性溶液裡取出,晾乾後放在大小尺寸一樣的玻璃小相框中,許懷謙脫了衣服下了馬車。
這次孩子們沒再到處跑著玩了,而是全都圍在許懷謙的馬車周圍。
他們有預感這次肯定成了!
許懷謙下了馬車,看著一眾孩子都圍著他,想到馬車裡還有一些貢蒸汽,把他們給揮遠了:“離遠一點,此後一兩個時辰都不能再靠近馬車,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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