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人家少,遠遠夠不上鋪子裡的開銷。
“現在日子比起以前好過多了,大家都舍得吃了。”說起這個店家還挺感慨,“有了許大人讓百姓能夠吃得上油和飯,又有章大人造福百姓的農具,百姓不再像以前苦哈哈的累了,賣雞的人都少了,大家都攢著留著自家吃呢。”
店家在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章秉文聽他還誇了自己一句,沒什麽反應地笑道:“這不巧了不是。”
“我家妹妹在盛北有個很大的養雞場,養著好幾萬隻雞。”章秉文笑道,“她正愁拿這些雞怎麽辦呢店家若是你需要雞的話,不如找我家妹妹。”
“啊?”店家不可思議地看著陳小妹這個小姑娘,問了一聲,“真的啊?”他怎麽覺得這種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姑娘,不像是能乾這種大事的人。
“當然是真的了。”章秉文跟店家說,“我妹妹在京郊碼頭包了艘運雞的船,每三天都有一批雞進京,你若是需要的話,盡管聯系。”
章秉文和店家遊刃有余地商量起來,看得在一旁的陳小妹極為愣神。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有一天,章秉文竟然會主動幫她做起生意來,她記憶裡的小文哥不是在讀書,就是在打鐵刨木頭,跟能說會道的做生意一點都不沾邊的。
但她現在看他那揚著笑臉跟人談生意的樣子,心不遏製的瘋狂跳動。
最後她也不知道生意有沒有做成,直到章秉文跟店家談完出店了,她才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
“怎麽不說話了。”章秉文出了店,看陳小妹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問了一聲,“是不是我主動插手你的生意,你不高興了。”
“啊?沒有沒有。”陳小妹回神聽到了章秉文的話,趕緊搖頭,臉紅紅的,很不好意思地問章秉文,“小文哥,你怎麽幫我做起生意來了?”
“這不是應該的?”章秉文看她笑,“我多幫你做一點,你就不用到處相親去賣雞了。”
“啊?”說起這個陳小妹覺得好不好意思啊。
但章秉文似乎是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好意思一樣,繼續說道:“我害得你以後都不能去相親賣雞了,總要補償給你吧。”
“我都給我的同僚們說好了,以後誰家要舉辦宴席,都到你這兒來訂雞。”
“寶珠,你失去的,我都會補償給你的。”
章秉文越說陳小妹的心臟跳得越快,到最後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都爆掉了,直接跑開了,把章秉文驚得一愣,他這是把人給嚇跑了?
但好在他還沒來得及失落,陳小妹又跑了回來,手裡還拿著兩個漂亮的蓮花燈:“小文哥,你別說了,我們去放花燈吧。”
她怕她再多聽一點,會忍不住今晚就嫁給他。
“好。”章秉文不敢再說,連忙拿著花燈帶著陳小妹去了河邊放花燈。
京城放花燈的河岸現在已經圍著了不少放花燈的人了,河道上也亮起了星星點點的花燈。
章秉文和陳小妹也趕緊走了過去,拿出他們的花燈點上,許願放入河中。
“小文哥你許的是什麽?”看著他們放入的花燈隨著水流漂流而下,陳小妹問了章秉文一聲。
“願我所愛之人都能健康如意。”章秉文想也不想地說了,又問陳小妹,“寶珠,你呢。”
“好巧哦。”陳小妹看著章秉文的眼睛,“我許的也是這個。”
願我所愛之人和愛我之人皆能夠健康如意。
今年中秋節,昌盛帝不在,宮裡也沒有大操大辦,許懷謙給在京的每位官員發放了中秋禮,一擔柿餅,幾盒月餅,十兩銀子後就回家過了。
家裡熱鬧過一番後,不管糯糯小朋友怎麽撒嬌賣萌,還是沒有逃過許懷謙要把他送去幼兒園上學的魔爪。
“爹爹。”臨行前,糯糯抓著他爹的衣服,像貓咪親親那樣,把他爹的臉都給親得滿臉口水了,“不去嘛,糯糯不去嘛。”
“糯糯就跟著爹爹,阿爹!”
這小子為了黏著他和陳烈酒,真是什麽手段都能上啊,許懷謙拿帕子擦乾淨臉上的口水,嚴肅告訴他:“不行,我已經跟沈山長說好了,你今日子要去的,若是你不去,爹爹豈不是失信於人。”
“爹爹可以說——”糯糯仰頭,“我不去了。”
“不行哦,說好了要去的,就必須要去。”許懷謙搖頭沒有答應,“言出必行,我們糯糯是男子漢,不能說話不算數。”
“可是我還小嘛!”糯糯是小但不是傻,他一聽許懷謙真的不要他了,兩顆大眼睛立馬就水汪汪了,一臉可憐樣地去看陳烈酒,“——嗚,阿爹,爹爹不要我了!”
“沒有,沒有。”陳烈酒看他跟許懷謙一個樣的撒嬌賣萌,還比他爹更會一招,裝可憐,感覺到非常好笑,“爹爹怎麽可能不要你,他是送去你讀書又不是乾別的,你放了學回來,不也一樣能夠看到我們。”
“不要,不要。”糯糯撇著嘴,使勁搖頭,從許懷謙身上爬下來,噠噠兩步又走到陳烈酒跟前,拉著他的衣服撒嬌,“阿爹,阿爹,糯糯最喜歡你了,你別不要我嘛!”
陳烈酒蹲下身去摸他掉的金豆子,耐心跟他說:“沒有不要你,你讀書的地方就在阿爹做事的不遠處,阿爹忙完了就去看你好不好?”
“不要嘛!”糯糯掉著眼淚,說什麽也不同意,“我就要跟著阿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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