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夫君,你怎麽來了?”見到許懷謙的陳烈酒也很驚訝,這個點他不應該在翰林院官署上衙麽,怎麽到他這兒來了?不過這麽多人看著呢,他也怕他家當了官的小相公還跟以前一樣黏糊他,沒有一點當官的架勢,忙換了稱呼。
“咳——”陳烈酒一換稱呼,許懷謙頓時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咳嗽一聲,將手背在身後,一眼一板地說,“今日休沐,我來你這兒看看。”
說罷,對著給他行禮的眾工人揮了揮手:“你們都去吃飯吧,我找我家夫郎說點事。”
說完,許懷謙就把陳烈酒給帶到了僻靜的地方去了。
他們一走,一群大氣都不敢出的工人們,這才放松了下來,一個個支著脖子瞧著許懷謙和陳烈酒遠去的背影,感歎道:“沒想到陳掌櫃的夫君還真是個官!那一身鮮綠的官服瞧著好氣派啊!”
“可不是,看他這天天跟我們搶飯吃的架勢,我以為他跟我們出身一樣,只是打了個官架子在外面行走,沒成想,還真是一位官家夫郎!”
京裡達官顯貴多,沾親帶故的人更多,好些與達官顯貴家沾點親的人家出門辦事都喜歡把家裡親戚的官名掛在嘴邊,好讓別人給他們行方便。
一開始陳烈酒穿著綾羅綢緞來口水街大家夥也確實拿他當官夫郎看待,可時間一長見他不怎麽穿綾羅綢緞了,還經常跟他們一樣蹲在工地上吃飯,他們逐漸就開始有所懷疑了。
現在許懷謙的出現,徹底打消了他們的懷疑。
沒有人敢在京城裡這般大張旗鼓地穿官服戴官冠招搖過市,冒充官員可是死罪。
而許懷謙當眾承認了陳烈酒的身份,那陳烈酒官家夫郎的身份沒得跑了。
有人想到陳烈酒真實的身份,舉著碗,心有戚戚地問道:“那我們以後還能跟陳掌櫃搶飯吃嗎?”
眾人:“……”
他們跟不跟自己搶飯吃陳烈酒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家小相公今天這一亮相,今後工地上的麻煩能少不少。
從他在工地上監工開始,就有不少人在質疑他的身份了,哥兒畢竟是哥兒嘛,在外行走沒有一個過硬的背景,就算他手段再硬,人家難免瞧不起他。
有他家小相公這一身官威這麽震懾,現在人家都曉得他是有背景的人,就算心裡再瞧不起他,也得給他憋著。
陳烈酒在為他家小相公出息了,都能給他解決麻煩了而高興。
把陳烈酒帶到偏僻巷子裡的許懷謙不高興了,他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抿了一下唇,不太高興地向陳烈酒問道:“你為什麽要砸我碗?”
“——啊?”剛把唇角翹起來的陳烈酒聽到許懷謙這話,愣了一下,“我什麽時候砸你碗了?”
“剛剛。”許懷謙低眸瞧著陳烈酒,“你讓我在別人面前那麽有氣勢,萬一讓他們誤會我不是嫁給你的,是你嫁給我的,那我吃軟飯的碗可不就沒了嗎?”
許懷謙現在還記得陳烈酒拿錢砸他那會兒,他有多高興。
陳烈酒給他的那是錢嗎?那是他下半輩子的幸福的保障啊?當好贅婿,給老婆長臉,他老婆就會越疼他越寵他,多好。
當個大男人什麽都撈不到,給老婆撒嬌嬌要抱抱都要考慮一下人設,還是當贅婿吃軟飯好。
陳烈酒哭笑不得,多人想要擺脫吃軟飯的帽子,他家小相公卻甘之若飴。
“借你的官威用一下咯,”陳烈酒上前抱住他家可可愛愛的小相公,在他懷裡蹭了蹭,“以後還是我養你,不會讓你把碗砸了的。”
這樣可愛到心上的小相公,他養幾輩子都可以。
“這還差不多。”得到陳烈酒的保障,許懷謙開心了,將自己在路上買的吃食塞給陳烈酒,“先吃飯,吃了飯給你說點事。”
陳烈酒打開許懷謙塞給他的油紙包,見裡面各類小吃都有,隨意拿竹簽挑了個許懷謙愛吃的麵團先喂他:“什麽事啊?”
許懷謙咬著麵團,含糊不清地說:“你先吃,吃完我再給你說。”他怕他說了,陳烈酒就吃不下了。
“沒事,你盡管說,這世上還能你家夫郎我能嚇到的事?”陳烈酒靠在巷子裡的牆面上,剛被許懷謙給可愛了一把他,此刻氣勢足得很。
許懷謙想了想,他老婆如此霸氣,應該不會被幾十萬兩的銀錢給嚇到,因此將今天在朝堂上的事,給他交代了一番。
“咳咳咳——”吃著飯的陳烈酒當即就被許懷謙說的話給嗆到了,“……你不會是要我們自己出這幾十萬兩吧。”
我的小相公耶,你把我賣了,我也搞不出這麽多錢來啊。
“小心點,我就說你先吃吧,你非要我說,”許懷謙給他家老婆順背喂水,可小男人伺候了,“我們自家肯定是拿不出這麽多錢來,可是,阿酒,你有辦法的。”
我有什麽辦法?!
陳烈酒當即被他家小相公梗在原地說不出話來,早知道他剛剛就不那麽大口氣了,現在要他怎麽拒絕他家小相公?
“我至多就能給你兩百兩,”實在拿不出錢來的陳烈酒,無奈隻得紅著臉給許懷謙低頭,反正在他家小相公面前丟臉也不算是丟臉,“再多的就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了。”
“你可以的阿酒,”許懷謙很相信陳烈酒,“你的房子修起來,是不是還得給房子取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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