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就在明明白白的告訴許懷謙,你教唆的,就由你來負責吧。
許懷謙:“……”
許懷謙瞬間就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自己坑自己的感覺。
早知道太子這個老六會把鍋又甩回給他,他絕對不多那句嘴!
“對了,長樂和阿稚一母同胞。”太子不管許懷謙的無語,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孩子,“兩個都是孤的心頭肉,孤不希望看到他們姐弟倆手足相殘,孤希望許大人能夠做到一視同仁,阿稚學的長樂也要學,同理長樂會的阿稚也不能落下。”
許懷謙雙手揣在袖子裡,聽到太子這些話,臉狠狠地抽了一下。
阿稚學的長樂也要學,許懷謙覺得這個簡單,以長樂的聰慧,阿稚現在學的那些就跟小學生看幼兒園習題一樣簡單,但長樂會的阿稚也要會……?
就憑那天長樂能在紙上工工整整的寫下“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這幾個字,這孩子絕對把論語給學完了。
而現在連個大字都寫不太好的阿稚,想讓他把論語學好,沒個三五年根本做不到。
這已經不是坑了,這是許懷謙自己把自己給埋了。
“你加油!我看好你!”說完,太子還學著許懷謙時常對底下人說的話,拍了拍他的肩膀。
許懷謙頓時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腦子飛速在轉動,cpu都要燒幹了,不行不行,不能讓他一個人把這個重任接下,死也要拉個墊背。
“太子殿下,臣一個人教導郡主和阿稚還是太單薄了些。”許懷謙想了想跟太子商議道,“不如這樣,平日裡讓郡主和阿稚去商部的學堂上課,等下學回來,臣再教導他們。”
商部的學校,山長可是前太妃,這可是太子的嬸嬸,就算沒有教導好,太子也不能拿他親嬸怎麽樣。
拉座大山過來,許懷謙瞬間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小了些。
左右兩個孩子都給他跪下了,他今天這給兩個孩子當老師的事也跑不掉了,把問題最優化,最合理。
太子想了想,許懷謙除了時政一項出色以外,其他還真是平平無奇,要全天候的由他教,他也不一定能夠放心,
而且許懷謙平日裡還有公務要做,也沒有辦法顧及到兩個孩子,找個人從旁協助許懷謙是最好不過了,
他嬸嬸別的什麽不行,教導孩子這方面他還是放心的。
但他怕前太子妃對長樂和阿稚有所芥蒂,畢竟她的孩子,都被自己父皇給噶了。
皺了皺眉,有些猶豫。
“不如這樣,讓長樂和阿稚匿名去上學吧。”許懷謙看太子為難,又給出了主意。
長樂和阿稚都是三代了,外表根本就看不出他們是昌盛帝的孫子,只要他們自己不說,沒人知道他們是郡主和太孫。
而且兩個小孩也不能總跟著他們大人,他們也得去接觸同齡人才是,挑選進宮的伴讀畏懼皇權都以曲意奉承兩個孩子為主,根本就起不到交朋友的作用。
男孩子好說,搶個玩具打個架說不得就走到一塊去了,女孩子,誰來給長樂當伴讀?
還是去商部的學校好,裡面女孩子哥兒男孩子都有,大家在一塊讀書,什麽樣的朋友都能夠交到。
“行。”太子暫且也沒有別的方法,隻得暫且答應,“那就暫且讓長樂和阿稚冠母姓。”
教孩子這事既然給了許懷謙,太子就信任他,疑人不用了用人不疑,但是對兩個孩子他還是看中:“不過有一點,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如果他們有個什麽傷害,我拿你是問。”
“臣清楚。”許懷謙當然清楚了,別看他平時對糯糯也挺不負責的,但看到他受傷之類的,也會心疼,都是當爹的,怎麽可能不清楚。
許懷謙答應是答應了,也給自己拉了座強硬的大腿過來,但是許懷謙一想到以後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複返,心裡頭還是挺不舒服的,回去就抱著陳烈酒大哭了一場。
“阿酒——”許懷謙趴在陳烈酒懷裡,傷心難過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二十九的男人,跟個三歲小孩一般。
“怎麽了?”陳烈酒好久沒有看到這樣可愛的小相公了,摸著他的脊背,溫聲問他。
“太子有毒。”許懷謙咬牙切齒的把太子進宮,非要把兩個孩子塞給他當學生的事講了講。
“我太委屈了,我一個都沒甩掉,現在又來一個。”許懷謙想到他以前可是最不喜歡小孩子的,現在卻要天天跟小孩子打交道,就跟感覺自己跟那地裡的小白菜一樣,苦呀。
“沒關系。”陳烈酒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讓許懷謙竟然如此失態,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事,抱著他的脊背,安慰他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女孩子或者小哥兒嗎?長樂一來,你就當自家女兒帶就行了。”
生,這輩子陳烈酒是沒辦法再給許懷謙重新生一個了,索性,有別人家的孩子陪著他也是一樣的。
“這樣一想,也還過得去。”聽到陳烈酒說讓他把長樂當自己的女兒帶,許懷謙突然覺得,無痛當爹也沒什麽不好。
不用陳烈酒生,還不用他們養,一來就會走路吃飯,甚至還聽話懂事,除了不會叫他爹以外,好像也沒什麽不好的。
“是吧,這樣一想是不是心裡就舒服多了。”陳烈酒就像是哄糯糯一樣在哄許懷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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