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縉朝都在因這兩道政令而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一些被困在家中不敢拋頭露面的女子、哥兒們現在也能夠大大方方出門買菜,與人交談。
甚至能夠像男子一樣進入書店買書。
倒也不是沒有男子想過反對,可他們剛一開口,就有家中有志向的女子、哥兒說他們是不見得家中的兄弟姊妹好,自塗自己享受。
他們便不敢露頭了。
而京城,陳烈酒被正式提拔為商部尚書後,商部也迅速在朝堂組建起班底。
陳烈酒為尚書,曾經在商部頗為有名的商部雙楠嵇湘南和戚白楠兩人都從地方修建商場回來了獲得了提拔為商部侍郎的機會。
祝雙雙被調去嶺東歷練,若是她此番能夠將已經更名為嶺東的魆族打理得有比陳烈酒好,她回來之後,將會接任陳烈酒的位置,成為下一任的商部尚書。
上朝第一天。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手持玉笏,頭戴官帽,身著與男子差不多的官服,跪在金鑾殿內,一個個熱淚盈眶。
他們做到了,做到了真正與男子平起平坐,共享朝權。
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人逼迫他們做任何事了。
站在中層位置的戚硯舟看著他當初打罵過,不思進取,不學無術的哥兒戚白楠,如今官拜三品,任商部尚書,職位比他這當國子監祭酒的爹不知道高了多少。
難掩一臉的尷尬。
他在想,他是不是錯了,不該重男子輕女子、哥兒。
只要有能力,女子、哥兒一樣能夠同男子一樣,建功立業,給國家,為百姓,為家族,為他們自己掙一份榮光。
縉朝正式進入女子、哥兒為官,女子、哥兒也可讀書的局面。
最高興的莫過於盛北的女子、哥兒們,因為他們早在十五年前,女子、哥兒就能與男子一樣擁有田地,進入學堂讀書。
他們差的不過是一個可以科舉的機會罷了。
如今這個機會來了。
初春的童生試,盛北第一學校的女子、哥兒全都去考了童生試。
同年八月的院試所有過了童生的女子再次考了秀才試。
中第的秀才女子、哥兒秀才高達三百名之多,比男子還要多出一百名。
三年後的鄉試,三百多名的女子、哥兒秀才再次中舉的有一百多名。
這一百多名,女子、哥兒舉人們中舉後,立馬就啟程去了京城,要向許懷謙和陳烈酒道謝。
沒有他們,就沒有他們的今天。
陳婷婷就在其中,歷經十七年,而今她三十二歲了,從一個鄉村至多能夠嫁給秀才為妻的鄉野村姑,變成了靠自己努力也可成為舉人,不管是為官還是繼續科舉,命運終究是掌握在她自己手中的人。
對於這群從盛北趕來向他們道謝的女子、哥兒舉人,許懷謙和陳烈酒開了庫房的好酒,同他們一起慶祝。
“謝我們,不如謝自己。”期間許懷謙與他們說,“我們在幫你們,你們若是自己不爭氣,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
“所以感謝自己就好。”許懷謙舉杯,“感謝自己聰明伶俐又漂亮。”
不必謝他。
沒有他歷史的車輪也會滾到今日的局面,他只不過是將車輪提前了一點。
微不足道。
宴會過後的,這群從盛北來的女子、哥兒舉人就參加了春闈。
雖說沒有出一個女子、哥兒狀元,但出了一個女子榜眼和一個哥兒探花。
那探花許懷謙瞧了,著實生得好看,柔弱中自帶三分英氣,英氣裡有七分文氣。
若不是朝廷開放了女子、哥兒科舉,他的命運只會淪落為後宅夫郎,終日依附男子而活。
而今他為探花,又有美貌加持,只要他今生不走歪道,說不得還能開創另一個傳奇。
陳婷婷底子還是稍微差一點,考上二甲進士,但是沒有考進翰林院,在吏部掛了職,被調去嶺南當知府了。
雖說只是一個偏遠地區的知府,但這是陳氏宗族這麽多年來,除了陳烈酒以外,第二個走上官途之人。
昌南的陳氏宗族們都喜瘋了,大擺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有這兩個先例在,族中的女子、哥兒地位隱隱有比男子還要高的趨勢。
沒辦法,族長和族人一致認為族裡“陰盛陽衰”女子、哥兒就是要比男子聰明一些,因此都在家督促著女子、哥兒讀書,男娃……
男娃除了讀書還得幫著乾家務活。
昌盛三十年,又是新的一年女子、哥兒與男子一樣進京科舉。
昌盛帝看著底下一張張鮮活的臉蛋,翻著先前的女子、哥兒去往各地入朝為官的政績。
滿意得不行。
因為是女子、哥兒所以他們更能夠感同身受,女子、哥兒之苦。
所以他們去往地方,勸課農桑,多鼓勵女子、哥兒們讀書。
甚至讓他們向商部看齊,就算考不上功名,也要有個一技之長,以免將來沒有後路。
因為曾經自己被壓迫過,所以他們在鼓勵女子、哥兒的時候,也並未曾去壓迫男子,只是讓他們與女子、哥兒一樣好好讀書,大家公平競爭。
如今的縉朝,納妾已經逐漸在退出了歷史的舞台,每個人都有田地,女子不再依附別人而活,給人當妾的人自然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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