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年從善如流:“垚垚介意把照片給其他人看嗎?”
“不介意。”垚垚搖頭,多一個人看就多一個人知道他爹爹的厲害,但他掃了一圈這麽多人,與昌盛帝的目光對視到一起,“先給皇帝爺爺看!”
沈溫年抬頭與昌盛帝的視線對視到一起,看到昌盛帝眼中的意外和對垚垚的喜愛,心想他家小哥兒是個有眼色的,然後把照片交給了聽到此話上來接東西的鵬萬裡。
鵬萬裡也是第一次接觸到照片此物,接過往裡看了,心裡大吃一驚,面上卻不露神色地將照片呈遞到昌盛帝面前。
昌盛帝接過照片看到裡頭栩栩如生,笑面如花的垚垚時,也意外地挑了挑眉。
“不錯,不錯,果然與許懷謙說的一樣,能將畫像呈現為鏡子中的模樣。”
看到這猶如鏡子般清晰明亮的照片時,昌盛帝也頗感意外。
意外過後,他覺得他身為一國之君,讓許懷謙給他拍幾張照片不過分吧?
一想到自己的容貌也能如這照片一樣呈現在這琉璃框內,永遠地流傳下去,昌盛帝更為滿意了。
他看過之後,就把這相片傳給了太子看,太子看完後,這才傳給下頭的官員們看。
下面的官員今日就是來獵奇的,這會兒終於獵奇到了。
拿到相框後,左右翻看過後,個個瞳孔放大:“這已經不是逼真可以形容的了!”
“這完全就是把人抓到琉璃裡給存放了起來!”
“但這人不是還在外頭待著,並且好好的待著麽?”
“神奇!實在神奇!”
一群摸不著原理的大臣們不停地傳閱著照片,不停地說著神奇,不停地偷瞄垚垚。
想看看垚垚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民間術士不是有一種可以將人的三魂七魄抓在紙上進行各種巫蠱之術的法子嗎?
他們怕許懷謙對垚垚也進行了這種手法,讓垚垚的魂魄覆在這琉璃框裡。
想看看垚垚有沒有哪兒不對勁。
垚垚被他們看著覺得奇怪,趴在沈溫年肩膀上,對著向他看過來的人,捏起自己的臉,給他們做了一個鬼臉。
“哎喲喲——”
這些人本來就在想一些鬼神之事,乍然看到垚垚的鬼臉,都給嚇得不輕,有位年紀大的大臣還踉蹌了一下,要不是後面有人接著他,他都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噗哈哈哈哈——”垚垚看著他們被嚇到的模樣,開懷地笑了起來。
沈溫年也是被自家小哥兒的古靈精怪給逗笑,拍了拍他:“別調皮。”
“哦!”垚垚回過神來,繼續看著許懷謙給其他人拍照。
這一日,許懷謙給其余小孩每個人都拍了一張照片,直到拍得天都有些黑了才罷休。
而同一時間,許懷謙做出了一種能夠把鏡子裡的自己給弄成畫像也傳遍了整個京城。
不少大臣家的宅邸都在討論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還有好些人在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麽渠道能夠攀上許懷謙家的大門,他們也想給自己弄張照片。
在許多人徹夜難眠的時候,許懷謙卻是心情極好地在書房裡給陳烈酒寫信。
近日商部的人要出發去魆族了,最近忙於事業好不容易能夠閑下來的許懷謙,可不就想起他老婆來了。
絮絮叨叨地在信裡說了許多許多的事情,小到他一天吃幾碗飯,大到他終於將碘和照相機給做出來的事都說給了陳烈酒聽。
魆族,陳烈酒收到許懷謙的信時,他在魆族族長的收攏下,已經收攏了不少魆族百姓。
給這些百姓治療完天花,又給一些好的百姓接種完天花。
他在組織人手開荒了。
但魆族不是盛北,根本就做不到像盛北那樣將所有的土地連接在一起。
甚至有時候明明看一座山很大,但能夠種植的地方少得可憐。
怪不得魆族這麽窮,在這樣的地方生存,不窮才怪了!
陳烈酒沒有辦法,只能讓這些人在能夠開荒種植的土地上開荒種植,然後重新尋找能夠令魆族可以富裕起來的方法。
種地肯定是不太行了,靠種地,全魆族人都等著餓死吧。
好在他們現在歸順縉朝了,縉朝有糧,只要再找到一樣可以與縉朝的糧食相互交易貿易之物,一樣能夠讓魆族發展起來。
這一找還真讓陳烈酒找到了。
因為魆族人擅長用毒,所以他們這些地方很容易長一些帶毒的毒草和一些毒蛇之類的產物。
要換成別人來可能抓瞎,但陳烈酒是誰啊,是那個從小就能夠把弟弟妹妹們養大,並且能夠娶一個病秧子夫君,把他供上二品大員的人。
他一看到這些毒物,就跟盛雲錦寫了信。
問他這些帶毒的東西,醫館裡收不。
答案肯定是收的。
所謂是毒也是藥,有些毒草和毒物單獨服用確實會致命,但若是和其他一些東西搭配使用,卻是能夠救人性命!
毒與藥全在大夫的一念之間。
有了這話陳烈酒可就放心了,給魆族人再次下了一個命令。
各個地方的魆族人可以自己采集毒藥毒蛇毒蠍子到他這兒來換取糧食。
且換取的糧食不像做工換取的糧食只能緊巴巴地夠著一家人吃。
這條消息一出,不少種不出糧食的魆族人家,回去直接把自己的地裡那半死不活的糧食給拔了,全換成了種這些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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