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土寸金的獨棟別墅,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陸昭白瞧著這人的落寞表情,頗有點心疼,於是在趙無策拿出酒的時候,就帶出了舍命陪君子的氣勢,豁了出去。
後果就是,倆人都喝多了。
喝多了的趙無策,摟著陸昭白搖搖晃晃,起初還能看著人笑,後來就突然親了上去。
唇齒磕在一起,氣息凶悍的像是要吃人。
陸昭白的酒有一瞬間醒了,猛地將人推開。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趙無策大概是真喝多了,又把人重新壓在了身下。
“知道,在親你。”
他咬著陸昭白的嘴,又誘哄著對方:“張嘴,心肝兒。”
一聲心肝兒,讓陸昭白的腦海幾乎炸開。
他哆哆嗦嗦的瞧著人,聲音都是含糊的:“你,你叫我什麽?”
趙無策終於得償所願,舌頭在他嘴裡肆虐,又咬上了他的下巴,哼著回應他:“心肝兒,我的心肝兒。”
……
有的人,雖然喝多了,但從不斷片。
夜裡的事情走馬燈似的轉悠,連帶著夢境都混合在一起。
陸昭白睜眼的那一瞬,甚至不太敢面對床上睡著的趙無策。
昨夜他們……
從一個吻,到了互相手動幫忙。
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
他裹了衣服就要走,又驟然被人拽回了床上。
少年郎居高臨下的騎在他身上,低下頭去抵他的額頭:“同桌兒,你這是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陸昭白被轄製著不能動彈,臉都漲紅了。
“我……我沒。”
“那你這是要幹什麽?”
趙無策蹭著他的額頭,目光與他相接。
陸昭白的心都亂了。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要跟趙無策講道理。
可趙無策才不講道理,少年的頭髮硬的,蹭的他心火亂竄。
就連晨起的反應,都比平常大了不少。
最後陸昭白落荒而逃。
逃之前,還甩下一句:“我不喜歡學渣,你要有本事跟我考到一所學校,我就信你的真心。”
……
就因為這一句話,趙無策發憤圖強,努力了一年半。
當然,這其中,陸昭白的幫助佔據了多半。
拿到錄取通知書那天,趙無策第一反應就是跑到陸昭白的家裡,去敲他的門。
陸昭白那天還在午睡,迷迷糊糊的開門,就被少年抱了個滿懷,親了他好幾口。
陸昭白那點起床氣消散,好笑的問他:“發什麽瘋呢?”
然後,就見趙無策舉著通知書給他看。
“像不像求婚書?”
這人沒正形,陸昭白抬手去拍他的臉,問他:“你也沒睡醒?”
只是眉眼裡卻是笑著的。
趙無策才不管那麽多:“反正,我考上了,你說的話得算數!”
陸昭白生日那次,他說考上一個大學就在一起。
然而後來的相處中,趙無策已經提前行使了男朋友的權利,親親抱抱互相幫扶,除了最後一步,都做了個遍兒。
至於最後一步,就差這一張通知書。
趙無策的眼底都帶著火,還能帶著理智:“去我家?”
陸昭白瞧著他這模樣,捏了捏他的臉,沒有說話。
只是點了點頭。
……
那天,陸昭白吃到晚飯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鍾了。
少年人精力旺盛,頭一次的時候幾乎是秒射,向來不服輸的趙無策,在這件事上也勤奮好學。
從下午學習到了半夜,唯獨辛苦了陸昭白。
到了後來時,他鼻尖都哭紅了,泄憤似的去咬趙無策,隻換來更用力的衝撞。
就連夜裡吃飯的時候,陸昭白也是半昏半醒,還是趙無策一口一口拿杓子喂的。
他吃完飯又昏睡,趙無策瞧著懷中人,笑的像個二傻子,心滿意足的摟著人進入夢鄉。
然後……
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醒來時,懷中還躺著陸昭白。
他眼底陰霾散去,見陸昭白在懷中蹭了蹭,又下意識收緊了手臂,低下頭,在他額頭落了個吻。
仿佛心有靈犀似的。
陸昭白也在這一刻睜眼。
少年人眼底有未曾散去的倉惶,在看到趙無策時,下意識喊了一聲:“阿策。”
趙無策的心都漏了一拍。
“……阿白,我在。”
兩個人互相看著,直到陸昭白確認了,眼前是現實。
“你……”
“我……”
二人同時開口,趙無策又笑:“我先說。”
他心中有所覺,坦誠的乾脆利落:“我從出生開始就做一個夢,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夢裡人。”
趙無策說這話時,又忍不住抓著陸昭白的手指,在上面親了親:“阿白,我沒有食言,我找到你了。”
陸昭白聽到他這句話,眼眶瞬間紅了。
他抬了抬手,近乎貪戀的描摹著趙無策的眉眼。
好一會兒才說:“傻子。”
趙無策便低低的笑了起來:“嗯,確實是傻子。阿白當前,我竟能忍這麽久。”
話沒說完,就被陸昭白在某隻小小趙的頭頂掐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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