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以後要在這裡住很久很久了,他希望許懷謙能夠喜歡。
“哇!”
剛一踏進門,隨行的一行人都發出了驚歎聲。
在進來之前,他們就已經猜到了,陳烈酒給許懷謙準備的房子肯定不會差到哪兒去,可是即便做足了心裡準備,在進來後,還是不免有被驚豔到。
碧瓦朱紅、丹楹刻桷、青堂瓦舍每一處都猶如畫景一般,美得讓人無可挑剔。
“這也太漂亮了吧!”盛雲錦再怎麽說,他是他們中見過世面最多的人了,可當他踏進陳烈酒給許懷謙置辦的宅子時,一張臉都不足用已經來形容了,“烈酒哥,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盛家在江南,在京城都有房產,加上盛雲錦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也跟著家中長輩去過一些達官顯貴之家,他想他去過的那些人家家裡,都沒有一個有陳烈酒給許懷謙置辦的這個家這麽精致漂亮吧。
是的。
是精致漂亮,而不是什麽金碧輝煌之類的俗氣。
從宅門進入抄手遊廊,入目的全是被人精心打造過的花花草草,在走廊上雕梁畫棟的碧影都很講究,更別說是那入住的各個風格的宅院和被人精心打造成各式各樣的庭院了。
“瑤池閬苑也不過如此了吧。”盛雲錦邊走邊驚歎,“連木材和磚瓦都好講究。”
別人看不出門道,他卻是能看出來,陳烈酒用的磚和木材這些都是對許懷謙身體有益的。
更別說,他現在學了醫,看得出來,那些被人精心栽種的花花草草也全都帶著對許懷謙身體有益的藥性,能讓他住在宅邸裡就能養病。
“這雕花,這做工。”盛雲錦每走一步驚豔的就更多了,“這不是外面一般匠人能夠做到的吧。”
他家也修過房子,知道一些好的大匠有多難請,陳烈酒不僅請到了,還把宅院裝扮得這般精致美好,耗費得不僅僅是財力,這得需要權勢才行了吧。
陳烈酒拉著許懷謙的手心情頗好:“這些確實不是外面的匠人所為,是工部的人過來修的。”
“喏,”說著,他指了指隔壁,“我們隔壁就住了一個工部主事,我這房子好多建議都是他給我提的。”
不得不說,工部的人和外面的人就是不一樣,起初他以為外面請的匠人也不算太大,可等工部的人一過來,他瞬間就明白了差距在哪兒。
這給朝廷和皇家做事的和外面做事的講究格局都不一樣。
如果說,他一開始請的是民間的大匠,他們絕對不會把格局布置想到許懷謙生病的身體上去。
但是皇家不一樣,他們不僅派了工部的人過來布局,還派了個禦醫過來照著許懷謙的脈案,在宅子裡種了許多讓許懷謙呼吸舒服的藥材。
房子竣工那天,他自己都在感歎,太完美了!
感謝那位小心眼子的戶部侍郎,不然他可能一輩子都想象不到原來房子還可以這樣修。
段祐言他們純粹就是鄉下來的,就算裴望舒家裡有點錢,可地方限制他的眼界,他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住的地方竟然還可以弄這麽多的花樣,從進來後,他們就被這巧奪天工的宅院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隻得由盛雲錦當他們的嘴替。
這會聽到陳烈酒居然請了工部的來修宅子,一個個全都驚訝不已:“就算是砸錢,朝廷也不可能讓官員給私人修宅子吧?”
除非是特赦、榮耀一類的。
陳烈酒側頭看了眼,跟其他人一樣同樣驚訝不解地望著他的許懷謙:“確實請不到,不過,陛下都發話了,他們哪有不應的?”
“陛下?!”
眾人聽到這個稱呼,心中的好奇心更甚了,修個宅子而已,居然還能讓陛下金口玉言叫工部的官員過來修繕?
“——嗯?”許懷謙聽到他這房子,居然還有皇帝的手筆,更為好奇地看著陳烈酒。
他老婆僅僅只是離開了他三個月而已,他不會又搞了什麽大動作吧?
許懷謙還記得上次,陳烈酒出去賣炭,說好只是賣完一船炭就回來的,結果,他卻帶著鋪滿整個江面的船隻回來的場景。
見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他,陳烈酒揚了揚首,有一點點驕傲地說:“因為我見到皇帝了呀!”
“怎麽見到的?!”一行人張大了唇,然後更加抓心撓肝的好奇。
就連,王婉婉和陳小妹兩人都被他哥這話給驚到了。
要是他哥說他見過朝廷的大人物,她們還不會驚訝。
可他一上來就甩王炸,說他見過皇帝,這太令人震驚了。
戲文裡和書裡都說了,皇帝那都是住在皇宮裡的,一般不會輕易出宮。
就算出宮那也前擁後簇著一堆人,隔得遠根本就看不清,就更別說與他說話了。
陳烈酒笑了笑,眉眼都在飛揚:“因為我厲害啊!”
說著,他把仿銀炭的燒製法獻給朝廷的事說了說,看向許懷謙:“阿謙,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許懷謙聽到他老婆說,你不會怪我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竟然覺得他老婆有一點點茶,都學會先斬後奏了。
可轉念一想,陳烈酒的選擇是對的,朝廷已經注意到了,賣不賣給他們,他們想要得到仿銀炭燒製法的決心,都不會減少多少。
賣的價格太高了,朝廷會不滿意,賣得價格太低了,他們是缺那點錢的人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