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到前太子這本書後,他大概明白了,要是沒有高超的文采,寫不出這麽靈性,這麽讓人後勁十足的文章。
這樣的才氣不應該被埋沒!
許懷謙也是參加過科舉的,對文章的鑒賞水平還是有的,他覺得前太子這書中的才氣,拿出去都能媲美一些大儒了。
“我想到怎麽幫你聘請到前太子妃了。”陳烈酒回家後,許懷謙跟他說了說自己的計劃。
“別衝動。”陳烈酒怕許懷謙心善,一個衝動真把前太子給放了出來,“這事不是我們能夠摻和的。”
“不摻和,也不會把前太子放出來的。”許懷謙也不傻,前太子一出來,現在穩固的朝堂局勢肯定會發生變化,一朝天子一朝臣,昌盛帝對他對天下都很好,他暫且沒有想要換皇帝的打算,“山人自有妙計。”
許懷謙第二天就去翰林院找了孟方荀,他許久不去翰林院了,乍然出現在翰林院裡,還把翰林院裡的人給驚了一跳,有翰林院的官員出來迎接:“許大人這是來找韶大人?”
“得了老莊,別一口一個許大人的。”看到莊滿樓,許懷謙還跟以前一樣稱呼他,幾年不見他已經從編撰升為了侍講,給皇帝和太子講學的,現在昌盛帝不在,太子忙著監國,他沒多少侍講的機會,日子過得可清閑了。
“那許侍郎?”莊滿樓一聽許懷謙還跟以前一樣,放心了,都說這人有了權柄之後,就會變得不一樣,他這也是小心處事。
“這樣就對了。”許懷謙感覺這稱呼對味了,“我來找孟方荀,他在哪兒啊?”
朝堂在變,翰林院也在變,幾年不見,翰林院裡整個大變樣了,許懷謙都找不到孟方荀在哪兒了。
“邸報現在可掙錢了。”旬報月月都要往外發,一發就有錢掙,掙的錢花不完,就得想辦法補貼到其他上面,“他們單獨在外修了衙邸,我帶你過去吧。”
其實位置就在翰林院邊上,由於是卡在縫隙裡的,許懷謙沒有看見。
一進到邸報衙邸,許懷謙就感覺有報紙發行部那味兒了,轉過去轉過來都是忙碌的人,大家不是忙著拆信回信,要不就是寫文章,整理東西。
一屋子的墨汁味。
明顯邸報官署裡還有不少認識許懷謙的人,他倆一進到官署裡,就有人朝他們行禮:“許大人、莊大人。”
他這一叫不要緊,把邸報官署裡的人都給叫了起來。
然後整個邸報官署裡的人都跟著站了起來:“許大人、莊大人。”
沒辦法他們倆一個三品官,一個五品官,兩個都比邸報官署裡任何一個人官職大。
孟方荀如今還是七品官呢。
封建社會就是這點不好,每次見到官職比自己高都會向他行禮。
官職已經很高,幾乎見到他的官員都要跟他行禮的許懷謙:“……”
“你們都忙你們的吧。”許懷謙揮了揮手,“我找你們孟編修有些事情。”說完就趕緊開溜了,別耽誤人家做事。
“這位大人是誰啊,這麽有派頭。”他不知道他走後,一向喜歡八卦娛樂的邸報官署,開始八卦起他來。
“許大人啊,就是那個差點入閣,然後自薦去戶部當侍郎的許大人!”許懷謙的事跡,在朝堂之上可沒有人議論他,但朝堂之外的人,議論得可不少。
一說起這個,立馬就有人反應了過來:“啊啊啊啊啊啊,他他他他,他就是那個許大人?好年輕啊!”
“可不是,今年才二十八歲呢。”有人說道,“他當年要是點頭的話,他就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閣老了。”
眾人一陣唏噓八卦,都在八卦,許懷謙當年為什麽不願意進閣。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有隻悄然豎起來偷聽的耳朵。
“不過許大人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八卦過許懷謙為什麽不入閣後,又有人說起事來,“被他帶著的人都能升官發財。”
“你們看他那幾個跟他從昌南出來的好友,還有跟著他去盛北的官員,那一個不是升官又發財的。”
有人就說了:“可是我們編修就還沒有升官,現在不還是編修嗎?”
又有人說了:“可他好歹發財了呀,咱們邸報部窮嗎?”
“窮倒是不窮,就是官位太小,誰來了都得起身行禮,要是許大人這次來找孟大人,也能讓他升官就行了,升官了,我們地位就起來了。”
“別想了,升官了,孟編修指定就不在邸報裡頭了,沒了孟編修,你們看嘛,我們邸報準落寞。”
誰不知道,這邸報是許懷謙和孟方荀一手建立起來的,要是孟方荀不在這裡頭了,許懷謙肯定就不會關注邸報這邊的事了。
聽到這裡偷聽的那人愣了愣,那我豈不是來錯了地方?可他喜歡寫詩詞歌賦,在翰林院裡待了幾年,最後還是覺得這裡適合他,為此他還不惜在自己曾經的死對頭底下做事。
結果告訴他,他在這裡毫無晉升希望?
如果許懷謙在這兒的話,一定能夠發現這裡還藏著他的一個老熟人呢,不過年代太久了,他不一定還記得這人。
“孟師兄。”章秉文喜歡叫許懷謙師兄,許懷謙也喜歡叫孟方荀師兄。
因為孟方荀當年曾輔助過他,沒有他,他當年都很有可能連秀才都考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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