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 人面桃花相映紅的狀元郎!
圍在禦街兩旁的京都百姓們看著這美得猶如畫裡踏出來的狀元郎, 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有個什麽輕舉妄動把這畫中仙給嚇跑了。
直到前擁後簇在狀元郎馬蹄身側儀仗敲鼓鳴金打破那片刻的寂靜後, 頃刻間,整個街道都喧嘩了起來。
“這個狀元郎是誰呀?!”
“怎生得這般好看!”
“這也不像是沈家公子沈溫年呀?!”
一眾京都百姓,雖然沒有見過沈溫年, 但有關於沈溫年的描述還是聽過的, 溫潤如玉, 玉樹臨風。
而面前的這個狀元和這兩個詞, 一點都不沾邊啊!
“是許解元!”
就在他們疑惑的時候,有認出許懷謙或者猜出許懷謙身份的人跳了出來:“是去年一篇永安府時政文章名動天下的許解元!”
許懷謙為人低調,不喜張揚, 去年皇帝把他的鄉試文章發往全國,按理來說,他已經名揚天下了。
加上他容貌生得這般出眾, 隨便包裝宣傳一下,也不至於默默無聞。
奈何, 鄉試過後,許懷謙就一直窩在杏花村,沒有出去交際, 來了京城也是老老實實等著會考, 並沒有和京都的一眾學子切磋,所以名聲不顯。
他名聲不顯歸不顯, 不代表旁人就不知道他!
去年他的一篇時政文章傳遍天下,他對時政透徹和理解分析還有那手驚才絕豔的字,都給全天下的讀書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現在的讀書人都是研究他的時政文章在考科舉,更別說,他還在有沈溫年的會試和並不擅長詩詞的情況下,依舊考了會試第二!
多厲害的人物,怎麽可能沒有崇拜他的?!
因此,他們看到穿狀元服的人不是沈溫年後,就大概猜到了這位恐怕就是那位鄉試解元,會試第二的許懷謙!
從來都只知道許懷謙時政文章做得好,還不知道他相貌也如此俊美的舉子們,也瘋狂了:“不!現在是許狀元了!”
“許狀元?!”
“對!許狀元!”除了極個別還對詩詞歌賦念念不忘的舉子們,其他舉子都對許懷謙很有好感,“是狀元了,就得叫許狀元!”
“許狀元!許狀元!”
“好俊俏的許狀元!”
“好好看的許狀元!”
京城的百姓們聽這些舉子們一解釋瞬間回過味來,去年名動天下的解元,不就是今年的會試第二?
那個能讓一個偏遠縣城的百姓,光是種地都能年收入三十兩銀子左右的許解元?
沒想到他殿試不僅打敗沈家公子沈溫年,成為了狀元,容貌還這般的出眾,簡直比世家公子還要好看!
從未見過這般瑤林瓊樹的狀元郎的京都百姓們,全都不淡定了,各種用自己的讚美聲來誇讚著他。
就連被大人抱在懷裡的小孩子,在看到許懷謙那張在紅衣和意氣風發的映襯下暫時摒棄了那弱不禁風的柔弱感後變得風流倜儻的模樣,拍著手,露著幾顆剛長出來的小米牙,呀呀囈語:“真好看呀!”
“啊啊啊啊啊啊!”相較於旁人的克制含蓄,陳小妹在看到第一個出來的人是許懷謙愣過後,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激動,拉著陳烈酒興高采烈道,“狀元!狀元!大哥!二哥是狀元!二哥是狀元!”
一直期望許懷謙是狀元的陳小妹在知道自己得償所願後,此刻別提多麽激動了,拉完陳烈酒又去拉王婉婉:“嫂嫂,你快看,狀元是二哥!是二哥!二哥考上狀元了!”
“嗯!”王婉婉不敢置信地睜大眼望著人群中的許懷謙,重重地點頭,“我看見了,咱家二哥考上狀元了!真了不起!”
二十一歲就名冠天下的狀元,容貌還這般出類拔萃的,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幾個人吧?
“這下怕是沒有人在議論什麽沈溫年名冠京都了,估計都在討論咱家二哥了?”王婉婉想到她聽了一早上的沈溫年才色雙絕,當之無愧的狀元,這會兒這個狀元被她家二哥搶了就掩飾不住的高興。
在她看來,身為世家公子的沈溫年當然很好,可再好也抵不過朝夕相處的家人般的許懷謙。
雖只是弟妹,但在她眼裡許懷謙就是她的哥哥,當妹妹的哪有不希望自家哥哥出人頭地,光芒萬丈的?
尤其是在她家二哥本身就很出色優秀的前提下。
“那是當然了!”陳小妹得意揚起了自己的下巴,小耳朵早就聽到周圍有反應過來的人在說,“沒想到沈溫年比起這許狀元來也棋差一籌。”一臉驕傲道,“事實上他們現在已經在討論了,嘿嘿,想不到吧,最後居然是我家二哥拿了狀元!”
那種都內定了的狀元有什麽意思,只有這種旁人都意想不到的才最有意思最令人驚喜的!
確實。
就好比陳烈酒現在就挺驚喜的,旁人的呐喊聲和陳小妹的欣喜若狂聲,他不是聽不見,而是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
滿心滿眼裡都是他家當上狀元春風得意、驕傲得不可方物的小相公!
許懷謙的好看,陳烈酒已經不知道見識過多次了,昳麗的、妖冶的、溫柔的、嫵媚的、病弱的……
各式各樣攝人心魄的容貌他見過太多太多,唯獨沒有見過他像今天這般意氣風發,志得意滿的高傲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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