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沒有開玩笑。”太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懷謙,“許大人如何證明?”
“今晚太子殿下的政務臣包了,夠不夠證明的?”許懷謙遲早要被太子這個老六給氣死,他好懷念昌盛帝。
昌盛帝知道他身體不好,從來不讓他加班,太子這個老六就不一樣了,妥妥的資本家,不把人榨乾誓不罷休。
“許大人身體不好,讓許大人處理政務多不好啊。”太子倒也沒有這個意思,不過他有另外一層意思,“孤今日處理政務發現,解開禁酒令後,坊間開辦的酒坊的驟然增多,特別是京城酒坊更是多不勝數,各種酒類層出不窮,但問題也隨之而來,釀酒過後的糟粕,堆積在大街小巷都是,冬日還好說,夏日被積雨一漚,氣味很是難聞。”
“若是放在以前也就罷了,現在我們與西域通商,西域大大小小的商人往來,看到這樣的縉朝國都,實在有礙觀瞻,讓外邦對我國的印象也不好。”
許懷謙真想一口氣噴死太子老六,他說的是市容問題嗎?
他說的是土地兼並以及京城建設問題!
京城當年規劃的時候就沒規劃好,地盤小了,導致現在一個都城太小,塞不下這麽多人。
要想擴大面積,可以,把城牆拆了再劃點地盤進來。
現在京都城外的土地都在世家和皇家手中,從他們手中或許土地不是那麽容易的,除非像陳烈酒他們當年一樣,給他們看到好處。
何況他們的下水道系統也沒有做好,這才導致一下雨,雨水堆積在城裡排不出去,一下雨就跟發洪水似的,再來點垃圾,那場面可好看了。
要想解決這個問題,簡單,把房子重新拆了,重做下水系統。
但這一來,京城這麽多人怎麽辦?讓大家都搭帳篷過活啊?而且常年扎根在京城的世家會同意嗎?一修房子很多問題都會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下。
沒有百分百乾淨的世家。
把垃圾挪開簡單,找人定期清理就行,把垃圾挪開之後的問題解決難。
有個最簡單的解決問題的方式——遷都。
先不說遷到哪兒去了,世家和朝臣同不同意,就說重新修一座都城的錢財從哪兒來。
況且,老百姓都習慣了這兒是縉朝的首都,突然一下告訴他們,他們的京城戶口沒了——
是個人都得發飆!
老六不愧是老六啊,真會給他找事情啊。
“這是個問題。”一說到難題,許懷謙又想裝病了,“咳咳咳,太子殿下也知道,臣最近耗費的心血太多,先容臣休息休息。”
“好,不著急。”太子也不是急迫,他就是提醒一下許懷謙,免得他一天幫這個忙那個的,忘了正事,“許大人記得就好了,養好身體再處理也不遲。”
許懷謙深吸了一口氣,他需要一個呼吸機,老六這是鐵了心要把這事甩給他了。
人呐,不就能太能幹了!不然就會被當成生產隊的驢。
許懷謙摸了摸陳烈酒送給自己的那塊一條魚兒形狀的羊脂暖魚,歎氣,摸魚的日子真是一去不複還了。
好在,太子沒有阻攔他去禁宮,還帶人領他去了文昌殿親自找前太子談事情,還算是有點良心吧。
許懷謙去文昌殿與前太子說了什麽,無人知曉,只知道這日過後,沒多久旬報上就開始連載一篇名叫《深宮賦》的文章。
一經問世,原本大家可賣可不賣的旬報銷量驟然上升,每旬都翹首以盼等著賣旬報的人大有人在。
“賣報——”
“我買!我買!我買!”
報童一出現在街道上賣報,剛喊一聲就被人搶著賣走了。
而學校那邊,在突然的某天,有位打扮樸實的婦人也在商部找到了陳烈酒,告訴他,她願意接受學校給孩童啟蒙的事。
陳烈酒回家問許懷謙:“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你猜。”許懷謙朝陳烈酒眨了眨眼,不告訴他,轉過頭去教糯糯小朋友說話:“來糯糯,跟著爹爹念,爹爹——爹爹——”
陳烈酒笑了笑:“你這究竟是教他喊爹爹,還是喊他爹爹?”
“教人之前先喊人嘛。”許懷謙一點都不介意,繼續叫著糯糯小朋友,“不叫爹爹也行,先喊一聲‘阿爹’來聽聽。”
“他連爹都沒有學會,阿爹就更不會叫了。”陳烈酒笑著搖頭,阿爹比爹爹更難叫啊。
“那可不一定。”許懷謙把糯糯抱起來,不厭其煩的地叫他喊,“阿爹不好聽,那就叫酒酒阿爹,這個稱呼好聽。”
“不許!”一聽許懷謙竟然叫糯糯這個稱呼,陳烈酒面臉通紅,“不許教他這個稱呼。”
“怎麽不許了。”許懷謙看著陳烈酒滿臉通紅的樣子,想起來他好久沒有逗老婆了,輕咳了一聲,“他都是我這樣叫出來的,就應該這麽稱呼。”
許懷謙不說還好,一說陳烈酒就想起來,當初他懷糯糯的時候,那會兒沒想到會懷上,他又想生孩子。
許懷謙出於愧疚,就會在行房的時候,在他耳朵旁說:“阿酒不要氣餒,以後我給你當兒子,酒酒阿爹。”
酒酒阿爹,整整叫了一晚,後來就有了糯糯。
那會兒陳烈酒都臊得不行,何況現在了。
“糯糯叫一聲,酒酒阿爹。”許懷謙逗著兒子稱呼,也沒想糯糯會出聲,畢竟他才九個月大,不一定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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