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沈溫年出列了,以沈溫年為代表的黨羽不會出手了。
剩下的就好解決了。
沈溫年還沒想到許懷謙如何出手的時候,裴望舒回朝了。
在許懷謙正為了琉璃焦頭爛額的時候,他帶著好幾百擔的琉璃石,浩浩蕩蕩地回京了。
還給朝堂丟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他、許懷謙、章秉文都升職了!
一口氣升三,至少有兩個人要讓出位置。
首先蒙了的就是被迫回鄉榮養的戶部尚書魏鴻彩,他得知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閃了一下。
閃過之後,又覺得這樣致仕也挺好的,陛下把該給他體面都給他了,不至於像前任吏部尚書那樣,直接被罷官免職,裡子面子都沒有了。
而且自從許懷謙進入戶部後,他在戶部的權力也在逐漸被架空。
不是他沒有人脈,而是許懷謙舍得給下面的官員機會,加上點子又多,大部分的官員都喜歡找他,而忽略了他這個尚書。
這個尚書之位,他早晚都要讓出去的。
不,應該說,他早在三年前就該讓出去的,拖了三年,他也該知足了。
而工部那邊的原本的參議們就更蒙了,章秉文上來了,就要出去一個,誰出去啊?
這陛下也沒有交代啊!
“既然陛下沒有交代,就按考評來吧。”面對昌盛帝這突如其來的升任,工部的粱雨石也有些蒙,蒙過後,面對下面還原的問題,他很快作出了決定。
朝廷官員平日裡都是有考評的,京城的官員也不外乎如此,以前的考評是一年一次,後來新的吏部尚書上任,又改為了三月一次。
取最近三次的考評,選取一位考評最差的,將他與章秉文的位置調換一下就行了。
自己平時不努力落後於人,也怨不得其他人。
裴望舒的升職,他在路上就高興過了。
章秉文不一樣,他完全沒有料到自己會升職,收到聖旨的時候,整個人都麻木得很,麻木過後就是巨大的驚喜。
在他這個年紀,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四品參議,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高興過後,他當即就約了陳小妹出門去遊玩。
他們小年輕的事,許懷謙向來不管,反正章秉文和陳小妹都是知分寸的人,不用擔心他們會做出什麽不成體統的事情出來。
而他對自己升職的事倒是沒有什麽感覺,畢竟,先前三級跳三級跳地跳習慣了,現在不過是才往上升一職,他都沒什麽感覺了。
他得知自己升職的最大感覺就是衝到裴望舒帶回來的那幾擔琉璃石哪兒問他:“哪兒來的。”
裴望舒隨即把他這行的遭遇都說給了許懷謙聽。
許懷謙聽得津津有味的,在京城待久了,好久沒有聽故事了。
聽到裴望舒說起他這一路起起伏伏的遭遇,好似他跟著經歷了一番似的,尤其是聽到他說魆族的國土上藏著不少琉璃石山脈,當即挑起了眉,羨慕哭了:“你這是發現寶山了。”
裴望舒點頭:“可不是,誰能想到窮得什麽都沒有的魆族,居然這麽富貴。”
說實話,要不是魆族做的那些事,挑戰到了昌盛帝和縉朝百姓的底線,縉朝都不稀得搭理它。
因為一個窮得鳥不拉屎的國家,打下來也沒什麽用,還得縉朝費盡心思去補貼它,誰去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魆族不窮,還富得流油,遍地的琉璃石呀,那豈不是說明,以後他們縉朝的普通百姓也能夠用得起琉璃了。
尤其是許懷謙現在正為琉璃石焦頭爛額的時候,裴望舒帶回來的這個消息瞬間解了他眼下的燃眉之急。
有了在京城大興土木的經驗,陳烈酒的房子是越建越快,剛入冬的時候他們就在挖商場的地基,這會兒都快開春了,他們都已經在修建主體了。
眼看時間一天天過去,就要把商場給修建起來了,琉璃還沒有著落,他能不著急嗎?
現在好了,最後的玻璃的問題也解決了,那還等什麽?
許懷謙大手一揮,把琉璃石都撥給了工部,讓他們把這些琉璃石都按照玻璃的形狀燒出來。
這種一面扁平的玻璃是用來當窗戶的,至於許懷謙要的全玻璃的商場頂,工部的人專給許懷謙設置了另外一種能夠像瓦片一樣地放在屋頂上,隨時替換的全透明的玻璃瓦。
只要你有想法,且又出得起錢和材料,辦法總比困難多。
在工部和商部兩個部門不留余地全力開工中。
不過兩年的時間,商部在京都城外的大道旁,佔地一百畝大的京城廣場就修築好了。
建成的那天,整個京城的人都驚呆了,這也太漂亮!
偌大的空地上,平地高起一艘類似於船的龐大建築物。
它的周身都貼著白色的瓷磚,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的,全琉璃做的窗戶和穹頂讓光線很好地照射在屋內,使得外面的人一眼就能看清屋內的陳設。
但由於剛建成裡面還什麽都沒有,且船型建築物的前面還有一個很寬敞的廣場,視力再好的人,也不能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就將裡面的陳設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僅這個外貌就有不少人鼓吹了:“天宮!這絕對是天宮!”
“天船吧,這模樣一看就是個天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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