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前任族長教會了他們坑蒙拐騙,夾縫中生存,像個老鼠一樣只能偷偷摸摸生活,而陳烈酒教會他們如何行走在陽光下。
以前那些大脖子病人不見了,其他身上有問題的人也都會送到水晶宮裡治病。
他們的生活在三年裡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樣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他們還排斥啥啊。
恨不得自己以後就是縉朝人的一員了。
但是還沒有。
縉朝遲遲沒有將魆族納為縉朝版塊中。
他們不知道他們此生還有沒有機會,畢竟跟縉朝比起來,他們魆族實在是太窮了。
要不是還有可以燒玻璃的石頭和可以種藥材這點本領,恐怕縉朝都不會要他們。
昌盛二十四年,陳烈酒來魆族的第四個年頭,終於啟程返京了。
不少魆族百姓夾道相送,甚至還有抱著陳烈酒的馬車車軸不讓他走的。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我的家在縉朝,我的家人在縉朝,我不可能不回去。”
“況且我回去也是為大家爭取更多的權利,爭取把魆族納入縉朝的版塊中,讓大家真真正正地成為魆族人的一員。”
“留在這裡和後續派來的官員都會像我一樣繼續帶領著大家生活得更好。”
“各位山長路遠,但心不遠,我們後會有期!”
陳烈酒說完,駕著馬率先衝出了人群,一路朝著縉朝,朝著他的方向駛去。
他這一駛,徹底將縉朝駛進了歷史的拐點。
昌盛二十四年春,陳烈酒從魆族歸來,沒帶萬命傘,但他給天下女子、哥兒給魆族帶去了前所未有的希望。
“陛下,臣不辱使命,將魆族完完全全收服,這是魆族全族人的戶籍冊,還請陛下過目。”
金鑾殿上,陳烈酒拖著一摞比他人還高的戶籍冊交給昌盛帝。
這是他這四年的功績。
將魆族九百萬人全部統一再冊,沒有一人遺漏!
“好!”這些戶籍冊,昌盛帝早已經看過了,此刻不必再翻閱,但這一摞戶籍冊放在這裡就已經足夠令人震撼了。
都說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
陳烈酒不僅將他打下來的天下守護好了,還帶領著他們走得更好了。
這份功績,當朝除了許懷謙以外,還有誰能夠做到?
“從今日起,魆族將正式納入縉朝版塊,更名為嶺東承宣布政使司,成為我大縉的第十四個承宣布政使司!”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再添疆域,陛下英明神武!”
歷朝歷代,這給國土增加疆域的事,都是一件功在千秋的事,值得滿朝文武跪拜。
“哈哈哈哈哈好!”昌盛帝看著這一地的朝臣,從全是一池臭魚爛蝦到現在的每個都是他的股肱之臣,這次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他終於將以前的朝堂給扭轉了過來。
他心裡大好地叫了陳烈酒一聲:“陳烈酒。”
陳烈酒跪地出聲:“臣在。”
“商部這些年來,上提供軍需,下為百姓奔走,還能在短短四年時間內將嶺東納入縉朝版塊,功不可沒。”
“現將商部提拔為二品衙門,與朝堂諸公平起平坐,你可願意。”
從商部建立至今,整整十四年,從他進入商部到現在整整十年,這十年的時間,他終於不負商部的女子、哥兒也不負皇后所托,終於將商部堂堂正正地帶進朝堂。
從認識他家小相公,到現在,整整二十年的時間。
二十年,他終於從一個人人厭惡的惡霸哥兒走到朝堂上,與他家小相公平起平坐,並肩佇立在這朝堂上。
一想到以後他就是商部的尚書,陳烈酒肩膀輕顫:“謝陛下提拔,商部全體官員,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
昌盛帝說完,朝身後的朝堂看去:“諸位大臣可有異議。”
“這……”
身後的朝堂諸公對昌盛帝把商部提拔給二品衙門,他們是沒多大意見的。
因為他們早就預料到了肯定會有這天的。
昌盛帝的目光一凝:“這什麽這!有什麽話不能明著說嗎?”
他對討厭這種唧唧歪歪不能夠把話說明白的朝廷官員了。
“只是陛下……”有官員出列了,“商部並入朝堂,這選拔人才的方式還跟先前一樣,由商部自主選拔嗎?”
其他官員也有接話的:“若還跟以前一樣由他們自主選拔,這是否對朝廷其他衙門不公。”
“但若把商部選拔人才的方式歸入朝廷,利用科舉的方式選拔人才,請問陛下是開創要女子、哥兒科舉嗎?!”
朝堂官員雖說日日與許懷謙他們作對,但他們也不是傻子,看得出來許懷謙他們想做什麽。
這又是弄商部的,又是弄女子、哥兒學校的,無非就是想開辦女子、哥兒科舉罷了。
但真的要讓他們如願嗎?
現在朝廷尚且只有商部一個部門有女子、哥兒他們尚且還能接受,但若是朝廷各部都進入女子、哥兒。
朝堂官員一想到以後自己的下屬或者是上司是一位女子或者是一位哥兒的場景就很難。
“有何不可!”昌盛帝轉身,全身寫滿了睥睨的氣勢,他很喜歡開創這個詞。
“天下的男子是朕的子民,天下的女子、哥兒們也當朕的子民。”昌盛帝站在台階處,“為帝者當對天下百姓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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