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突然召見我做什麽?”得到宮裡傳喚的陳烈酒愣了一下,不會是他籌集的錢糧出現了什麽問題吧?
那也應該是昌盛帝召見他才対,為什麽會是皇后召見他?
想不通的陳烈酒把自己壓箱底的誥命服拿出來穿上了。
這衣服自禮部把許懷謙的官服拿過來那日就一並送了過來,送過來就被陳烈酒給束之高閣了。
太繁瑣了。
他連試穿都不想試穿。
不過,既然皇后傳喚,再怎麽說該給皇室的顏面他還是要給的。
水綠色雍容華貴的誥命服一穿,把家裡的兩個妹妹和三位下人驚得不輕:“這也太有氣勢了!”
哥兒的誥命服不同於女子,它更為輕便一點,少了裙擺,整個就一鳳尾裙加收腰的上衣服飾,頭上配了頂六品的頭冠。
被陳烈酒這麽一穿,有美又颯,尤其是他走路的時候,裙擺的鳳凰一蕩,那種囂張跋扈富貴人家的氣焰一下就出來了。
“是嗎?”陳烈酒見陳小妹和王婉婉看呆的樣子,原本不喜歡這種繁瑣服飾的他,將腰間的束腰一系,雙手背在身後,整個人神氣。
有氣勢就好。
“嗯嗯。”陳小妹使勁點頭,換身皮,她哥從村裡頭的惡霸哥兒變城裡的惡霸哥兒了!
“行了,你們把家看好。”陳烈酒看陳小妹那一臉崇拜的目光,滿意了,背著手,蕩著束著兩串珍珠發冠的馬尾,出了家門,“我這進宮去會會這個皇后。”
這要換成別家的夫郎突然被皇后召見進宮,肯定急得到處找人詢問進宮禮儀,要放在平時,皇后也會派兩個嬤嬤過來教導即將進宮覲見的哥兒禮儀。
現在在大災大難面前,誰還有空關心這個啊,皇后一聽昌盛帝說,這向皇室宗族籌措錢財的事可以找陳烈酒,想也不想地把他召進了宮。
從來都是給人錢的是大爺,朝人要錢的得低聲下氣,宮裡一般都是給宗親們發錢的,突然一下變成給他們要錢的,皇后心裡太沒底了。
別看都是皇室宗族都以皇族這一族為尊,可拋開身份來看,他們都是皇帝的七大姑八大姨們,這親戚關系處理不好,皇帝皇后也頭疼啊。
所以當陳烈酒一聲氣勢,一點大戶人家哥兒的講究都沒有,大搖大擺走進皇后的梧桐宮,大大方方給皇后見禮的時候,皇后一點都沒有介意。
反而眼前一亮,好颯爽的哥兒!
恐怕只有這樣的哥兒才能壓製得住皇室宗親裡的那群七大姑八大姨們吧?
“皇后娘娘?”陳烈酒見禮起來,見皇后盯著他愣神,抬眉叫了她一聲。
“哦,看坐,”皇后沈知鳶回神,抬手指向離自己身旁最近的一個座位,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本宮沒想到許編撰的夫郎如此與眾不同,一時間竟然看愣了神。”
“都是人,沒有什麽同不同的,”陳烈酒笑笑,“皇后娘娘要是這樣說的話,烈酒看皇后娘娘也挺與眾不同的。”
反正陳烈酒是打死都說不出臣妾這兩個字的,而且他一個招贅的哥兒說這兩個字也不合適,不知道招贅哥兒的自稱是什麽,他就叫自己的名字了。
皇后見陳烈酒隻說自己的名字,不尊稱臣妾也意外了一下,不過她隨即想起昌盛帝說過,這位是個招贅呢哥兒,叫臣妾確實不合適,便隨他去了。
“今日召你前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兩個人相互客套了一下,沈知鳶便直接同陳烈酒說了自己目的,“想請你與我一同主持一下皇室的募捐。”
“可是為了盛北的錢糧?”陳烈酒聽她這麽一說,挑了塊糕點吃著玩的他,向皇后問過去。
皇后頷首。
“錢糧現在應該不用了,”陳烈酒抿了一下唇上的糕點渣子,“我在來之前,已經給朝廷籌措了四百萬兩銀子,八百萬石糧食,這些應該夠錢糧省著點應該夠災民用到明年秋收了。”
只要熬過了眼前的災難,明年開春,他們重新播種,到了秋收日子就能慢慢自己生活了。
“這、這麽多?!”
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跟著昌盛帝造過反的沈知鳶,在知道陳烈酒居然給朝廷籌措了這麽大一筆錢財後,都嚇了一跳。
昌盛帝光是給她說這陳烈酒能乾,氣魄不輸於男兒,至於這能耐和氣魄在哪裡她是不清楚的,現在聽陳烈酒這麽風輕雲淡的一說,她總算是知道人家的能耐和氣魄從哪裡來的了。
至於陳烈酒會不會是在說大話,沈知鳶完全不擔心,待會兒昌盛帝下朝了,她自然就知曉了。
觀陳烈酒和許懷謙為人,她不覺得這兩個人是個只會說大話的蠢人。
“嗯,都是各大商會募捐的,”陳烈酒點頭,時時刻刻不忘給自家上功勞,“都是我家小相公說要弄個類似於廣告之類的熱搜籌集到的。”
“熱搜?”沈知鳶不解,“這熱搜是什麽?”
“類似於翰林院書廣之類的東西吧?”陳烈酒品嘗完一塊糕點,喝了口茶,怪不得他家小相公最近都不讓他給他挎包裡塞東西了,這皇家做的東西就是比他給他家小相公買的好,知道他家小相公在宮裡沒吃苦,他就放心了,“等他弄出來就知道了。”
対於許懷謙陳烈酒是一萬個相信的,陳烈酒一看許懷謙拿著錢糧單子走時那高興的樣子,就知道,這熱搜肯定差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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