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陳烈酒帶著長長的隊伍一抵達,方天祿就帶著人來迎接了。
“陳大人!”陳烈酒來之前,許懷謙已經給他寫過信了,他老早就帶著人來迎接了。
“老方,你怎麽也叫起陳大人來了?”陳烈酒跳下車,看到方天祿,對他的稱呼頗為不適應。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在方天祿手底下做縣令的啊,那時候,方天祿都是叫他小陳的。
“你來之前,許大人給我寫過信了。”方天祿朝陳烈酒笑,“恭喜你升職了。”
“算不得什麽正經職位。”陳烈酒笑笑,比起朝廷的正規來,商部現在還不被人認可。
“都一樣。”陳烈酒在盛北當縣丞時,也不是正規的,但盛北的百姓不一樣認可他麽?
所以在方天祿看來是一樣的。
“我走之後盛北都還好吧。”對於老熟人,陳烈酒就不跟他客氣那麽多了,管他怎麽稱呼。
“好著呢!”方天祿給他指現在的盛北,“你看是不是比你走的時候,又繁華多了。”
“好像是。”陳烈酒掃了一眼,這地方都是他建立起來的,多了什麽,少了什麽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才有一年,現在的盛北比起他走的時候,有要熱鬧多了。
“我讓你準備的街道,你準備好嗎?”許懷謙跟陳烈酒說過,辦展銷會一定要在縣城裡單獨找塊地方舉辦,這是為了方便管理,也方便別人來參加展銷會。
要是東一塊,西一塊的,出了什麽事都不能及時解決。
“辦好了。”方天祿頷首,帶著陳烈酒他們過去,“給你們單獨劃了一塊長街出來,絕對能夠容納進你們這麽多商人。”
陳烈酒這次出來辦展銷會可是帶了整整一百家商人,各式各樣的貨物都有。
這麽多人要不給一個寬敞的地方,還真塞不下。
“另外住的地方我也提前跟好幾家客棧說好了,他們給你們預留了房間。”這麽多人吃住是個問題,這要是沒有熟人在,陳烈酒也抓瞎。
“你們商部的人,商部那邊給他們留了住的地方。”方天祿怕陳烈酒住不慣別的地方,又添了句,“另外學校那邊的房子也都給你留著呢。”
“給我留著幹嘛。”陳烈酒驚訝,“要是有人住,就拿給他們住。”
許懷謙現在定居在京城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來盛北了,陳烈酒自然也不會沒事有事往盛北跑。
就算來了盛北,只要商部還在,他都可以去商部借宿。
方天祿沒有多說,只是淡淡道:“留個念想嘛。”
許懷謙和陳烈酒這一走,盛北的好多人都不習慣,他們住的地方,還有他們的朋友時常去打掃看看。
通過方天祿的神情,陳烈酒也大概知道些,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人與人之間,除了枕邊人,分分合合很正常,有緣總會再相見的。
“不說這些了,我下去安排了。”陳烈酒不喜歡這種氛圍,跟方天祿寒暄兩句,就朝身後的商隊,“都上來來客棧的房牌,拿到就直接去客棧休息,等休息夠了,我們再出攤。”
商人們第一次來到盛北,雖然旬報上說了盛北跟其他縣城都不一樣,但在他們沒有看見過盛北時,無法想象盛北怎麽不一樣個法。
這會兒來到盛北,他們可算是大開了眼界。
整整齊齊用水渠劃開的田地,一望無際地望過去,風吹麥浪的場景,看得人心情通暢。
鱗次櫛比的房屋井然有序地排列在麥田的後面,盛北的河道圍繞著他們,河邊的周邊建立著有麵粉廠、榨油廠,還有商部的三層樓高的各種作坊。
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座巨大的學校,及時隔著很遠很遠也能夠聽到朗朗的讀書聲。
配合著學校後面廣袤無垠的紫花絮苜,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場景。
太美了!太美了!
看到這一切的商人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刻的心曠神怡。
這就是災後的盛北啊?
美好得猶如人間仙境。
“烈酒哥,你們好厲害啊!”姚樂跟在陳烈酒的身後,看到這麽漂亮的盛北,眼淚都要掉下來。
如果幾年前有人跟他講,幾年的時間就能把一個被洪水淹沒過的地方治理好,他一定要啐他個狗血淋頭。
但現在他看到一個如此美好的盛北,他相信了,有人就是天生來解救蒼生的。
“不是我們厲害。”陳烈酒也好久沒回盛北了,看到一如既往的盛北,也勾起了唇,“是我的夫君厲害。”
“對對對,許大人厲害。”姚樂跟著頷首。
隨即擔憂起來:“在這裡的地方,我的面能好賣嗎?”
要知道,盛北可是盛產面的。
“你要對自己有自信。”陳烈酒是吃過他做的飯的,在這個世界上,陳烈酒就誇過兩人做飯好吃,第一個是他的小相公,永遠的第一,第二就是姚樂了,“你做飯很好吃。”
何況人都是有獵奇心理的,盛北的百姓現在都不窮,他們這一百家商號夠不夠他們消都很難說。
“哎,有烈酒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姚樂也就是那麽感慨一下,聽陳烈酒這樣說一顆心頓時落了地。
“你先去休息。”對於姚樂這種樂觀的心態,陳烈酒很喜歡,不介意多帶帶他,“等休息好了,我帶你去認識一個人,沒準你在他哪裡能夠獲得更多的做面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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