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莫遙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減慢,這裡空間不大,韓愈柏的異能在這樣窄小的空間裡完全施展不開。
他被動地躲開一次次的匕首攻擊,試圖想要找到莫遙的破綻。
但……
無論怎麽看,莫遙每次的進攻幾乎全身都充滿了破綻,可他在莫遙襲擊過來時如何出手,卻怎麽都沒能抓住對方。
這少年就像是一條靈活的泥鰍,來去無阻地在周遭自由地穿梭著。
“該死的。”韓愈柏臉色冷戾,要是被他抓到了,他一定要玩死對方。
在這樣的追逐戰下,韓愈柏逐漸地失去耐心,浮躁讓他腳步越來越亂。莫遙眯了眯眼,再次使用了“瞬息移動”。
這次,他成功地擊中了對方,銳化的匕首狠狠地刺入到對方的手臂上,鮮血湧出,噴射在地面上。
韓愈柏痛喊一聲,莫遙抽出匕首靈活地避開迸射過來的血跡。
他停下腳步,攥緊手中的匕首,冷眼看著他。
韓愈柏怎麽都沒想到自己會受傷,他失去理智地抬起手臂,手掌化成炮口,黑森森的炮口對上莫遙的眼睛。
現在他要看著這少年死,要狠狠地虐他,讓他生不如死!
就在他開啟炮火時,突然,小黑屋的門被人用力地踢開,“哐”地一聲巨響在耳邊炸裂開來。
莫遙和韓愈柏同時看過去,就看到了陰沉著臉趕過來的盧西奧。
韓愈柏的臉色急速變了變。
莫遙眼珠子一轉,趁著韓愈柏沒反應過來時,飛快地跑到盧西奧的身後,擰著眉地哭訴:“盧隊長你終於來了,這人他要輕薄我。”
莫遙說得也不算是假話,他問心無愧地躲到盧西奧的身後,小小聲地投訴,“他們還把田依依他們帶走了,都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受到危險。”
盧西奧臉色陰沉地說:“放心,他們會沒事的。”
說完,他看向了匆匆趕過來的投放區負責人。負責人看到自家侄子捂著受傷流血的手臂,還沒來得心痛地罵人,就看到了冷沉著臉的盧西奧。
這裡有能力傷到韓愈柏的就只有盧西奧,負責人示意士兵長上前去給韓愈柏包扎傷口,他冷冷地看向盧西奧。
負責人道:“盧隊長你這是什麽意思,在我投放區傷人?”
“那你該問問你的寶貝侄子都做了什麽。”盧西奧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毅然決然地站在莫遙這邊,他回頭認真地看了看莫遙,發現莫遙並沒有受傷後松了口氣,接著,他就看到了莫遙手中的壓製手環。
盧西奧嘴角抽動,這群該死的家夥竟然這樣對待莫遙,要知道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像莫遙這麽好說話的種植員了。如此性格溫順的少年,是絕不會主動招惹是非的。
而且他早有耳聞投放區負責人的侄子韓愈柏品性不行,喜歡仗勢欺人,恐怕今天又是他主動招惹莫遙。定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才會惹怒莫遙動手。
韓愈柏雙眼陰惻惻地盯著莫遙,在他叔看過來後他識趣地示弱垂眸,低聲說:“是他們故意在投放區裡生事,還先動手傷人,我是正當防衛才動手的。”
負責人聽後,心疼地問道:“傷得如何了?”
韓愈柏臉色慘白,失血過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處於弱勢一方,他低低說道:“他手中的匕首不一般,特別鋒利。”
他說完,旁邊給韓愈柏包扎傷口的士兵長立即接話,“傷口已經能看到骨頭了,這人下手太狠。”
莫遙:“……”
負責人更加心痛了,他看向莫遙的眼神就好似在看著個判死刑的罪人,“盧隊長,這人我要帶走。”
“不行。”盧西奧冷聲地說,“他是基地高層部請過來的貴客,誰也不能強製帶走他。”
負責人不屑地氣笑起來:“就算是高層部也要給我三分薄面,盧西奧你最好在我好說話的時候,不要插手這件事。”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雙方對峙著,誰也不讓誰。
作為這次被爭搶的對象,莫遙抿著嘴地低頭看著手中的通訊機,他收到了江一皙的訊息,江一皙在訊息裡問他現在在哪裡。
[你回來了嗎?]莫遙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他。
很快,江一皙回復:[我在投放區。]
這條回復仿佛給了莫遙無法言說的安全感,他心跳加快地砰砰跳起來,手指頭輕點著鍵盤,還沒回復,他的耳邊便聽到了熟悉的沉穩腳步聲。
莫遙猛地抬頭看向後方的長廊,江一皙黑色製服披身,收攏的腰線,顯得他人寬肩蜂腰、身姿頎長,一雙修長大腿步履如風,很快就來到了莫遙的面前。
莫遙屏住呼吸,抬眼看著他的喊:“江隊。”
他的出聲,引來其他幾人的注目,投放區負責人、士兵長和韓愈柏看清來者是誰後,都暗暗吃驚。特別是韓愈柏,他雖沒親眼看到過江一皙,卻曾經有幸看到過江一皙獵殺史詩級怪物的紀錄片。
紀錄片裡,江一皙宛若降臨地獄的惡魔,獵殺時他偶爾瞥向鏡頭時的冰冷寒眸,仿佛要透過鏡頭將對視的那人一並擊殺。
韓愈柏心下不安,他恐慌地看著江一皙旁若無人地抬手摸摸那莫遙的腦袋,眼底柔光一片,不見絲毫冰冷神色,接著他聽到江一皙放低聲量地問道:“是誰欺負了你?”
下一刻,韓愈柏看到莫遙緩緩抬手,手指頭指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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