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望舒的望月居每次一出新衣裳,他就去紅袖招裡找人試穿衣裳,章秉文就對他這個行為不齒。
就給他想了個木頭人的招。
這用木頭人將衣服給穿起來,不用他找人,還不用給錢,多好!
裴望舒對著木頭人摸了摸,看木頭人很好地把自己的衣裳給展示了出來,這麽多年沒跟章秉文低過頭,第一次低頭道:“謝了!”
章秉文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朝他道:“口頭上的感謝多虛,不如送些衣服給我。”
“行啊。”裴望舒想到章秉文一個大男人也穿不了男裝,想也沒想地答應了。
然後他就看到章秉文狡黠地一笑,向陳小妹說道:“寶珠,去挑衣服!”
陳小妹走出來朝裴望舒嘻嘻笑道:“謝謝望舒哥,那我就不客氣啦!”
看到陳小妹進店去挑衣服的場景,裴望舒這才想起,章秉文和陳小妹兩人都在議親了!
他這衣服正好送到了人家心坎上。
挺了挺胸膛,不服輸道:“嘚瑟什麽,我媳婦也快回來了,一回來我們就成親,準能趕在你們前面!”
裴望舒家他說了算,而且穆將離就自己孤身一身了,兩人都不是喜歡磨嘰的性子,而這兩年,裴望舒在家把所有成親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可以說,只要穆將離一到京城,兩人立馬就能拜堂成親。
而章秉文這邊還得走,問吉納彩的流程呢。
章秉文不欲與他爭這個,等陳小妹挑了兩身自己可心的衣裳,就與許懷謙他們上了四樓。
到了四樓,站在扶手邊往下一望,怕高的人都忍不住軟了軟腳。
“這也太高了,真的不會掉下去嗎?”盛雲錦看了一眼,就往段祐言懷裡鑽,段祐言接著他往裡走了走,等看不到下面了,他那心悸的感覺這才消失。
“不會,很結實。”京城很難找得到三層樓以上的建築物,就連陳烈酒先前修築的商品樓也不過才三層樓,
這商場修得又大,這說是四層樓,實際上比五六層樓都高了。
站在這上面自然害怕了,但陳烈酒早就想到了這點,所以邊上的扶手都做到成年人胸膛上高了,確保所有人的人身安全。
但很明顯,如盛雲錦這般被嚇到的人不在少數。
“哎呀,我的娘耶!”前仆後繼的客人們在底下三層轉悠完,轉悠到四樓來了,從樓下向底下望去,都跟盛雲錦一樣嚇得腿軟,有的還直接坐在了四樓的地板上。
一個接一個的,看得剛經歷了如此情形的大家夥,都笑了笑,他們剛剛情況不就是這樣嗎?
“我帶你們去吃些東西緩緩吧。”陳烈酒早考慮到這種情況,所以四樓安排都是一些能安撫人心靈的美食,還安排了一個可以看戲的戲班子,這會兒見他們都被太好的樓層嚇得不輕,笑了笑,決定帶他們先去吃些東西,再看戲。
眾人一路腿軟地跟著陳烈酒走到了另外一個樓梯口。
正在店鋪裡忙碌的姚樂探了個腦袋出來:“烈酒哥,你們來了,坐坐坐,我這就給你們上面!”
姚樂的店鋪,賣他自己研究的各類面食,顯然他早就料到陳烈酒他們要來,許懷謙他們坐落不久後,就有個弱柳扶風的男子,端著面走到了他們面前,將面食一一端給他們:“慢用、客人。”
“跟你挺像的。”沈溫年在一旁暗諷許懷謙。
“哎呀,我們這種不會吹灰之力,就能讓夫郎主動找上門來。”許懷謙撩了撩自己的頭髮,驕傲道,“不像某些人啊,明明長得也不差,娶個媳婦還得借我們這種人的勢,才能娶得上呢。”
沈溫年氣結,筷子上的面條都打結了。
許懷謙更驕傲了,跟我陰陽怪氣呢,氣不死你!
一桌子人吃著面暗暗發笑,這兩乾親家可能鬥到老!
吃完了面,陳烈酒又把大家夥給帶到了四樓一旁的戲班子去了。
這裡的戲是收費的,不僅可以聽戲還可以點戲,甚至因為戲太長了,還可以就在戲房裡點餐,邊吃邊看,票價也不貴,五十文就能聽一出。
這要是放在尋常,就必須把戲班子請到家裡,還得搭個戲台子,花費不少的銀子,一家子才能聽上一出戲。
現在五十文就能聽上一出戲,一家二十個人也才花一兩銀子,太劃算了。
因此有那愛聽戲的老人們,不顧四樓的高度,自己爬樓梯爬也要爬上來聽戲。
許懷謙他們也點了一出小孩子愛看的時間比較長的戲,中午就在戲房裡點的餐吃的,因為外面人太多了。
即使戲房都已經做了很好的隔音,時不時地還能聽到外面的驚呼聲。
晚上看完戲,一家子又逛了逛商場,商場的人比白天開業時的人更多了,人擠人,熙熙攘攘的。
讓許懷謙和陳烈酒不得不各自把手中的孩子抱緊,怕被人流給擠出去。
“嗚嗚嗚嗚嗚,好熱鬧。”愛熱鬧的糯糯小朋友今天一天可是玩瘋了,從人群裡出來,一個勁地興奮。
“這就開心了?”許懷謙看他高興得直拍手的模樣,笑了笑。
“還有更開心的嗎?”了解自己親爹的糯糯小朋友,一聽許懷謙這樣說,立馬亮了亮眼睛。
“當然有了。”被兒子看著,許懷謙驕傲地抬了抬頭,“我可是說了,等你阿爹開業了,要給你阿爹送禮一個禮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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