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坐在斜坡中央的草坪上商談著談戀愛的細節,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他們頭頂,正趴著五個小蘿卜頭。
還小還沒有被家裡人傳授過何為談戀愛的孟清歡奶聲奶氣地問她身旁的男孩們:“談戀愛是什麽意思呀!”
“就是耍朋友。”最大的盛聞燦給她解釋,“耍得好,兩個人就做夫妻,晚上一塊睡覺,生小寶寶,當爹娘,要是耍不好,就還是朋友。”
“哦。”孟清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看向盛聞燦,“那燦燦哥哥我可以跟你耍朋友嗎?”
“不可以!”盛聞燦搖搖頭,“我阿爹說了,我得到十八歲的時候才能耍朋友。”
孟清歡掰了掰手指,數盛聞燦還有多久能到耍朋友的年紀。
“別數了。”盛聞燦製止她,“就算我到了耍朋友的年紀,你也沒到啊,而且你跟我耍朋友,你爹娘會答應嗎?”
“對哦。”想到爹娘,孟清歡瞬間就把耍朋友好玩的事,拋之腦後了,“那就不耍了。”
“嗯嗯。”盛聞燦認同地點頭。
“姑姑,耍耍——”這邊兩個孩子在說什麽,那邊的三個孩子完全沒有聽進去,聽到陳小妹要跟章秉文談戀愛稍微成熟一點的陳千帆小朋友表示震驚,震驚過後,又好像不奇怪。
而糯糯和阿稚兩個人就完全不顧及那麽多了,兩人直接朝下面半山腰的章秉文和陳小妹喊去。
聽到糯糯小朋友的聲音,陳小妹和章炳文想起還有孩子,忙抬起頭向他們聲音來源處看去。
看五個小蘿卜頭一字排開,全趴在坡上面,露著頭好奇地看著他們。
陳小妹一瞬間臉色爆紅,光想著家裡的大人了,把他們五個小蘿卜頭給忘了,他們五個不會是什麽都聽到了吧?
忙不迭地和章炳文趴上坡,挨個檢查了一下他們身上沒有傷後,問他們:“這麽危險的地方,你們怎麽跑過來了?”
“擔心姑姑!”陳千帆小朋友也沒有隱瞞,直接就說了,剛剛陳小妹摔下去章炳文丟了風箏去接陳小妹的時候,他們就跑過來了。
坡對陳小妹和章炳文他們來說不太高,但對這一群小孩子來說,還是太高了。
他們不敢下去,就全趴在坡邊等他們上來。
那她和章炳文的對話他們豈不是全聽到了,陳小妹狐疑地又問了一聲:“那你們有聽到我和你們章叔叔在說什麽嗎?”
“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糯糯最先反應過來,捂著耳朵使搖頭。
他一搖頭,他的好鐵子阿稚小朋友也跟著捂耳朵:“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
兩個小孩都搖頭,陳小妹又向其他小朋友看過去,盛聞燦咳嗽一聲:“什麽都沒有聽到,寶珠姑姑。”
好吧,最大最小的孩子都這樣說了,陳小妹當然就特別信任他們了,沒當回事的繼續帶著他們玩耍了。
但這畢竟春天剛走不久,夏天還沒有正式到來,一群小孩這樣又瘋又跑的,身上的汗冷了又出,大人難免有照顧不及時的時候。
回去的路上,糯糯小朋友就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陳烈酒看他臉蛋紅紅的,摸了摸他的後背,有些涼,跟許懷謙說:“可能是著涼了。”
“還有點發燒。”許懷謙摸了摸糯糯小朋友發燙的額頭。
摸完他也不忘去看在一旁玩累也有些蔫吧的阿稚小朋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後背,還問了問他:“阿稚,難不難受?”
“冷!”聽到許懷謙溫聲溫氣地問候他,阿稚想也不想地回答了,說完又說了一句,“熱!”
“又冷又熱,估計也著涼了。”許懷謙把阿稚抱在自己懷裡,揉了揉他的腦袋,“找個醫館看看吧。”
“好,就去我和小錦開的醫館吧。”說著他撩開了車窗,用上半身給糯糯小朋友遮著風,朝前面的車喊道:“小錦,小瀾,我家的這兩孩子發熱了,要去醫館看看,你們看看你們的孩子,要不要也去看看?”
一時間,好幾輛馬車都回了話:“要!”
這種忽冷忽熱的天氣,小孩子最容易生病了,就算沒病去看看也是好的。
到地的時候,最小的糯糯已經燒起來了,燒得臉都紅了。
“小文,你去工部把我讓你做的那個東西拿過來。”看糯糯這個樣子,許懷謙也沒心情打量陳烈酒和盛雲錦開的這個醫館怎樣,想到他之前就是怕孩子生病發燒沒有溫度計,測不出溫度來,就讓章炳文沒事就在工部幫他琢磨琢磨這個溫度計,反正他知道的溫度計就是用玻璃和水銀做的,其他就靠他們工部的人琢磨了,就算技術不成熟也沒有關系,先拿過來用用,也好過這麽多人一塊擔驚受怕,直接吩咐章秉文去拿東西。
章秉文得了吩咐,撒腿就往工部跑,這小孩子的燒要是處理不好,是很容易燒出病來的。
“我在醫館裡放著些酒精。”段祐言幫著他們把孩子安置進醫館,拿了酒精和棉布出來,“先用酒精給孩子擦擦身體降溫。”
許懷謙接過酒精聞了聞,他家糯糯不喜歡酒精這個味道,他現在在家裡用的都是加了花瓣一塊蒸餾出來的焚香型酒精。
“是香的,醫館這邊的孩子也不一定每個都適應酒精的味道。”看許懷謙這麽仔細,段祐言又解釋了一句。
沒發現酒精有什麽刺鼻地問道後,陳烈酒解開糯糯小朋友的衣服,讓許懷謙給糯糯小朋友擦拭脖頸和手心腳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