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呢?”
那人桀桀笑著,漫不經心地在房間裡四處觀望。
最後,陰鷙的雙眸勾勾地盯著他,不一會兒又笑了起來。
“我這幾天就經常看到你從這進進出出的,喬四新養的小甜心?”男人朝地上吐口水,“麻的,這狗東西欠著我四百多貢獻值不還,還有心思養寵物,也不怕陰溝裡翻船。”
他步步緊逼,炙熱的呼吸撲到莫遙的臉上,莫遙側開臉,不讓對方觸碰自己。
結果下巴被對方一把拽過去,粗糙的指腹用力地捏著,白嫩的下顎出現兩個紅印。刀疤男舔了舔嘴唇,眸低生出凶滾的欲望。
“既然是他的東西,我嘗嘗也算是抵債了。”
莫遙心裡犯起惡心,這個猥瑣男把他當做什麽了,還有什麽喬四,他聽都沒聽過這人名字。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耐心解釋:“我不認識什麽喬四,這是我家,麻煩你放開我,現在離開我不會追究任何責任的。”
莫遙伸出手去拍打那禁錮住下巴的手,哪想到……對方反手就把他的手臂給抓住,接著整個人都被抵在桌面上。
“嘶……”
草,他的腰。
“媽的,滾!”莫遙怒火中燒,真是倒大霉了,怎麽這種破事都能被他遇見。
他揮出拳頭,被刀疤男輕松攔下,不,準確地說,是被那硬邦邦的二頭肌給擋住了,那人還反向轉過他的身,痛得他齜牙咧嘴,渾身顫抖。
“乖乖的聽話,我會讓你舒服的。”刀疤男湊近過來,扯開莫遙的領口,扣子吧嗒掉在地上,露出白皙的脖頸,以及鎖骨下方光滑的肌膚。他眼神瞬間變了變,罵了句髒話。
“他娘的,喬四真會享受,找到你這麽個漂亮的尤物。”
莫遙臉色發白,冷汗浸濕頭髮,不止是嚇的,還有純粹是痛出來的。他的腰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勢橫躺在桌子上,腰窩處被惡狠狠地頂住,不用想也知道那裡肯定被頂出淤血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他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會想要推開男人肯定做不到。沒有被禁錮的手朝周圍摸索著,突然,他摸索到一片冰涼的觸感,是肉醬。
昨晚吃完他順手放在桌上。
沒有猶豫,莫遙抓起罐子,狠狠地朝著男人的頭砸過去。
“啪”地悶響,罐子結實地砸中頭頂,刀疤男痛呼地一甩,罐子甩落到地,“啪”地又是一聲響,肉醬濺開,砸到男人和莫遙的衣服上。
刀疤男怎麽也沒想到腥還沒吃到就被砸得腦袋開花,鮮紅的血從額頭裡流下來,痛得他眉眼猛跳抽搐。
趁著他晃神,莫遙撐著起身,快步跑到門前,抖著手想要開門。
可是——
“啊!”
頭皮撕扯地劇痛傳來,腦袋不受控制地往後,整個身體輕飄飄地飛起,整個人砸倒在地面上。猛然的暈眩感如潮水般湧來,眼前發暗發黑,後腦杓後知後覺地發散痛覺。
下一秒,刀疤男的腳落在他面前,腳尖踢了踢他的下巴。
莫遙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狼狽,身上的衣服沾染上肉醬的汙穢,還有刀疤男的血,現在還有自己臉上被劃上的血。
全身像是散架了,他喘著氣地撐起身,猩紅的杏眼盯著刀疤男。
“滾!”
少年本就生得細皮嫩肉,白得像雪的肌膚,沾上幾滴血,豔紅得如嬌嫩的玫瑰,勾得人想要惡狠狠地摧殘掉,毀掉,讓那濡著恨意的琥珀色眼睛哭出來,啞著嗓子哭著求著讓他輕一點。
刀疤男滾了滾喉結,雙眼嗜血道:“小娼貨,我今天不搞死你就不叫刀爺。”
莫遙撐著往後退。
“砰!”
一聲槍響。
刀疤男猛地激靈朝門看去,門的把手位置被槍開出個窟窿,冒著灰色的煙。
莫遙僵著身子,順著刀疤男的視線看過去,門輕輕地被推開,門外,站著個陰沉著臉的英俊男人。男人收起手中的槍,頎長挺拔,邁過門檻,慢條斯理地走進來。
刀疤男暗道不好。
這個男人太熟悉了。
獵者樓裡的人,沒有幾個沒聽過他的事跡。
而在獵者樓裡,能隨意開槍,隨意處置犯罪的人也只有那麽幾個,江一皙便是其中之一。作為S級隊,他有無上的權利。
莫遙呼吸驟停,就聽到江一皙聲音淡淡地問:“認識他?”
莫遙白著臉:“不認識。”
這時,江一皙走到他的面前,屈膝蹲下,伸出手擦拭掉臉頰上那幾滴血,半凝固的血呈現暗紅色,這麽一擦,顯得更加淒慘。
而下頦那捏得發紅的印子,更是刺目。
終於,他的視線吝嗇地分出一秒看向刀疤男。
莫遙感覺到刀疤男猛地僵硬住,魁梧的高大身軀戰栗著,一股冷意從腳底滲出,湧向刀疤男。莫遙什麽都看不到,只見刀疤男的臉刷地慘白,白得不像是活人。
漸漸地,他的臉上冒出冷氣,像極了在冰天雪地裡凍住的冰人。
莫遙眨了眨眼,想要再看清一些,視野就被另外一個人給佔據。江一皙側身擋住莫遙的視線,輕輕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江一皙對著他開口,說的卻是給刀疤男聽的:“不管你出於任何目的,私闖住所,猥褻強奸未遂的罪名已成立,我這邊已發通訊給管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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