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先前還差點被這群讀書人慫恿的要把翰林院給他們寫得這麽好的詩廣給退掉。
簡直太不應該了!
就連那位賣糞的掌櫃都看呆了眼,原來的他的糞有這麽多的用處?
許懷謙念完詩廣以後,朝下面的人笑道:“諸位現在還想退錢嗎?!”
“不退了!不退了!”
一群人大聲吼著:“我們堅決不退了!還請翰林院繼續將這類廣告做下去,我們願意花錢!”
翰林院這份詩廣不僅把那三位商品特殊的老板給感動得稀裡嘩啦,讓他們覺得自己的貨物不再是不入流、難以啟齒的,它就是平常的可以走上書籍的東西,還把其他沒有搶到詩廣的商賈們的熱情給調動起來。
要是翰林院再有這樣的機會,他們傾家蕩產也要搶啊!
“既然不退了,那我們現在就正式簽訂契約,”許懷謙把早先準備好的契約拿出來,讓人發了下去,“一式兩份,簽訂後,不退不換了。”
眾位商人都沒有異議,老老實實在契約上簽字畫押,這場讚助宴才徹底落下帷幕。
在下面的一眾翰林院官員,見許懷謙就這麽輕輕松松化解掉了這些商人想要退錢的決心,還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簽字畫押下最後的契約,一個個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不得不說,他們這些新科狀元簡直太有本事了!
如果說他們是佩服的話,才來上衙沒兩天的沈溫年直接就是訝異了。
他一直覺得,自己身為世家公子,又從小被家族培育長大,進入官場一定比其他人遊刃有余得多。
所以沒有拿到狀元之位他也不是很生氣,一甲的排名決定不了什麽,至多他的官位起點比許懷謙低一點,但只要他在官場上嶄露頭角,官階一定比許懷謙升得要快。
對於翰林院最近的事,他也有所耳聞,一直沒有當回事,覺得是不就是八十萬兩麽,是他,他也能夠辦到。
可隨著他進翰林院上衙,見許懷謙小試牛刀的解決各方面的問題,左右逢源地與這些商人對話。
他突然意識到,許懷謙的官場經驗可能比他要豐富得多?
一瞬間,沈溫年感覺到了壓力,時政學識比不過,官場經驗也比不過,難道他要被許懷謙壓一輩子了麽?
他在看許懷謙的時候,許懷謙也在看他,因為他發現,今天好多商人都不由自主地看了他好幾眼。
許懷謙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他把天下第一帥的稱號讓給了沈溫年,可在他心裡,還是認為自己最帥的,難不成從他錯失探花開始,以後別人只能看到他的才華看不到他的顏值了?
他們兩人在想什麽,商人們不知道,他們吃飽喝足後,拿著自己簽字畫押的契約,興高采烈地走了。
今日大值!
不僅拿到了讓他們稱心如意的詩廣,還看到了傳說中才貌雙絕的世家公子沈溫年。
許懷謙和沈溫年都不知道,他兩今年在禦街一遊,坊間有說書人早將他兩都給吹到全國各地去了。
什麽才貌雙絕探花郎,絕世無雙狀元郎,一科兩絕雙殊,縉朝的風光都給他們二位了。
吹得全天下的人恨不得放榜那日飛到京城來看看這兩絕雙殊有多絕。
許懷謙的容貌才華他們已經見識過了,還沒有見識過沈溫年的,今日聽人說沈溫年也要來,在場的不少人可不就頻頻去看他。
雖然他們不得不承認沈溫年也挺玉樹臨風,但他們昌南人對昌南人有濾鏡,還是覺得他們昌南的許狀元更勝一籌!
雖然沈溫年也不輸就是了。
昌南商人們是高興了,可在薈萃樓外面翹首以盼的讀書人得知,這些商人今日居然不是來退款,而是來徹底簽訂契約的以後,一個個都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
然後發了猛烈的反彈。
“我們不買!”
“放在新科舉書上的物品,我們一律抵製到底!”
“我們要維持讀書人的清高,堅決抵製這種對聖賢書不尊重的做法!”
“昌南商人滾出科舉書!”
他們就不信,他們這麽讀書人出面,還不能把這股在科舉書上放廣告的歪風邪氣給打壓下去。
先前是他們鬧得太小了,才讓這些商人們覺得,他們這些讀書人毫無用處,現在他們這麽大規模的鬧,這些昌南商人還能無動於衷嗎?
抱歉啊,還真的挺無動於衷的,在見識過翰林院罵人的文章後,昌南的商人看這些讀書人,都跟看跳梁小醜似的。
都說讀書人手底下眼真章,翰林院裡的詩廣是他們切切實實看到了何為真章。
而這群讀書人除了口舌攻擊,寫出來的那些抨擊人的詩詞歌賦還沒有翰林院官員寫出來的一半強。
望著這群只會沒事找事地讀書人們,昌南的商人們不鹹不淡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還是回去多吃二兩飯再來出來抨擊人吧。”
肚子裡沒有飯,噴出來的糞都是沒有用的。
此刻的讀書人們並不知道這些商人在諷刺他們,還以為商人們讓他們回去吃飽了飯再出來抨擊人。
他們一個個感覺自己的拳頭砸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沒起到什麽作用。
更生氣地把矛頭對準了翰林院:“我們不學!新科舉書要在書上廣告!我們堅決不學!”
“抵製科舉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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