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辦,如果師兄你現在給錢的話,”章秉文撓頭,“今年收麥子的時候,就可以把這個水磨坊給用上了。”
“就不能先修水磨坊?”許懷謙看水渠裡的水還有不少,“你們說的這個水閘先慢慢建著,或許建著建著就有錢了?”
“也行,”章秉文皺眉想了想,也不是不能夠做到,“就是做出來的效果,可能沒有全部逐漸好那麽好。”
“有得用都不錯了,”許懷謙擺手,“效果後面再提升也是一樣的。”
最後一百五十萬兩這一花出去,許懷謙手上是徹底沒有銀子了。
修水閘還欠著三十五十萬兩。
為了把這個錢湊足,許懷謙的毛筆杆都快要被他咬沒了,最後隻好又把注意打回到他的蚯蚓糞上。
他把他的三十位區域長召集了過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麥收的情況如何,會不會增產,但有一樣至少能夠肯定,正常的產收是可以做到的吧?”
三十位區域長齊齊給他保證:“絕對可以做到。”
“那好,”許懷謙頷首,“等麥收的時候,我會請尋旬報筆帖式大肆報到盛北的小麥豐收情況,誇大蚯蚓肥的作用,讓全國百姓都來買我們的蚯蚓肥。”
“所以你們現在手頭上的任務很重,”許懷謙給他們下命令,“要大量的囤積蚯蚓肥,等麥收過後,我們就要大賣蚯蚓肥了。”
許懷謙知道養蚯蚓不是一個輕松的活,太臭了,但是沒辦法,他們這不是什麽都沒有麽,手頭上有這麽一個幾乎不花錢就能掙大錢的項目,總比什麽都沒有的好吧。
三十位區域長都向許懷謙保證:“沒問題。”
“等我們賣了蚯蚓糞,有了錢,我們就可以把營地給建設起來了。”
按理說,他們來建設盛北,許懷謙該給他們錢才是,奈何許懷謙窮光蛋一個,手上的錢都支出去了,只能讓他們先窮著了。
“許大人,”仲長治聽許懷謙這麽一說,開了開口,“我們沒有錢建設營地,能不能向陳掌櫃賒帳買些磚瓦,慢慢開始建著一些設施。”
現在盛北的田地都已經種上小麥,百姓們除了去地裡鋤草,澆水也挺方便的,就沒什麽活幹了。
許懷謙這片區域的人能去磚瓦廠裡燒磚瓦開始建設一些住宅,別的區域人都羨慕死了,他們也想找點事乾。
“我們這邊就一個磚瓦廠,供應一個區域都不夠,”許懷謙蹙了蹙眉,“這樣,我去跟陳掌櫃說一下,讓他們在你們三十個區域上再各自建三十個磚瓦廠?”
仲長治沒想到許懷謙這麽大方:“這樣不太好吧。”
要知道,再建三十個分廠,就意味著要把技術工享三十次,是,燒磚瓦並不難,他們這些人也能組織人手做。
可他們沒錢,光是找人修窯都要花好大一筆錢,更別說一點點地將磚燒出來了。
而許懷謙這麽大方的讓他家夫郎到他們的區域開分廠,他們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白得一家磚瓦廠,這就跟天上掉餡餅有什麽區別。
“當然也不是白讓陳掌櫃付出的,”許懷謙開始試探他們的底線了,看著方天祿道,“我給陳掌櫃一個縣丞的名頭可以嗎?”
因為這些從京城來的官員官秩都不高,都是七八品官,所以昌盛帝給他們外放的官職都是正七品的縣令。
別看現在許懷謙區域長區域長的叫著他們,等這三十個區域建設起來,這就是三十縣城啊。
而這些縣城現如今還沒有班底,許懷謙想給他們安排班底了,他沒忘記陳烈酒想做官的想法。
“這……”
此話一出,底下三十位縣令全都沉默了,覺得難以接受:“許大人,陳掌櫃可是個哥兒,且身上又沒有什麽功名……”
“我知道,”許懷謙頷首,“所以我這不是走的捐官的路子,三十個磚瓦廠,怎麽也夠捐一個七品官了吧。”
而他只是給他家夫郎捐的八品官。
“但陳掌櫃畢竟是個哥兒,”有人還是覺得難以接受,“他來當這個縣丞的話,恐怕難以服眾。”
“不會的,”許懷謙對自家老婆相信得很,“你們沒有來之前,他就幫著我把盛北打理得井井有條,先前一整個盛北他都管過來了,現在只是一個區域他會管不過來?”
“可陳掌櫃的官碟上報到京城,”還有人擔憂,“京城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一般的縣丞都是由落第的舉人或者其他有功名的謀士擔任,只要上報到京城,京城就沒有不批準的。
可是陳烈酒一個哥兒,就算是走捐官的路子,京城那邊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先不報京城,”許懷謙知道京城那邊是個大麻煩,他還沒有強大到去跳京城那邊神經的地步,“只是在我們盛北有個縣丞的名頭好做事,你們先把官碟給做出來,等麥收後,我回京城述職的時候再把官碟上報。”
反正許懷謙就是先給自家老婆弄個官當當,只要盛北的百姓接受了哥兒當官,再接受其他的,是不是就不是那麽困難了?
三十位縣令,你看我我看你,他們如何看不出來,許懷謙就是在給他家夫郎謀官位,可是他們能拒絕嗎?
他們前程都要靠著許懷謙,如果現在他們得罪了許懷謙,許懷謙說能把他們換掉就把他們換掉。
何況,人家陳烈酒是真的真金白銀的捐三十個磚瓦廠,這要擱他們身上,讓他們給家裡的兒子捐都肉疼,更別說是給家裡夫郎、哥兒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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