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原本將陳烈酒他們面前給圍個水泄不通的魆族暴民,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他們走後,商部的女子、哥兒們看著那被炸得在地上胡亂蠕動亂爬的魆族暴民們,向陳烈酒問道:“陳大人火藥!”
魆族的百姓沒有見識,不代表縉朝這些人沒有見識。
這能平地發出轟隆爆炸聲的東西就是火藥。
“算是吧。”陳烈酒也不知道此物叫什麽,反正許懷謙說了,遇到困難的時候,點燃他們扔出去,就能炸飛好多人。
縉朝有火藥,像平日裡開山挖渠之類的,都會用到火藥。
但是火藥並沒有投用於戰場,因為太散了,點燃扔出去,人家一跑也炸不了多少人,反而還會傷及自己軍隊的人。
只有適合的戰地才會用到火藥。
許懷謙得知後和章秉文做煙花的時候,就將這火藥稍微改進了一下,做成了能夠成片傷害的炸藥。
雖然用在軍事上還是兒戲了些,但用來嚇唬這些魆族百姓卻是綽綽有余了。
“大人,接下來怎麽辦。”湧在他們面前的魆族暴民已經盡數退去,商部的女子、哥兒們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
這還只是剛入魆族就有這麽多暴民將他們給圍住,相信深入魆族內部像這樣搶糧食的暴民會越來越多的。
一開始他們可能畏懼他們手上的火藥,但火藥是有限的,且人餓恨了,恐怕到最後他們連火藥也不會再怕了,隻管搶他們的東西。
被商部的人一提醒,陳烈酒也覺得難辦。
這些百姓又東一塊西一塊的,他們是來平亂的,不是來打仗的,總不能請軍隊過來把他們給絞殺了吧。
陳烈酒的目光向地上那些被炸藥炸得面目全非的屍體們看去。
他敢看這些屍體,但商部的女子、哥兒們卻是不敢看。
太嚇人了。
腸子都出來了。
商部的女子、哥兒何時見過這麽血腥的場景,甚至有幾個人還不太適應的白著一張臉乾嘔了幾下。
陳烈酒發現他們的異樣,問了聲:“很可怕?”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點頭,還催促陳烈酒:“陳大人我們快走吧。”
陳烈酒笑了:“走什麽,不是在想我們怎麽進去到魆族內部去嗎?”
陳烈酒指著地上的屍體:“現在機會不就來了。”
說罷,他提刀走過去,直接將地上還沒有涼透的屍體砍了一頓。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見陳烈酒對屍體都不放過,直接將他們給五馬分屍了。
頭顱是頭顱。
四肢是四肢。
唯獨留一個還在冒鮮血的肚子在地上。
面色又白了幾分,甚至有些人連肚子裡的酸水都給吐了出來。
太血腥了。
陳烈酒卻是沒管他們,將這些人的屍體給全部砍開後。
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招呼商部的女子、哥兒們上前:“都是死人了,怕什麽?”
“將這些頭顱手腳都掛在車上去!”
既然商部的這些人都怕這種被五馬分屍了的屍體,那魆族的人呢?
魆族的人也怕吧。
陳烈酒想了想,沒有人不畏懼死亡。
尤其是對這些還沒有真正經歷過殘酷世界的百姓來說。
五馬分屍是一種很殘酷的酷刑。
聽說被五馬分屍的人投胎轉世身上都會帶著點什麽毛病。
不然為何那麽多寧願喝毒酒、吊死留個全屍,也不願意在自己身上弄個什麽傷口。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聽到陳烈酒話,臉色嚇得更白了:“就、就這樣放車上?”
他們陳大人何時變這麽變態了?
“嗯。”陳烈酒點頭,“不僅要放在車上,還要給我找繩子全都掛起來。”
他就是要讓路過的魆族百姓們都看看,他們究竟是如何凶殘的一支隊伍。
不想死成五馬分屍的話,盡管衝上來搶便是。
商部的女子、哥兒們忍著強烈的惡心和恐懼將那些血淋淋,死得嚇人的頭顱和手腳找繩子給串了起來,掛在了所有裝糧食的馬車上。
頓時馬車就被染上了可怕的血色。
而那被掛在車頭上的頭顱別提多嚇人了,
那人可能是痛死的,死前五官都扭曲了。
陳烈酒砍他屍體的時候,也沒有動他的面部,就這麽將他砍了下來。
現在他的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閉著,面上還維持著痛苦地扭曲狀。
跟隨著馬車的行動而動。
看上去就像一隻可怕的頭顱漂浮在車前,替整個車隊巡視著周圍路過的人。
別說敵人了,陳烈酒晚上起夜看到這具頭顱冷不丁地都被嚇了一跳。
他覺得效果很不錯,就這樣推著這掛滿了頭顱與四肢的屍體繼續向魆族內部推進。
原本魆族內部的人聽到有縉朝官員推著糧食來他們魆族的風聲,全都跟前面的這些暴民們一樣想要來搶糧食。
但是當他們衝到面前,看到那被陳烈酒掛在馬車上的頭顱與四肢時,全都嚇得面色一白。
特別是陳烈酒還沒有把他那身砍人砍得渾身是血的衣服換下來,就那樣拿著那把砍過人血淋淋的大刀,坐在車頭上,頭上掛著頭顱,眉心的哥兒線鮮亮,冷冷地看著他們,仿佛全然不懼他們衝上去搶糧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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