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兒的工夫,垚垚就從自己的房間裡噗嗤噗嗤拖出來一個箱子,箱子有些重,他拖不動,還招呼糯糯:“糯糯哥哥,幫幫忙。”
糯糯愣了愣,走過去,跟他一塊噗嗤噗嗤拖起箱子來。
許懷謙和陳烈酒走過去,問他倆:“拖什麽?”
“給爹爹拖錢!”垚垚回答得坦坦蕩蕩,說些他從脖子上取出一把小鑰匙來,打開了盒子,盒子裡面亮晶晶的金條,都快閃瞎許懷謙的眼睛了。
“給爹爹!給爹爹!”垚垚小哥兒將脖子上的鑰匙取下來,往許懷謙手上塞。
“他什麽時候有的這麽多錢?”對垚垚有一個箱子的金條,許懷謙表示很震驚,他怎麽不知道這孩子這麽富有。
陳烈酒搖搖頭,最近他也忙,根本沒空去關注垚垚,對於他房間裡突然多出一個箱子的事,他也不清楚。
“是娘給的!”垚垚毫不猶豫道,“娘說了,讓我隨便花!”
垚垚說罷掰了掰手指頭:“但是垚垚怎麽花都花不完,爹爹幫垚垚花吧。”
“爹爹不花。”對於小朋友的軟萌軟語,許懷謙感覺心都要萌化了,“給垚垚存起來,存到長大了用。”
“那爹爹花我的。”糯糯聽許懷謙不要垚垚的錢,噠噠噠地跑回自己的房間,從房間裡翻出自己的存錢盒來,許懷謙往裡一看,喲,還存了不少呢。
動了動念頭,老子花兒子的錢,天經地義對不對,但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爹爹也不花你的,爹爹可以和你阿爹兩人自己掙。”
“同理你們以後長大了,也要自己掙錢自己花才是,不能總花父母和其他長輩的錢。”對於秋若笙一給孩子錢就給這麽多,許懷謙表示有些膽戰心驚,孩子才四歲,給這麽多錢,讓他隨便花,有點不太合適了。
但是他想到沈家是世家本就有錢,秋若笙的商隊也大,還專往西域等地倒賣,不掙錢才怪。
父母掙錢不就是為了讓子女生活得更好嘛,不讓他們給孩子錢,他們可能心裡也難受。
難辦哦。
“哦,那這些錢,垚垚就放起來不花了。”垚垚把盒子蓋上,自己坐在錢匣子上,他還有好多好多跟糯糯哥哥一樣的零花錢,花哪些也一樣。
“那好吧。”糯糯聽到許懷謙不要他錢,想都沒想,就把錢匣子給收了回去,噠噠噠地跑回房間,又給藏起來。
看得許懷謙抽了抽眼角,小孩子還真是不懂客氣,他要是再推辭兩下,說不得他就收下嘛。
對於他們父子三人的互動,陳烈酒在一旁看得好笑得很。
許懷謙回了家,家裡也跟著熱鬧了起來,不多時,長樂、阿稚、陽陽燦燦,清歡這些小孩全都來了。
最近京城在傳許懷謙不行了,陳烈酒還去何大人府上大鬧的事,他們在學校裡都聽到了,每天上課都膽戰心驚的,就怕會聽到許懷謙什麽不好的消息,問家中的大人,大人們也是什麽話都不說,更讓他們擔心了。
這會兒聽到許懷謙回來了,全都圍著許懷謙左看看右看看,看他有沒有瘦,看他有沒有哪裡受傷,看他有沒有哪兒不好的地方。
“都說了沒事就沒事。”看得許懷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不僅沒事,反而每天在太醫院吃好喝好,還胖了不少。
怕被他們看出端倪,許懷謙趕緊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你們有沒有好好做功課啊?”
有沈溫年有孟方荀他們幾個好友在,許懷謙即使不在,也可以放心大膽地將這群孩子交付給他們。
聽到許懷謙一回來,不是帶他們玩,居然開始帶他們做起功課來,一眾小孩,全都泄了氣。
看來許叔叔是真沒有事了,要是有事,不會還關心他們的課業。
“有的!”長樂和陽陽兩個愛讀書的小朋友當即站出來,趾高氣揚地回答許懷謙,他們有好好做課業的。
“有!”剩下的孩子卻是氣息不足地在回答許懷謙。
回了家正愁找不到什麽事情做的許懷謙聽到他們這回答,笑眯了眼:“那把你們的功課都拿出來讓我檢查檢查。”
他可是在太醫院待了一月有余,這麽久的時間,想必他們的課業夠自己檢查好久了吧。
哥哥孩子們檢查完課業,給他們查缺補漏一番,很快就到了,商部的女子、哥兒們進入朝堂的時候。
商部那邊的女子、哥兒們商議了一下,派了陳烈酒和一個叫祝雙雙的女子一塊進入朝堂。
許懷謙問陳烈酒:“我記得,你們商部的嵇湘南還有戚白楠這兩個商部雙楠較為之出眾,怎麽跟你上朝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
“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陳烈酒也沒有隱瞞,“現在商部進入朝堂了,雖然女子、哥兒還是不能科舉,但皇后娘娘想弄得正式一點,將這些有能力的都外派了出去,讓他們先在地方發展,等地方發展起來了,再把他們派回來頂替我的位置。”
朝堂官員都是要外派歷練的,但這只有正式且看重官員才有此殊榮,普通官員大部分都是在一個位置乾到老死。
而商部走得是欽天監的路子,欽天監是什麽路子呢,父傳子,子傳孫,除非這一代沒有人了,才會重新選拔人才。
沒有正式的科舉選拔人才,是朝堂上的最下等。
但是商部都從女子、哥兒爬上朝堂了,還怕以後不能參加科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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