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舍不得。”許懷謙一點都不介意,“打得越狠,他們才能越長記性。”
就像阿稚一樣……
現在多乖啊……
阿稚見許懷謙和長樂都向他看了過來,打了個寒戰,像什麽也沒聽到一樣,繼續低下頭去寫東西了。
“那就好。”長樂點頭,許懷謙也教了她不少東西,幫著管教兩個弟弟不是難事,“只要老師不心疼他們,我保管他們老老實實的。”
從長樂房裡出來,許懷謙覺得,這光有姐姐的壓製也不妥,又去了陽陽的房間。
果然這孩子也在看書呢。
有了垚垚親情讚助的發電機,府裡幾個小孩的房間都安上了電燈,這樣看書不費眼。
有了電燈後,陽陽就更愛看書了,每日都要看到大概八九點才肯上床睡覺。
“還在看書啊?”今日陳小妹婚宴賓客本就走得晚,按道理這個點他該睡了才是,許懷謙走進去看他還沒有睡覺,奇怪地問了一聲。
“定好了今日要把這本書給看完。”陽陽手中拿著那本書,頭也沒抬,“還有最後幾頁了,我看完了再睡。”
許懷謙也沒有打擾他,等他將最後幾頁看完,還做了總結評語後,搬了根板凳坐過去:“陽陽,伯伯給你說點事。”
“伯伯請說。”陽陽起身給許懷謙倒茶。
“是這樣的……”許懷謙把糯糯和垚垚兩個小朋友太懶散的事給他說了說了,“伯伯想請你平時監督一下他們。”
“可以啊。”陽陽沒有意見,就算許懷謙沒有發現,他也要跟許懷謙說說此事了。
但是他也跟長樂一樣,有所擔憂:“可是伯伯,我的作息和糯糯他們的不一樣,他們能做到嗎?”
“做不到也要做。”許懷謙一錘定音,陽陽多自律啊,完全不用王婉婉和陳金虎兩人操心。
他們兩人現在就算在外面做生意一年兩年不回來,陽陽也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那樣糯糯和垚垚這兩個離不開父母的,必須得好好收拾收拾了。
第二天,糯糯和垚垚兩個小孩子起來,得知以後他們除了上學回來做課業以外,還得跟陽陽一個作息和跟阿稚一樣去陳金虎長樂的房間溫習功課,做不好就要挨板子。
兩小孩都懵了。
早知道喂個飯能喂出這麽大個懲罰來,打死他們也不喂飯。
糯糯是又哭又撒嬌地央求許懷謙:“爹爹,不要嘛,”我放了學還得去小姑父那兒看做電燈呢。”
電燈雖然做完了,但糯糯和垚垚的學習遠沒有結束。
依舊每日下了課都要去章秉文哪兒待上時辰才回來。
“不用擔心。”許懷謙立馬就給他把這個問題解決了,“以後你的這些哥哥姐姐們也跟著你們一塊去學,學好了,回來一塊做報告給我看吧。”
“啊——”
糯糯捂住臉,欲哭無淚,這也太飽受折磨了。
上一個難題還沒有解決,這又給增加一個難題。
嗚嗚嗚嗚嗚好慘的糯糯……
糯糯內心在哀嚎,許懷謙卻笑眯眯地看著他:“你還有什麽問題?”
“沒有了,沒有了。”糯糯現在什麽問題都不敢問了,就怕他再多問兩句,許懷謙會給他增加更多的課業。
拉著垚垚就跑了:“我跟垚垚上課去了!”
陳烈酒不在,糯糯和垚垚辛苦的日子開始了,每天早晨天不見亮就拿著書到廊下大聲地朗讀上面的內容。
朗讀背誦並被陽陽抽查完這才吃朝食去上課,下了課回來先去章秉文那兒看一個時辰的電燈和發電機,回到家把課業做了,然後溫習明日要學的課本,溫習完再把明日要學的課點列出來交給長樂檢查。
若是檢查過了就能出去玩,若是檢查不過就要挨兩下板子。
糯糯跟許懷謙一樣能偷懶就偷懶能摸魚就摸魚,時常挨板子,挨完板子,還得頂著有點腫的手繼續寫課業。
阿稚對與他同病相憐的糯糯同情不已:“我阿姐凶吧?”
糯糯看了眼正在跟陽陽討論問題的長樂,撇撇嘴:“我哥也很凶。”
“沒關系。”垚垚在後頭挺他們,“垚垚可愛就行了。”
糯糯看了眼垚垚又把他面前的宣紙給弄皺了,認命地用鎮尺給撫平了,蘸墨重新寫。
邊寫邊說:“肯定是因為阿爹不在家的緣故,爹爹變後爹了,我們的日子才過得這麽難過。”
糯糯想了想,他和垚垚兩個的苦日子就是陳烈酒走後開始。
說到陳烈酒,垚垚也神情落寞道:“也不知道阿爹現在在幹什麽,垚垚好想他啊。”
陳烈酒在幹什麽?
在殺人。
他帶著即將要給魆族人治療天花的太醫和給他們填飽肚子的糧食進入了魆族地界。
此刻群龍無首的魆族國域可以說是人間煉獄也不足為過。
魆族和縉朝打了這麽多年仗,國內的國力早就消耗一空。
加上最後一戰,魆族族長還讓二十萬老弱病幼的百姓主動染上天花去感染縉朝將士。
最後一仗打完後,昌盛帝也沒去管這些老弱病幼們,把麒麟山山谷裡的糧食都留給了他們後,就班師回朝了。
而這些百姓在吃完了山谷裡的糧食後,就出了山谷向有人的地方到處找糧食。
這一戰本就把魆族百姓的糧食掏空了,就算還有剩的,其他百姓們也不敢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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