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啥嘞?
各位大人方言都飆出來了,有老臣差點沒閃折了腰,向太子諫言道:“太子殿下,商部可都是些女子、哥兒。”
太子點頭:“孤知道。”他又不傻,當然知道商部的人都是些女子、哥兒。
“自古以來就沒有女子哥兒能夠進入朝堂的。”見太子知道,老臣們硬著頭皮諫言道,“太子殿下做決定前應該謹言慎行,不可胡亂隨意下決定。”
“把商部並入朝堂怎麽能算是一件隨意下決定的事呢?”太子反駁回去,“剛才眾位大人不也用行動表示了力挺商部的決定嗎?”
太子捏著他們報上來的田地畝數:“孤這般行事也是為了給大家行一個方便之事。”
大臣們老血都快吐出來了,若是他們知道他們覬覦商場的收益,會把女子、哥兒招進朝堂,他們說什麽也不會進入這個圈套!
但太子給他們圈套已經下,他們不僅像下餃子般跳進去,還把把柄給了對方。
一想到他們以後上朝要跟一群塗脂抹粉的女子、哥兒一塊上的場面,一眾大臣就感覺自己名節不保。
就算太子拿給他們的田地在手,他們也不管不顧地向太子諫言道:“這自古男女有別,就如同這后宮不能乾政一樣,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規定,太子殿下,你將商部並入朝堂,是將我等的顏面置於何地,是將朝堂的威嚴置於何地,是將陛下的臉面置於何地!”
但太子是誰,太子是最六的老六,他怎麽可能就被老臣們這三言兩句就給擊退了。
太子他第一次向朝堂展露出了他的威嚴:“眾位大人,一口一口自古,一口一個老祖宗,那自古的皇帝和大臣們還吃米糠呢,眾位大人吃嗎?老祖宗也有定錯規矩的時候,眾位大人遵守嗎?”
“這自古和老祖宗的規矩都是用作與參照的,我們縉朝現在正處於最好的時代,不斷地在向前發展。”
太子跨步走上龍椅前的階梯,身上的氣勢全顯:“我們縉朝就該自己制定規則,讓治下的百姓,讓後世無論什麽國家,什麽帝王,都應該向我們看齊才是!”
“而不是一味地拿什麽自古,拿什麽老祖宗的規定來約束自我!”
“眾位大人,我以太子的身份,以儲君的身份,我由衷地希望,我治下的官員是向前走,希望歷史的前車之鑒不會發生在我縉朝身上,而不是我們一直模仿先輩,沒有一點長進!”
太子一番話,把整個朝堂懟得啞口無言,但朝堂也沒有松口:“就算太子殿下希望朝廷向前走,想要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太子殿下這樣一意孤行將商部並入朝堂是不是未免太過於兒戲了!”
“且不說商部都是一群塗脂抹粉,意氣用事的女子、哥兒,就說商人的地位最下等,朝堂是面見天子的地方,是縉朝的臉面,就這樣讓一群女子、哥兒,在朝堂上高談闊論市儈之事,太子殿下這是把朝堂當成市井之地了嗎?”
“我等寒窗苦讀十余年,進入朝堂為陛下為國家為朝廷鞠躬盡瘁,憑什麽他們一群會做生意的女子、哥兒輕而易舉地就能夠獲取我們的位置!”
“商人怎麽了?”太子老六懟回去,“眾位大人沒有吃過商人販賣的鹽米嗎?”
“女子、哥兒又怎麽了?”
“眾位大人沒有女兒、哥兒,總該有娘和阿爹吧?”
“怎麽讀了十年書,當了幾十年官,進了這朝堂為百姓做了一些事,就能不吃鹽米,不認爹娘了?”
許懷謙看太子怒懟朝堂的模樣,咽了咽口水,媽耶,太猛了。
他個小垃圾,就不會這麽會懟人。
“你!太子……!”老臣們被太子懟得臉紅脖子粗,呼吸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他們為國效力,為皇帝一家鞠躬盡瘁,換來了什麽?
換來的就是太子如此的汙蔑嗎?
太心寒了!太心寒了!
“陛下啊!”有老臣當場就高呼昌盛帝,向大殿前的柱子撞去,“太子殿下如此看待我們,老臣沒有顏面再活在這世間,不如今日老臣就死在這殿上,也全了我與陛下君臣一場的名義……”
他要撞柱,後面一堆前去拉的人。
許懷謙挨他最近,許懷謙就不慣他這臭毛病,他直接跟朝堂上的人說:“他要撞讓他撞去,身為朝廷官員遇上點事,不想怎麽去解決問題,動不動就撞柱,這樣的官員朝廷要來幹嘛?”
“快撞,快撞,看他撞了,民間是誇他高風亮節,還是說他沽名釣譽!”
要撞柱的老臣心上一梗,看向許懷謙眼睛都紅了:“許懷謙,你一個吃夫郎軟飯的贅婿,又有什麽資格這樣說我,我就算千萬般不是,我也沒有吃過夫人軟飯!”
“那你現在吃的是什麽?自己掙的硬飯啊?可別逗了,就朝廷那點俸祿,給你買兩身衣裳都夠嗆,你要是沒有花你家夫人的銀子,你還指望你的俸祿能夠養活一家人啊?”
“我與你的區別就是,我是光明正大地吃軟飯,你是吃了軟飯還不認,朝廷大官又怎樣,還不是一個徒有其表,沽名釣譽,只會撞柱無能的窩囊廢!”
“——你你你!”這位要撞柱的大臣被許懷謙氣的心口起伏,眼看喘不上氣,翻白眼暈過去了。
許懷謙動作比他更快,面色蒼白地捂著胸:“我我我,我怎麽了,我今日受了何大人的氣,我怕不行了,何大人,我死之後,你若還未撞柱的話,記得給我備上一份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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