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入贅了,就算是讓他們下嫁也成啊!
可惜這種事,只能看看話本子夢裡想想就好,現實中絕對遇不上。
不管他們怎麽想,看到被所有人羨慕著的陳烈酒,許懷謙滿意了。
他們是夫夫嘛,夫夫就該有福同享!他今日大登科,他也得讓他老婆小登科一下才行!
不讓他老婆做全天下最令人羨慕的哥兒,他這個贅婿當得有什麽意思?!
“輸了!輸了!”
“有才學!生得這般不俗!還對自家夫郎一心一意的入贅夫君!我們還為他打什麽個什麽不平?”
許懷謙當眾宣布自己是贅婿時,一旁酒樓包廂裡的王孫貴族家的哥兒們全都泄氣了!
他們有下人,下人早就去張榜出看了榜單回來,知道今年的新科狀元不是沈溫年,而是陳烈酒的贅婿許懷謙時,他們就像霜打過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
本以為有沈溫年這個世家公子的存在,許懷謙至多也就是個榜眼或者探花,沒想到他竟然當狀元了!
許懷謙當了狀元那豈不是就是說明,當初陳烈酒為他放棄鄉君的封號是正確的?
畢竟,進士常有,而狀元卻不常有,每三年才出這麽一個,能當上狀元的那個前途差了?
更可氣的是,這許懷謙容貌竟然生得這般貌美,別說陳烈酒了,就連他們這些人見了這番有學識又有容貌的兒郎,都不禁有些心動了。
要是他們的夫君貌美又上進,為夫君放棄一點點自身的利益又如何?
為了以後能獲得更大的前途,小小的犧牲一點利益那不叫犧牲,那叫投資。
當然也得他們投資的這位夫君不離不棄才行,畢竟,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金榜題名,風光榮耀後,拋妻棄子的男人。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言而無信的東西了,花言巧語,口蜜腹劍,信男人的嘴都不如信一條狗。
然而,就在他們對許懷謙生得這般好,學識還不錯的入贅夫君以後會對陳烈酒這位主君夫郎不好時,許懷謙又再一次刷新了他的看法。
他竟然當眾承認了自己是贅婿!
要知道男人都是好面子,他們可以入贅,但絕對不會到處去宣揚自己是贅婿,更不會像許懷謙這般。
今日一中狀元,就大喇叭地到處說自己的贅婿!
要知道,當了狀元也不是就有恃無恐的,等他進入朝堂,一樣要面對朝堂上的腥風血雨。
滿朝文武別說是贅婿了,就算是吃夫人軟飯的都沒幾個,他這樣堂而皇之的以贅婿身份進入朝堂,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波和攻訐。
這些他都能全然不懼地面對,可笑他們這些人,方才還在想,這許懷謙金榜題名之後,會不會拋棄糟糠之妻?
如果能為夫郎做到這個份上的夫君,最後都拋妻棄子了,他們就該懷疑那陳烈酒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許懷謙事了!
不管包廂裡的那些王孫貴族家的哥兒們,如何心思複雜,下面那些百姓家的姑娘哥兒們在得知許懷謙是贅婿且有夫郎後,一個個拿著想擲給他的香囊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時下女子哥兒多要臉,他們可以跟沒有婚配的男子大膽示愛,但絕對不敢這樣對已有婚配的男子,尤其是還在人家夫郎看著的情況下。
“快看!”
“沈公子是探花!”
好在,就在他們躊躇不已的時候,不知道誰喊了聲,一眾還為婚配的女子哥兒朝沈溫年看了過去。
然後——
“沈公子!”
“沈探花!”
“探花郎!”
“唰!唰!唰!”
一時間各類繡得十分精致得香囊都投擲到了沈溫年身上,把坐在馬背上正在悠哉遊哉看許懷謙和陳烈酒兩個人戲的沈溫年給砸了個夠嗆。
他抓住一個往他臉上招呼比較硬的香囊一捏,臉色瞬間一變,扔香囊可以。
誰給他扔銀子啊!
這要是砸臉上了,破相了怎麽辦?好歹也是勝過許懷謙的探花呢!
正等著除了自家老婆以外,還有人給他扔香囊的許懷謙,見香囊都向身後的沈溫年身上而去,滿頭問號。
嗯?現在他這樣的狀元都不吃香麽?雖然已有婚配,但是香囊不是隻表達對新科進士的歡迎,沒有別的意思的麽?!
那是從前,他當眾秀了恩愛,除了不要臉的,誰還敢當著他家夫郎的面給他扔香囊?
左右扔不成狀元,還有探花呢!
握著裝銀錢的香囊正鬱悶的沈溫年,看著向他的臉望過來的許懷謙,瞬間不鬱悶了,挑眉,朝他笑了笑。
小人得志!
沒有得到香囊的許懷謙把頭往回一擰,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小心香囊太多,被砸個夠嗆!
果不其然,許懷謙剛一轉過身,一眾女子見姿色容貌並不遜色於許狀元的沈探花,接住了一個砸向他的香囊,他們更加來勁了。
“沈探花接香囊了!”
“快砸!快砸!”
“沒準就被他給接住了!”
被砸得不輕地沈溫年一邊狼狽地躲著時不時裹著銀子的香囊,一邊看著前頭腰背挺直身姿如松,沒有一點被波及的許懷謙羨慕死了。
瓦釜雷鳴!
兩位狀元和探花如何旁人不知,反正站在遠處沒看到有給他家小相公扔香囊的,徹底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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