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無所事事地莫遙開始跳下巨石,舉著照明燈,返回到灌木林裡,剛剛在趕路的過程中,他看到灌木林裡有一種變異植物,它的藤條很細,細到只有毛線大小。
莫遙拉扯了下,韌度還不錯,接著用力一扯,沒有扯斷,他用銳化匕首將它們割下來,抱著返回到巨石上面。
他打算趁著睡覺前,織一條床墊。
這石頭太硬了,坐著還好,躺上去久了磕得人骨頭生疼。
江一皙來到了河畔處,他佇立在莫遙坐過的那顆石頭上面。一路上,少年行走的途徑都沒有經過特別的消痕處理,他都能想象出少年走在這荊棘林裡時,一邊蹙著眉不開心又迫不得已的模樣。
他微皺起眉,這裡沒有打鬥的痕跡,可卻有怪物死亡後血液腐爛的腥臭味。
江一皙微眯眼地發散出感知力,很快,就感應到了不遠處的幾千米外,有一頭被殺死的齧齒類怪物。
當他來到怪物死亡的地方,他沒有去看那頭被人用銳利無比的武器割開肚皮的怪物,他目光沉沉地看向灌木上掛著的黑色的布條。
江一皙若有所思。
這裡打鬥痕跡明顯,少年在地上滾動了兩次,朝著不同的方向,滾動的途中,身上的製服被樹枝掛上,撕破了道口。以種植員的武力值來講,對付一頭三級以下的怪物還是沒問題的,但江一皙知道,少年的武力值幾乎為零。
那麽少年的手中,那把神秘帶著銳化效果的匕首,應該不低於B級,要不然那頭齧齒類怪物的皮毛不會如此輕松地被劃開。
江一皙沉吟,他不在意少年身上還有多少秘密隱瞞著他,他擔心少年在後面會不會遇上更大的麻煩。
畢竟越深入到密林裡,遇到怪物的幾率會更高。
這一路上,他很是意外莫遙幾乎沒有遇到什麽怪物群,卻也隱隱地擔憂著,莫遙後面會不會遭遇到恐怖的事情。
江一皙冷峻的眉眼露出一絲擔憂,現在他不僅擔心著莫遙的安危,還擔心著莫遙的身體狀況,如此高強度的連續多日跋涉,身體會不會扛得住。
他看著少年走過之後留下的痕跡,步履如風地快速朝著那個方向前進。
……
“阿嚏!”
“阿嚏!”
編織著床墊的莫遙,猛地連續打了兩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疑惑地想著是有誰在想他嗎?要不然怎麽大熱天的還會打噴嚏。他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此刻他手中的藤編編織得快要差不多了,他不會織毛衣,也不會編東西,完全是用數條細藤條從不同的方向穿梭過縫隙,讓它們結合在一起。
到了後面,他手法越發嫻熟,甚至隱約出現了有模有樣的雛形。
莫遙樂得一笑,立即加快手中動作,花費將近兩個小時,編織出了一張足夠他躺下去的單人床墊。
莫遙把藤編平鋪在石頭上面,他試著躺上去,與堅硬的石面不同,藤條雖然硬度也很高,但躺著不會磕人,哪怕沒有想象的那般舒適,卻也足夠不錯了。
他心滿意足地翻了個身,仰面朝天地看向暗墨色的天穹,心思一動,空中掉落下來一張格子布,莫遙把他用來當被子蓋在了身上。
柔軟的格子布緊貼著肌膚,隔絕了空中呼呼的冷風。
莫遙睡得很不安穩,夢裡一直夢到有怪物在追著他。大概率是受到昨天擊殺的那頭齧齒類怪物的影響,夢裡的怪物都是巨大化的老鼠,每一隻都快要到他腰部那麽高,紅彤彤的血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嚇得莫遙驚醒過來了。
天色灰蒙蒙的,還沒徹底的明亮,莫遙揉著躺得酸麻的肩膀,沒有了繼續睡的想法。他起身把格子布曬回到空間裡。
看著花費數個小時才勉強織好的藤床,莫遙沉默半響,彎下腰試圖把它卷起來。卷成圈的藤床看起來體積小了不少,他又嘗試著能不能放入到空間裡。
根本放不下去……
哪怕空間裡有好些東西被莫遙給消耗了,但多出來的空地面積依舊不多。
莫遙抿直嘴角,放棄了把藤床帶走的想法。
這東西如果裝不進空間裡,帶著就是個超級大累贅,影響他逃跑的速度。
莫遙踮起腳尖眺望遠處,暗色的天空布滿烏黑密雲,時不時地雷電閃明,這天恐怕要下雨了。
巨石林的後面,還是望不到盡頭的黑色荊棘林,莫遙有點擔憂,他能不能在雨水來臨之前穿過荊棘林找到避雨的地方。
想了想,他跳下石頭,義無反顧地進入到荊棘林裡。
隨著時間的推進,莫遙現在面對荊棘林不再是最初那般抗拒了,他熟稔地用匕首先把面前擋道的荊條切割斷,割出一條小道出來。
到了後面,他改割為砍,用砍更省力,他被這漫無邊際的黑色荊棘林給震撼住了,怎麽走了那麽長,都還沒看到邊緣地段。他回過頭看向來時的路,都快要把走過來的方向給忘記了。
唉。
莫遙輕歎一聲,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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