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在鄉下的時候,還猜測太醫院裡肯定有攻克這方面禦醫呢,結果事與願違,太醫院裡的禦醫可能還沒有民間大夫了解哥兒的身體。
“嗯,”段祐言頷首,“我現在也有在著手寫關於哥兒潮熱的書,可惜手頭上的信息太少了。”
就是意識到這個朝代大夫對哥兒了解甚少,段祐言覺得像許懷謙說的那種講清楚哥兒身體構造,以及各種潮熱症狀的書,真的很重要!
唯一令段祐言苦惱的是,他有家有室的,總不好直接去問人家哥兒的症狀吧,只能通過盛雲錦來獲得一些信息。
可盛雲錦認識的哥兒也很有限,且大部分的人都跟陳烈酒一樣,狀態普普通通,定期來潮熱,跟自家丈夫結合了就好。
“要不讓孟師兄在邸報上給你開個哥兒來信專欄,”許懷謙點子可多了,“征集世上所有哥兒潮熱信息。”
段祐言抬眸:“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許懷謙覺得這個沒什麽,“以你家夫郎的名義,讓哥兒們匿名來信,也不會損害他們的名譽,就是這個內容的真實性,得需要你們自己去查驗。”
“這樣也行!”段祐言覺得既然要著書,信息多一點,也比沒什麽信息的好,他回過頭盛雲錦說道,“要辛苦你了。”
“沒事,”盛雲錦大氣得緊,又把金燦燦還給段祐言,“這樣看來我又有事兒要幹了,孩子得辛苦你帶了。”
“好。”段祐言接過孩子,沒有任何怨言。
“真羨慕。”宋微瀾掃視了周圍一圈,就沒有發現周圍有一個閑人,因為認識了陳烈酒,宋微瀾和王婉婉玩得比較好,知道她雖然跟她一樣在家打理家務,可人家心大得很,以前在鄉下帶著大家搞絡子,現在聽說她在研究什麽羊絨紡,她也不懂,還帶著小妹一塊。
而一圈所有人裡就她現在還天天在家打理家務,看看書,雖然偶爾也能跟孟方荀交流一下詩詞歌賦,但跟周圍的人一比,她好像最閑?
她也好想找點什麽事情做,可她能做什麽呢?
“師嫂去幫孟師兄寫邸報吧!”許懷謙見宋微瀾目露羨慕之色,那種鼓勵人的心態又冒出來了,“師嫂你的賦跟孟師兄一樣,情感很好,我相信你寫出來的邸報也不差。”
“——啊?”宋微瀾被許懷謙說愣住了,“衙門上的事,我一個女人插手不太好吧。”
“你不讓衙門上的人知道行了。”許懷謙給她出主意,“你起個筆名,讓師兄再開個征稿板塊,那塊版塊什麽稿都可以放,模糊掉性別,別說要男稿還是女稿,就說征稿就行了,就算以後你的筆名暴露,咬死了說不知道這個版塊不收女人寫的稿子就行了。”
“還可以這樣?”孟方荀意外地向許懷謙看過去。
“怎麽不可以,”許懷謙語重心長地拍孟方荀的肩膀,“師兄,一張邸報的力量很大,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你得把思想打開,才能夠讓它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孟方荀都能夠接受和宋微瀾“網戀”可見他也不是那種思想古板之人,許懷謙相信以他的天賦,能把這個邸報徹底辦好。
孟方荀皺眉:“我得回去想想。”
“行。”許懷謙點到為止,也不強人所難,舉起酒杯,與眾人碰杯,“祝我升官快樂,工作輕松!”
許懷謙他們在望湘居聚會的時候,官員們私底下也在碰頭。
“陛下就只看得到許懷謙一個人的付出,我們這些人做什麽他都是看不見的。”雖然有一個沈溫年在,不少官員還是對許懷謙今兒升為中書舍人的事,氣得不行。
中書舍人啊,這擱在中書省還沒有被廢除那會兒,但凡帶中書兩個字的官都比六部的權利大。
六部得聽中書的。
昌盛帝給許懷謙封一個中書舍人,是只有五品,乍看在朝中毫不起眼,可他手中有能參與機密的權柄,就比他們這些六部官員的高貴太多了。
朝中除了看官員官職的大小,還看官員手中的權柄,許懷謙如今已經有了半個內閣大學士的權柄,誰敢小看他一個五品官?
就連他們這些六部尚書,堂堂二品大官,看見他那個五品官,都得叫他一聲許舍人,誰能服氣!
“可不是,這次盛北災情,我吏部人馬都要累死了,陛下看不見,”吏部尚書東郭義一陣心酸,“就只看得見他,他一張嘴,上嘴皮碰下嘴皮,舒服了,不見底下人有多辛苦。”
“我戶部就輕松了?”戶部尚書魏鴻彩也是一臉委屈,“要錢給錢,要糧給糧,我爽快給了吧,閑少!”
“我戶部就這麽大能力,閑少我也沒辦法,是,他是募集到了錢糧,可我們也沒少捐啊!幾百兩也是錢對不對,我們今年的俸祿都被罰了,能拿出幾百兩來捐已經很大方了!”
“我們工部也累,路還沒修完呢,又要跑去修堤壩,那袤河的水淹得太廣了,根本就沒辦法再修堤壩了,只能讓袤河改道,改道的錢從哪裡來?”
“沒錢怎麽修堤壩?天天閑我們只知道花錢不出力!”工部尚書梁雨石也是一樣,有苦難言。
“既然他能力那麽大,陛下都不需要我們了,”吏部尚書東郭義心裡狠堵著一口氣,“就讓他一個人玩去吧,之後盛北難民到京都的安置工作,我也不做了。”
“現在他們翰林院能掙錢,人家夫郎還能給籌措錢糧,朝廷都不需要我們戶部了,”戶部尚書魏鴻彩搖頭,“有我沒我人家都能玩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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