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唧唧哇唧唧怎怎!”魆族人看了他一眼,直接回給他一個白眼和一串他聽不懂的話。
“吃——”裴望舒雖然被綁著,但好歹這裡沒外人,他們沒有拿臭襪子塞他,他還可以正常交流,聽不懂沒有關系,他可以慢慢跟他們溝通,“給口吃的——”
魆族人說話就像那種地方方言一樣,雖然裴望舒聽不懂,但只要多交流,總能夠聽懂的。
“吃——”
“吃——”
“吃——”
在裴望舒不厭其煩地發出這個聲音後,那個烤野雞的魆族人像是明白過來什麽一樣,舉起火堆上的野雞朝裴望舒晃了晃:“咕咕咕嘰嘰嘰?”
裴望舒也不知道在他說什麽,但見他晃了晃烤雞,想必是問他想吃這個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本以為能夠交流了雙方能夠坐下來好好交談了,但那個魆族在明白過來裴望舒的意思後,毫不留情地大笑起來,朝身後其他火堆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話,當然裴望舒的面,在燒雞上吐了口口水。
然後得意地看著裴望舒,意思就是:“就不給你吃!”
緊跟著他身後的那些人也同樣發出如他一般的嘲笑聲,仿佛顯得裴望舒很可笑。
裴望舒:“……”
不要以為我沒吃過燒雞,像這玩意,他都是從小吃到大的。
運河裡的飛魚知道吧,一種能夠跳出河面細長的魚,極難捕捉,他媽聽人說,吃了這種魚能夠聰明,從小給他喂到大的!
他要是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用著這群人用一隻燒雞在他面前獻寶?
真當小爺我是吃素的?
當下裴望舒也不管魆族人中有沒有能夠聽懂他說話的人,直接喊道:“誰有吃的,給我一口,我賞他一錠金子!”
“誰有吃的,給我一口,我賞他一錠金子!”
“……”
裴望舒的兩嗓子喊得那烤雞的魆族人很不耐煩,正想出聲呵斥的時候,他身後突然有人站了出來向他用魆族話說道:“大人,他說誰能給他吃的,他就給誰金錠子!”
“嘩啦!”
這人這麽一出聲,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都站了起來:“當真給金錠子?!”
魆族很窮很窮,即使是在魆族當官的,一年也不見得有一錠金子的俸祿,因此裴望舒這一聲,直接把魆族人都給炸得不淡定了。
被這麽多人看著,那懂縉朝話的人直接向裴望舒看過去:“大人問你,你說給吃的就給金錠是不是真話?”
裴望舒就知道能來弶國國土辦事的,除了魆族的使臣,就不會有其他人了,而且這群人還這麽不掩飾,要說他們隊伍裡沒有會縉朝話才有鬼了。
“當然是真的,小爺我可是縉朝內有名的絲綢的商人,從小金山銀山喂著長大,睡的床都是金子做的,一錠金子算什麽,百錠千錠我也拿得出來。”吹牛又不要錢,盡管吹唄,裴望舒那是張口就來啊。
但魆族人也不是那麽好忽悠的,裴望舒這話一說出口,他們就問他了:“既然你家都這麽有錢了,你家舍得派你出來做生意。”
他們魆族人窮是窮,但是不傻,大戶人家那有親自出門做生意的,都是派底下的小嘍囉出門。
“那還不是因為我那個爹,都快六十了,又討了個小,還生了個小我二十多歲的弟弟。”反正他爹死得早,裴望舒利用起來是一點都不含糊啊,“他怕他百年後,我對我那弟弟不好,就非逼得我出來做生意,讓我在外面生也好死也好,就是不想讓我繼承家產,我才不如他的意,我偏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
自古皇帝愛長子百姓愛么兒,魆族人就算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也清楚在普通家庭裡,是最小的兒子是最受寵的。
這會兒再聽裴望舒這麽聲情並茂的一番訴說,心下已經相信了大半,他們要是有個年輕貌美的老婆還生了小娃娃,他們也要為那個小娃娃多考慮一些。
裴望舒是把畢生的演技都拿了出來,能演得這麽聲情並茂還多虧了小時候老調皮跟他娘裝可憐裝出來的。
很多年不用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夠忽悠到魆族人,趁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嚷嚷道:“有沒有吃的?我都快要餓死了,我命可金貴著,我可不能死,我死了豈不是就便宜我那跟我爭家產的弟弟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
現在裴望舒在他們手上,他們要是掌握了裴望舒,是不是也能夠把他的家產給拿到手。
一想到那金山銀山,還有用金子做的床,魆族人眼睛都在發亮。
有這麽多的金子,他們什麽樣的榮華富貴弄不到?
當然他們也不是那種很好騙的人,裴望舒說什麽就是什麽,將信將疑地給他說道:“可以給你食物,但你的金子——”
他們剛剛逮住裴望舒的時候,可是搜了他身的,可沒有從他身上搜出來什麽。
“給我松綁!小爺我藏銀子可有一手了,能讓你們找到才有鬼了!”裴望舒見他們起了疑心,心裡也松了一口氣,不怕起疑心,就怕他們是一點都不相信啊。
裴望舒一個人,魆族人也不怕他跑了,給他松了綁。
裴望舒徑直去了他的馬車,不一會兒就從馬車上抱了個盒子出來。
盒子一打開,魆族人眼睛都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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