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夫子看看邀請信,又看了看家裡人,終究還是松了口。
這前有家人催著,後有許大人和陳大人邀請著,他要是不去這學校教書,對不起所有人。
至於這學校是男女混校的,就像是他家裡人說的,就當是在大戶人家家裡當西席,把他們統一都當兄弟姐妹看就是了。
這兄弟姐妹在一塊讀書有什麽不好的。
好嘛,這下連夫子都妥協了,那些家裡有子女的大戶人家也開始猶豫起來:“外頭的先生學子都去學校教書的教書,報名的報名了,我們要不要也把孩子送去學校讀書啊。”
大戶人家比普通人家更會專營,普通人家考慮的都是自身,大戶人家會考慮得更多。
比如這件事對他們,他們家的生意,對他們以後的關系有沒有什麽利處。
答案是,好處多多。
孩子去學校上學了,不僅能夠增長自身的見識,還能結交到許多同窗好友,更重要的是,在學校裡,他們的孩子能跟許大人和陳大人接觸到啊。
許大人就不說了,每旬都會跟孩子們上一節課,雖然只有一節課,當不得什麽正兒八經的師父的,但是半師也是師。
能有一位當朝狀元當恩師的學生該是多麽大的榮耀。
至於陳大人就更不用說了,學校的山長,只要進學校讀書的人,都是他的弟子。
男子就不用說了,誰給他們當山長都無所謂。
姑娘、哥兒們呢?
他們進入學校讀書。以後出去說,他們家的孩子曾經是爵爺座下的弟子,不管他們的孩子有沒有跟爵爺相處過,說出去是不是臉上都要多一層金?
想通了這些後,大戶人家明顯比普通人家要爽快,很快便同意把家裡的孩子都給送去了學校:“去吧,叫家裡的姑娘、哥兒們都注意著些,別跟學校的男子過多地接觸。”
他們一動,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的人,都開始動了。
得了,這下去學校讀書的孩子更多了,陳烈酒每天下了衙,數收到的學費都數到手抽筋了。
“這一個銅板一個銅板的,得數到什麽時候去了。”許懷謙每天忙完政事,幫著陳烈酒一塊數,由於大頭還是普通百姓,所以他們交上來的銅錢比較多。
數銅錢是最麻煩的。
“一天數一點,很快就能數清了。”陳烈酒數好一串銅錢,交給許懷謙,由許懷謙再數一遍,“有錢數你還嫌麻煩啊。”
“我倒是不嫌麻煩。”許懷謙接過陳烈酒手中的銀錢,見他老婆又多數了一枚銅錢,默默地將多的這一枚銅錢取出來,“就是太辛苦你了。”
他老婆哪兒都好,就是數這個銅錢,總是容易多數。
可能是因為銅錢太多,而他又是個急性子,不注意就會多劃兩個進去。
怪不得,以前陳小妹總喜歡問陳烈酒要錢……
陳烈酒也知道自己有這個毛病,所以每數完一次後,還會再撿出來,重新數一次。
給本來就繁重的工作再增添負擔。
“數錢哪裡會辛苦。”陳烈酒一點都沒意識到這份工作繁重,反而還給許懷謙笑,“這可是我以前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
“哦,原來你夢寐以求的是當銀行的工作人員啊。”許懷謙摟著他老婆的肩膀,反笑回去。
“銀行?”陳烈酒又聽到一個陌生的詞,向許懷謙問過去。
“就是錢莊小二。”許懷謙解釋了一句,問他,“你想錢莊小二是不是整日裡數錢?”
“是倒是。”陳烈酒想了一下,還真是,“不過,他們數的都不是自己的錢,我數的是我自己的錢。”
“我的親親夫郎耶,你數的也不是自己的錢。”許懷謙給他把一串串的銅錢羅列好,“你數的這些錢都是要給學校的夫子發年俸和維持學校日常運營的。”
修了那麽大一所學校,就算磚瓦不要錢,其他也耗費陳烈酒頗多銀子,這麽大一筆銀子,恐怕得需要幾年才能收回成本了。
聽許懷謙這麽一說,陳烈酒一想也是,他數的這些錢在不久的將來,都會花出去。
數了幾天,滿滿的乾勁瞬間泄氣了,把銅板往錢匣子裡一扔:“不數了。”
“好,我明兒找個人來幫你數。”見他老婆不再沉迷數錢,許懷謙給他捏了捏肩,期盼道,“阿酒,我們歇息吧。”
“幹嘛啊。”陳烈酒一看許懷謙這麽熱情,抬眸看著他,“你又想試試什麽新招了?”
天地良心,要是陳烈酒早知道,他評價許懷謙在床上太溫柔,會激起他的好勝心,隔三差五就要和他來一場不一樣的招,還讓他評價。
他一定打死都不說!
“阿謙,要不算了吧。”一想到待會兒又要被許懷謙逼著問他究竟行不行,陳烈酒後脊背挺直,“你真的很行了。”
“可是你不滿意。”許懷謙拉著陳烈酒往床邊走,將床上的床幔取下來,深情地看著陳烈酒,“阿酒,讓我多試試,我會讓你滿意的。”
男人怎麽可以不滿足老婆。
“你已經讓我很滿意了!真的!”陳烈酒怕許懷謙不相信,還湊到他耳邊輕語了兩句。
“真的啊。”許懷謙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有這麽厲害?“我看看。”
“欸,別。”陳烈酒推搡了一下了許懷謙。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