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將離對付岩部就已經很吃力了,看到向她們不斷靠攏的鐵部,臉色一白。
若是鐵部再加入進來,她的計策就不管用了!
她一邊與岩部對戰,一邊在腦中思索著對敵之策。
一個不慎,手中的長槍被岩部首領挑飛,眼看就要落入敵軍之手之時。
“穆將軍接刀!”
身後有匹白馬自被魆族的老弱病殘給圍個水泄不通的山谷口衝出來,向就要被鉗製住的穆將離丟來了兩柄長刀。
穆將離沒去管自己被挑飛的長槍,在聽到聲音時,想也不想地在地上滾了兩圈,脫離開岩部首領的鉗製,撿起丟落在地上的長刀,重新與緊追不舍的岩部首領對抗起來。
比起槍來,穆將離更適合刀。
因為這是她從小練到大,走到哪兒都帶著的武器。
但戰場上不太適合用刀,她這才改練槍的。
可若是這種單人對戰,刀在她手,就是得天獨厚!
果不其然,剛對抗岩部首領還明顯處於下乘的穆將離在拿到刀後,明顯扭轉了局面。
現在是岩部首領不敵她了。
眼看著穆將離就要把岩部首領給逼出弧形口,連帶著後面乘勝追擊的鐵部也被那騎白馬的中年男子攔住,他的計劃就要進行不下去了,魆族魆長急眼了,把所有的部下都派了出去,向昌盛帝喊道:“嵇九霄,你太狂妄自大了,你就帶了這麽點人手出來,如何贏得過我魆族!”
以前魆族是人少,不敢跟縉朝硬碰硬,但現在他魆族人多縉朝人少,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昌盛帝出來前扯掉了掉在手臂上的繃帶,這會兒帶著傷與鐵部首領廝殺在一起,竟然一點也不落下乘。
隊伍魆族族長的話,半點也沒有放心上,看向魆族族長的眼神自信而輕蔑:“不過一群藏在陰溝裡的蟲子罷了,這有何懼!”
自始至終昌盛帝都沒有把魆族人放在眼中過,他當年戍邊與弶國和嬿國兩個國家作戰的時候,魆族連個頭都不敢露。
要不是靠著一些歪門邪道和傍上嬿國這條大腿,他們魆族早就不複存在了,還有臉在這兒跟他唧唧歪歪。
“哈哈哈哈哈。”被昌盛帝羞辱的魆族魆長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笑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蟲子又怎樣,蟻多咬死象,嵇九霄,你今天在劫難逃了!”
“是嗎?”昌盛帝一個巧勁將鐵部首領擊退,勾了勾唇,反問魆族族長。
魆族族長被昌盛帝這全然不懼的態度驚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了過後,指著還不斷在往山谷裡衝去的魆族人道:“嵇九霄,一旦我魆族人將你們這個山谷的出口堵死。”
他高舉起手中的火把:“我這一把火放下去,你大縉一半的將士都將死在這裡吧!”
將才如昌盛帝,魆族和嬿國一聯手,他就將手底下的將士一分為二,一部分隨他上陣殺敵,一部分鎮守邊界,不讓他們兩國有任何可趁之機殺個回馬槍。
如今在麒麟山山谷裡的將士們,只有二十萬人馬。
別看只有二十萬人馬,但是昌盛帝在這兒,一旦昌盛帝和這二十萬人馬折戟在這兒,那些守衛邊界的將士們必定軍心動蕩。
而魆族在攻打麒麟山山脈的時候,嬿國已經派兵往縉朝邊界去了。
只要魆族這邊一得逞,嬿國那邊的鐵馬就能趁縉朝軍心不穩的時候,踏破他們邊界的防線,一躍攻進縉朝內部。
隨著縉朝皇帝的死,縉朝內部想必也會動蕩不安,屆時他們魆族再聯合嬿國,縉朝還不是手到擒來。
昌盛帝看著魆族族長癲狂的面容,勒緊韁繩,轉身看了看,還在不往山谷裡衝的魆族人,輕蔑道:“這山谷就就這麽大的關卡,你猜猜為什麽你們盡全族之力還沒有將關卡給堵住!”
魆族是人少,可他們所有部落加起來怎麽也有近千萬的人口,這麽多人他不可能每個都調得動,但被他趕來堵山口的老弱病殘沒有百萬,也有二三十萬了。
這麽多人,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該把關卡給堵死了才對,但是這會兒人還在不斷地往裡衝,沒有一點關卡被堵住的跡象。
“嗯???”魆族族長被昌盛帝說得一愣。
他舉著火把朝山谷口看過去,只見他魆族的人不斷在減少,而山谷口一點被堵住的跡象都沒有。
他心下大驚:這是怎麽回事!
“你們魆族國域小,不知道有沒有治過水。”昌盛帝坐在馬背上笑魆族族長,“這治水裡有一條至關重要的治水之法,堵不如疏。”
在位近二十年的昌盛帝,期間治過兩場大水,已經對治水之法掌握得爐火純青。
在穆將離帶著將士們溜出關谷後,他看著逐漸被堵住的關谷口,就明白了魆族人在打什麽主意。
立馬將守在關谷口的將士們全都召集了回來,讓那些老弱病幼們衝進軍營。
他們來個甕中捉鱉,豈不是比在關卡口廝殺,如了魆族人的意好。
“現在你魆族大半的老弱病幼都已經進我軍山谷裡,你還要放火燒山嗎?”
二三十萬,不是一兩百也不是一兩千,還是他們自己的子民,他真下得去這個手?
“那又怎樣!”魆族族長一聽昌盛帝的言語,臉上浮現出更癲狂更輕蔑地表情,“成敗在此一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能夠用這些人換取你的江山,他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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