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甲就狀元、榜眼、探花三個位置,他就算成為了會元,在殿試成績沒有公布前,他也不敢百分百確定自己能夠進入一甲。
所以還需要頭懸梁錐刺股啊!
方行簡為了殿試衝刺,這次的殿試也沒有辜負他,不再是單一的昌盛帝出題,舉子們據題而答。
而是跟會試差不多的一張綜合卷子,上面十門學科的題都有,最後再放上一道論國策的題。
他的基礎本來就好,又在盛北跟在許懷謙和陳烈酒身旁學了兩年,這些題對他來說信手拈來。
殿試結束,果不其然,他被點位狀元了,跟起一起上榜的二十多名舉子,也各有各的名次。
消息傳回盛北的時候,許懷謙還算淡定,因為這種事他已經經歷過一遭了,但方天祿可就高興壞了。
他以為他兒子這輩子能夠跟他一樣考上個二甲進士,就是個頂好的了,沒有想到,他兒子還能給他一個狀元的驚喜。
喜得方天祿連擺了三天流水席,日日宴請許懷謙,要沒有許懷謙,他們父子都不會有今天的造化。
三天的流水席,同樣的菜式吃三天,最後許懷謙實在是吃膩了,方天祿這才不拉著他了,不然他還能私下還能再給許懷謙擺上兩桌。
如今,三年時間過去,又一批舉子要進京趕考了,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同樣的話,許懷謙和陳烈酒目送他們遠去。
手拉著手,看他們共同建設的盛北。
三年前,京城的哥兒們以商部的名義在盛北建立商部衙門,其實就是為了在盛北這裡建立一個跟京城盛北區一樣的商圈。
他們不與衙門爭利,一來盛北就和盛北的衙門商議,買了一塊地像京城裡的盛北區一樣,單獨劃分出了一個區域,用來修建商品房和廠房,供商人們在裡面開辦作坊和工人們在裡面能夠更好的生活。
現在的盛北,百姓們雖然是不缺吃的,但也僅限於餓不死,想要追求更高的生活是達不到的。
所謂軟飽思淫欲,現在他們能夠吃飽了,就想追求更高的生活了,舍得在衣食住行上下功夫了。
住的至少都得是磚瓦房,穿的也不再是價格最低的麻衣,舍得買貴一點的棉衣了,更不會像以前有一點吃的都舍不得吃,現在隔三差五就要去割一回肉。
以前許懷謙剛來的時候,這行人還因為災害個個面黃肌瘦,瘦得跟皮包骨一樣,現在好歹身上能夠看到一點肉色和紅潤。
行就更不用說了,有那有能耐又能乾的家庭,好些都買上牛了。
這有房又有牛,吃穿不愁,是每個百姓奮鬥的終生目標,為了朝他們心中的目標奮鬥,他們不得不更努力勞作,沒有進到面廠和油坊勞作的人,他們就去商圈裡的作坊給那些商人們勞作。
商圈裡的作坊,完全是按照京城盛北區的複製的,哥兒們用陳烈酒建商品房的樣式,創新出一種三層樓的廠房,更省空間,也方便把作坊集中在一起管理。
有了廠房,他們就大肆鼓吹商人們來盛北辦作坊,正好,京城裡的不少哥兒先前跟著在盛北區辦廠房掙了錢,現在京城的盛北區能夠建立的廠房不多,而且就算再開辦廠房,也找不到那麽多空閑的工人了。
不少膽大,又沒有潮熱束縛的哥兒索性就來了盛北,在這裡一點點的建立起他們的新作坊,新鋪子。
由於盛北地方大,人手也充足,不到一年時間,商圈就被打造得有模有樣,現在三年過去,盛北的商圈,儼然成為了盛北最繁華的區域。
這裡有各式各樣的作坊,還有各式各樣的鋪子,甚至有看到商機的盛北百姓們還在這些鋪子面前租了一小塊地擺攤賣吃食。
許懷謙拉著陳烈酒走到這兒,都有種來到七八十年代老城區的感覺。
有了這個商圈,學校裡的女子、哥兒讀書出來,也不用擔心自己讀書出來會回家嫁人了。
他們讀書出來了,商部跟科舉一樣,每三年都會規劃一些崗位出來,在學校裡招考,考上的立馬就能走馬上任。
沒有考上的也不用擔心,那些在盛北開了作坊鋪子的哥兒們,還會再來學校招工一次。
這種讀過書識過字的姑娘、哥兒招過去,基本上都能立馬成為帳房先生或者代理掌櫃之類的存在。
所以沒有考上商部的女子、哥兒們也不氣餒,他們還可以去參與招工,要是家裡有錢的那就更好了,陳烈酒還會鼓勵他們向京城的那些哥兒一樣自主創業。
這樣一來,原本對把家裡姑娘哥兒送去讀書還有些猶豫的家庭也不猶豫了,這去學校讀書多好,出來還能當官呢!
他們可是看到了商鋪那幾個當官哥兒那一身官服可漂亮,也很有氣勢,重要的是姑娘哥兒也能給家裡光耀門楣了啊!
不管許懷謙怎麽建設,在老百姓心中,當官的和不當官的就是不一樣的。
現在女子、哥兒能夠當官了,雖然只是一個被皇后娘娘統管的官,但官就是官,只要朝廷承認,他們就承認。
甚至有些家庭表示,只要家裡的姑娘哥兒能夠有考上商部的,就跟男子一樣不出嫁了,他們招贅,生下來的孩子還跟著姑娘哥兒姓,一樣的!
“許大人!陳大人!”
兩人走在街道上,看到他倆的人不斷給他們打招呼。
有些甚至還熱情地向兩人招呼:“許大人,陳大人,要不要來串麥芽糖,剛出鍋的,還熱乎的呢,不收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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