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謙又開始在那一堆過濾物裡加各種各樣的東西,就像當初他燒玻璃加入了草木灰一樣。
最後得出能用來燒玻璃用的草木灰鹼水。
怕實驗不出,他這次一次性弄了二十個燒杯,每個燒杯裡都放入了不同的東西。
方便隨時觀察。
都怪他高中都死記硬背去了,不然這會兒他肯定能知道海帶提煉碘的公式。
從公式中找出方法。
奈何他實在記不得了,隻記得最後提煉出來的碘為深紫色的,那就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唄。
說不得做著做著,他死去的高中化學實驗記憶又開始重新攻擊他了呢?
許懷謙這邊在和段祐言章秉文做著實驗,另外一邊,陳烈酒也將烤好的肉遞給了趁亂上位的魆族新族長。
“嘗嘗我縉朝的口味。”
魆族新族長拿著陳烈酒遞給他的烤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雖然魆族有過那麽一段的吃人肉史,但那畢竟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加之這位魆族新族長在魆族內部也不是什麽無名之輩,就算魆族所有百姓都吃人肉,他也不可能吃啊。
這肉在他手中拿得就十分煎熬了。
“吃呀。”陳烈酒好一把後,自己也嘗了嘗味道,覺得不錯,看魆族新族長沒有一臉便秘不知道該吃還是不該吃個吃的樣子,挑了挑眉,“你不會以為我在上面下了毒吧?”
“哦……沒有沒有。”魆族新族長聽到陳烈酒的話搖了搖頭,艱難地拿起肉串啃了一口,起初他都不敢嚼,直接吞咽了下去,待嘗到味道之後才發覺不同,拿著肉串向陳烈酒問道,“這竟然是羊肉!”
“不然呢?”陳烈酒微笑地看著他。
難不成他以為他會給他吃人肉嗎?
“……不是不是。”魆族新族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把話圓了回來,“我只是沒想到,這羊肉竟然能做得這般美味。”
魆族國力不豐那些年,百姓們家中十戶才用一把鐵刀,鐵鍋這東西就不要想有了,有也不給做。
沒有鍋,只有可以勉強煮東西用的陶瓷,百姓們日常想吃些好的,就用這炙烤法。
因為常用這炙烤法,魆族人也摸索出了一種炙烤食欲比較好吃的手藝。
這種手藝在魆族上層很受推崇,但他沒有想到陳烈酒拿給他的這串肉串比他所吃過的所有炙烤出來的羊肉還要好吃。
“這就是我縉朝的神奇之處了,不管什麽吃食都做得要比別國更勝一籌。”他家小相公也說了,什麽東西,只要舍得下香料,做出來的東西都好吃。
陳烈酒不會做飯,但這烤燒烤他是會得足足的,看他家小相公做過太多次,閉著眼睛也會了。
這話魆族新族長有些不認同,世界這麽大,國家如此多,他怎麽會覺得其他國家沒有縉朝的食物好吃。
但迫於形勢,他還是點頭應著:“是是是。”
不管他是真心的也好,不是真心的也好,陳烈酒待他吃完這串羊肉串後,問他:“想不想,每日都吃到如這串羊肉串這般的美食?”
“……嗯?”魆族族長被陳烈酒這話給問懵了。
日日都吃到如羊肉串這般的美食,那得是神仙才能過的日子吧。
每天能吃到羊肉就算不錯了。
貧窮如魆族,就算是先前的族長也不是日日都能吃肉的,更何況他這個先前的族長把魆族的糧食消耗一空新上任的族長。
“像這樣的吃食,在我縉朝不過是稍微富裕一點的人家每日的日常而已。”陳烈酒跟魆族新族長說,“就是村子裡的富戶們也能享受得起這樣的待遇。”
魆族族長都聽呆了,感情他還當不上一個村子裡的富戶?
是的,沒錯,陳烈酒下一句就扎了他的心窩子。
“你這個魆族新族長當得連我們村子裡的富戶都不如。”陳烈酒看著他笑,“不知道你這魆族族長當來有什麽意思。”
“換作是我,我就不當。”
魆族新族長抽了抽嘴角,話也不能這樣說,雖說當了族長也吃不上幾頓好的,但是不當族長一頓好的也吃不上。
而且權利這個東西啊,沒有拿到它的時候覺得沒有什麽,一旦拿到它了,還有人舍得放下來嗎?
“跟我們合作如何?”陳烈酒也不管他在想什麽,他該鋪墊的都已經鋪墊好了,這才切入正題道,“你來當我縉朝的官,我們不干涉你,你只需要將我縉朝派發下去的任務做好就好了。”
陳烈酒算了算,他這次就帶了商部的一百多女子、哥兒出來,這些女子、哥兒還都是一些涉世未深的人。
要他跟魆族這個新上任的族長起了衝突,他們這點人手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況且正面衝突贏了,城裡的百姓們也未必會聽他們縉朝人指揮。
既然做不到正面對抗,不如試著慢慢土崩瓦解?
“——啊?”魆族新族長沒有想到陳烈酒一開口不是要他們交出城池,而是要給他封官做,有點懵。
“當我們縉朝的官,你還是魆族的族長。”陳烈酒繼續和他誘惑,“不僅如此,我們還會給你修煉官邸,還給你俸祿,還會幫你收攏其他的部落,讓你的官越當越大。”
陳烈酒誘惑完,問他:“如何?”
魆族新族長被他這一系列的話給砸懵了,沉默了好久這才問道:“你們會有這麽好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