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來了。
雖然這樣說有點裝逼,但是確實是他一踏進金鑾殿,整個人朝堂都向他投來了各種目光。
有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大家好啊。”經過五年時間歷練的許懷謙,老成了不少,他一踏進殿裡,朝各類向他投來目光的大人們頷首示意。
然後,走到了內閣成員那一隊人當中去了,這次內閣這裡不止有他一個五品官了,還多了一個沈溫年。
許懷謙還記恨著沈溫年寫詩罵他的事,一看到人,便陰陽怪氣起來:“喲,去了趟西域,回來就變得不一樣了哈。”
沈溫年眼觀心,心觀鼻沉心靜氣著,並不接許懷謙的話茬,在見到許懷謙那一瞬,還溫和地朝他笑笑:“沒有你在盛北勞苦功高。”
“嗯???”沈溫年突然不和他開杠了,許懷謙整個人都愣住了,左右看了看沈溫年的臉,臉還是那張臉,人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
“怎麽。”沈溫年朝許懷謙笑得溫柔,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到沈溫年溫柔朝自己含笑的模樣。許懷謙整個人都不舒服了,沈溫年壞掉了?
怎麽變得奇奇怪怪起來了?
難道他這是換招式了,不跟自己嗆著乾,改成惡心他了?
那他成功了,他確實有被惡心到!
“別愣神了,開朝了。”見許懷謙自跟他說過話後,就一直出神,在昌盛帝進朝前,沈溫年還好意提醒他,將他的身姿面朝龍椅。
許懷謙被他觸動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這怎麽還有二暴擊的!
“不用,我知道。”許懷謙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甩開,主動遠離了沈溫年一點,太可怕了!
時光怎麽把探花郎變成了這樣!
要早知道,沈溫年沒有得到探花,會怨恨他至此,他當年就該再努力一點,把狀元讓給他?
整朝許懷謙都在偷看他身旁的沈溫年,而沈溫年對他的偷看,每次都回以微笑。
許懷謙打了個寒戰,堅持挺到了散朝。
“沈溫年,許懷謙留下,其他人退朝。”昌盛帝把許懷謙召回朝的目的很明確,下朝後,他把這兩個朝中的新鮮血液留了下來。
顧不得與許懷謙敘舊,他直接向兩人問道:“朕問你們,魆族該不該打!”
“該打!”許懷謙是支持他的,魆族的事,穆將離也曾寫信告訴過他,若是正常的爭奪地盤也就罷了,可他們以殘害縉朝的百姓來為國家獲利,太殘忍了!
要是縉朝忍了,那縉朝可真是太好欺負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須打回去!
而且昌盛帝都已經不耐煩到這個地步,他說不打又有什麽用。
“你呢。”果然,得到了許懷謙的支持,昌盛帝心裡舒服了一點,他又看向沈溫年。
“我也支持陛下。”沈溫年看了眼許懷謙,朝昌盛帝點點頭,“現如今我們才剛與西域貿易沒有兩年,魆族就被查出在我縉朝做出此等事,若是不能給魆族一個教訓,西域或者別的國家有樣學樣,當我縉朝是他們國家的後備庫麽?”
“說的不錯!”昌盛帝對兩位年輕人很是讚賞,果然,這種事還是找年輕人談話比較爽快,朝中的老臣們,早就沒了先帝打天下時的霸氣。
“這次朕想禦駕親征。”昌盛帝說著目光放遠了些,“不知兩位愛卿可有意見。”
回朝前,許懷謙就已經猜到了昌盛帝會有此舉,雖然他也有點不讚同皇帝禦駕親征,但不讓昌盛帝出去把心中的怒火壓製下去,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猶豫了片刻,他還是上前說道:“那陛下就去吧。”
現在縉朝國內已經發展得很好了,不說每個人都能吃飽飯,但至少餓不死,再把軍隊的福利往上提一提,昌盛帝這一趟禦駕親征,國內士氣高漲,應該可以凱旋。
當然,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很多東西都說不清楚,可能上一秒還風平浪靜,下一秒就刀光劍影,他覺得昌盛帝要去禦駕親征沒問題,得把後路想好。
“只要陛下安排好協助太子監國的人員就好。”
許懷謙在盛北待了五年,五年都沒有傳出昌盛帝有過擴充后宮的意圖,那太子這個太子,定然是坐得穩穩當當了,皇帝不在,太子監國,歷朝歷代都是這樣的。
昌盛帝的目光突然落在許懷謙身上久久沒有放開。許懷謙心頭一緊,不是吧,不是吧,他該不會還想讓他協助太子監國吧?
不要啊,他才多大?所謂山中無猛虎,猴子稱大王,不給太子安排個得力的老臣,安排他,他不會是想讓他和太子把縉朝玩完吧?
但昌盛帝沒有說話,只是給了許懷謙對視了一眼後,又把目光放在了沈溫年身上。
“臣沒有意義。”沈溫年搖搖頭,還關心了昌盛帝一句,“陛下禦駕在外,還請陛下保重龍體。”
“嗯。”昌盛帝沒有說話了,“你倆退下吧。”
出了溫暖的大殿,被外面的寒風一吹,許懷謙拿手貼了貼被凍得冰涼的臉蛋,果然,他的身體不適合待在京城,沒回來,在盛北待著都好好的,一回來,這都開春了,還覺得冷。
落後他一步的沈溫年見許懷謙凍得瑟縮了一下,問了一聲:“很冷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