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少見許懷謙發火的王婉婉見狀,忙把抱抱給許懷謙的畫像收了回去,二哥說不看就不看。
至於陳小妹,她這會兒正抱著她的陽陽小侄兒笑呢,家裡多好玩啊,她暫時還沒有嫁人的想法。
見許懷謙為了自己的婚事,居然發了這麽大的火,她把侄兒往地上一放,讓他去哄許懷謙。
可能許懷謙就是那種天生招小孩子喜歡的人物,昨兒個陽陽一看到許懷謙就喜得不行,要不是因為許懷謙太累了,他還想拉著許懷謙多玩一會兒。
這會兒許懷謙看上去精神得不行,陳千帆小朋友一從姑姑的懷抱裡出來,一下就溜到了許懷謙的腿邊,抱著他親親熱熱地喚道:“伯伯!”
“欸!”有小孩子在場,許懷謙也把自己的脾氣收斂了,他彎腰把抱著他小腿的陽陽小朋友抱在自己腿上,逗著他玩,“我們陽陽就這麽喜歡伯伯啊,伯伯一回來就黏著伯伯?”
“嗯!喜歡!”陽陽小朋友誠實得很,許懷謙一逗弄他,就笑著承認了。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誰對他有善意,誰對他有惡意,他是察覺得到的,許懷謙對他只有親近沒有惡意,加之許懷謙又會逗著孩子玩,不會忽視孩子,他們是很喜歡許懷謙的!
小孩子的世界是很純粹的,他們現在還沒有被世俗所浸染,許懷謙也喜歡跟他們說一些含含糊糊的車軲轆話,這樣既可以打發時間,又可以陪伴孩子,是在古代不可多得的一項“娛樂”
但今天的許懷謙明顯不在狀態,強忍著心裡的不舒服陪著陽陽小朋友玩了一陣子,心裡越想越不得勁,不行,我不能讓陳烈酒誤會!
於是在沈溫年的信前腳剛送去京城的路上,許懷謙把陽陽還給了王婉婉,緊接著給陳烈酒寫了一封告狀信。
信裡他詳細描述了沈溫年的不對勁,還訴說了一遍自己被惡心到的委屈,最後強烈地表示,希望他快點回來保護自己!
信送出去了,許懷謙心裡這才好受了一點,男人不自愛,就像大白菜,他才不是大白菜,他是極品翡翠,他要自珍自愛!
沈溫年和許懷謙的信箋抵達盛北的時候,陳烈酒正忙著呢。
昌盛帝一紙詔書,許懷謙立馬就啟程回京了,剩下的收尾工作都是陳烈酒在做。
袤河的河堤和運河即將要完工了,他除了巡遊監工以外,還得負責把所有工人的工錢核算出來,以確保一絲一毫都沒有出錯。
這是許懷謙交待的,在現代待過的他知道農民工討薪有多不容易,他不希望把這種風氣帶到古代來,既然縣衙有錢,他是每做完一段工程,就會把這段工程的錢給結清。
當然修河堤和修運河都不是一件小事,就算做得再精細也總有疏忽的地方,因此完工前還需要再三核對才行。
其次,等運河這邊的事完工後,陳烈酒也要回京城了,他在盛北這邊的工作還得找個接班人才行?
找誰呢?
陳烈酒正在猶豫間就看到許懷謙和沈溫年一前一後各自寄給他的信。
看完沈溫年的信,他就知道他家小相公有多炸毛了。
果不其然,許懷謙的信足足有五六頁紙,其中大半都在訴控沈溫年有多變態,有多惡心他。
光是看到這些字裡行間的委屈,陳烈酒都能夠想象得到,他回京後,許懷謙會怎麽跟自己撒嬌了。
他笑了笑,給許懷謙回了相同頁數的安撫,顧忌到沈溫年的情況,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把真實情況告訴許懷謙,只是在信裡給他說,別理他。
回完了信,他這才放松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容都笑到天上去了,有了孩子,他再也不怕有一天許懷謙會突然離開自己了。
而且許懷謙那麽喜歡孩子,他們自己的孩子他會更喜歡的吧。
“烈酒叔,吃點東西歇歇吧。”陳婷婷見陳烈酒沒有停下來了,很有眼見地給陳烈酒端了一盤櫻桃進來,“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肚子的孩子考慮。”
“嗯。”陳烈酒沒有拒絕,許懷謙走後,陳婷婷發現了他有身孕後,就主動肩負起了照顧他的責任。
其實他覺得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肚子的孩子很聽話,除了不喜歡吃油膩的東西,其他什麽都吃。
這跟其他辛苦孕育孩子的孕婦、孕夫來說,已經很輕松了。
就是許懷謙不在,他一個人在盛北有點無聊,索性有陳婷婷在,也能陪著他說說話。
櫻桃是盛北本土的櫻桃,很澀,但澀中帶著一點點甜,陳烈酒很喜歡吃,盛北的百姓發現後,有那家裡有櫻桃樹的天天守在櫻桃樹下,一有鳥兒靠近,他們就把它們趕跑,等成熟的時候采摘下來給陳烈酒送過來。
不然,櫻桃成熟的時候都被鳥兒給吃光了,哪還有人吃的份。
吃了些櫻桃的陳烈酒特別滿足,他看著陳婷婷主動將他手上的算籌工作接過去,拿著算盤核算起來,想了想,向他問道:“婷婷,你願不願意接手我在盛北的職務?”
“嗯?”陳婷婷聽到這話抬了抬頭,“烈酒叔,這不合適吧。”
要知道,陳烈酒在盛北的職務可是一縣縣丞,現在盛北的人口,一個縣有三十四萬人口,這麽多人相當於一個府的人。
把縣改為府其實也是可以的。
她一個女子,一沒有功名在身,二身上也沒有威嚴,三還不是盛北的當地人,只是靠著是陳烈酒的族親就能頂替他的職務,這盛北的百姓還不得鬧翻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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