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堂捏緊拳,瞧著回來稟告的官員不甘心地說道:“就算他一行字,賣了十幾萬兩又怎樣,這離翰林院要推行的新科舉銀錢還差著好大一截呢!”
“後面賣了十幾萬兩,前面總不可能再賣十幾萬兩了吧?!”
書的封面可是重中之重,上面要寫書名的,在書名旁邊廣告,怎麽放怎麽不合適。
而且一本書已經有一個廣告了,還會有人多花錢再去添加一個廣告嗎?
想到這裡謝玉堂的心思安定了些:“他至多就能湊個二十萬兩的銀錢,而他可是要推行十本書的,十本書,至少也得四十五萬兩的銀錢才夠吧,還有一大半的銀錢看他去哪裡尋!”
二十萬兩只夠他弄個動靜出來,離他要推廣科舉還差得遠呢,他在朝堂上口氣那麽大,說了要全面推行,那就是差一分一厘都不行!
“然後,我們再來看書的封面,”拍完了一項廣告位,許懷謙又把書舉了起來,“這個書的封面跟背面可就不一樣了,書的封面我們不僅要放上字,還要加上廣告圖。”
許懷謙這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愣,他們聽到了什麽?在書的封面上放廣告圖?
圖?
科舉書上能放圖,這還真是一個全新的思路!
許懷謙不管他們的驚訝,繼續說道:“還是以你們商會會長為例,他賣的是仿銀炭,到時候我們會在書的封面上,畫上一幅你們的工人在燒炭的場景,旁邊寫上昌南陳氏防銀炭字樣,這有字有圖,因此賣的就要更貴一點。”
“三萬兩一個廣告位!”許懷謙笑了一下,說出價位,“不知道誰願意買這樣的廣告位?!”
他不笑還好,一笑,陳烈酒都心癢得想給他豪擲三萬兩了!
千金難買他家小相公笑啊!
可惜他沒有三萬兩,只能看著別人買。
“我!我!我!”
這次,要廣告位的人直接少了一大截,主要是三萬兩就是一個門檻了,像裴望舒那種小富之家,一年掙個一兩千兩銀子的,十幾年下來,有個萬兩家底不算什麽,可要是有個三萬兩,就需要好幾代人的積累了。
畢竟,人家買個廣告位,也不能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拿出來吧。
但也不是沒有人買,只是比起剛剛那很多人搶著要一萬兩的廣告位,少了一大半。
這次,不用許懷謙說競拍,他們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數,明顯超過十位了,自己就開始競價了。
“三萬零十兩銀子!”
“三萬零一百兩銀子!”
“三萬零一千兩銀子!”
圖啊!這可是封面圖啊!學子們拿到手裡一眼就能看到的圖!
若還是字的話,他們可能還不會這麽激動,可要是有插圖就不一樣了。
不管什麽時候,圖比字的影響力都要深厚得多。
字或許看過就忘了,可是圖不一樣,圖看一眼就能讓人記憶深刻,更別說學子們日日拿在手裡捧讀,那影響肯定更深刻。
而且,讀書的學子們也不可能只在書院私塾這種地方讀書吧,他們肯定還會把書帶回家去的。
天底下這麽多學子的家人不一定都是識字的吧。
可是他們一定能夠看明白圖吧,圖上畫的什麽他們肯定能看懂吧?
以後出門上街買東西,看到有跟自家讀書人書上畫得一樣的商行,會不會走進去看看?
因此三萬兩一個封面廣告很值得!
競拍!競拍!競拍!
“這次的競拍位,只有九個哦。”看他們拍得那麽激烈,許懷謙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老婆,“因為本次活動都由昌南商會會長陳烈酒發起的,我作為翰林院這次推廣新科舉主推人,主動將我那本時政的封面廣告送與他!”
也不能讓他家老婆白忙活一場不是。
坐在下面的陳烈酒被許懷謙的話驚了一下,他沒想到許懷謙竟然會主動送他一個封面廣告?
他們翰林院不是很缺錢嗎?
眾人看了一下陳烈酒又看了下許懷謙,昌南人商會的人誰不知道陳烈酒是許懷謙的夫郎啊,心裡酸了一下。
這朝中有人就是好辦事啊!
三萬兩的封面廣告說送就送了,這可是三萬兩!三萬兩!不是一百一千兩!
可再酸也沒有辦法,沒有許懷謙沒有陳烈酒,輪都輪不到他們有這樣的機會。
因此大家酸一下,很快就再次激烈地競爭了起來。
原本十個的位置,又少了一個,又得多加錢去競拍了!
翰林院的官員們看許懷謙賣萬一萬兩的字又看他賣三萬兩的圖,人都麻了。
這加起來得有四五十萬兩了吧?!
就這麽一行字,一幅圖,就掙夠了推廣這次科舉的全部開銷?
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比淘金子還要掙錢快的方法,那就是賣廣告!
只要這個廣告是能夠廣而眾知的,世界上有大把的人願意拿著錢上門來買這個廣告!
他們在想賣了這一次,以後是不是也可以賣第二次,第三次,怪不得許懷謙說沒準他們翰林院明年還能給陛下上稅。
就這個掙錢方法,再多的稅他們也願意上啊!
翰林院的人震驚到都沒有注意許懷謙還送了一個廣告位給陳烈酒,而戶部的謝玉堂在聽到手下來報許懷謙賣完一萬兩的字,又在賣三萬兩的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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