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月河州事情平定,他也算是立了功。
皇帝話裡帶著施舍,陸昭白卻搖頭,隻說:“回皇上,奴才無所求。”
皇帝本以為他要求點什麽,這話倒出乎他的意料。
他神情淡淡,問:“是麽?”
陸昭白看出皇帝有點不虞。
天子恩威都是賞賜,沒他說不的份兒。
陸昭白本來應該哄著的,可在外這幾個月,讓他心野了,非但沒順毛,反而跟著說了句:“是。”
話音落下,皇帝便松開了他。
男人掐上他的臉,似笑非笑:“無所求,才是最大的求。”
他手勁兒大,陸昭白的臉頰瞬間紅了。
只聽趙陌慢慢的問:“在外幾個月,養的心大了?”
陸昭白垂眸,咬了下舌尖,聲音顫了些:“奴才得皇上龍恩眷顧……”
八角琉璃燈隨風打著璿兒,有燭火映入他眼眸,少年瞧著楚楚動人。
皇帝這才松開了手,拍了拍他的臉,手指沿著一路下滑:“逗你玩呢,怎麽不經嚇?”
他喝了酒,興致好,攏著陸昭白的腰,挑眉:“幾個月不見,倒是胖了些。”
他掌心灼熱,陸昭白心頭作嘔。
聽他又問:“給你的角先生好用麽?”
臨行前,皇帝給了他一盒褻玩人的東西,被陸昭白轉手丟進了護城河。
說話時,趙陌的手在他的臀上,手指掃過入口,隔著衣服淺淺的戳著,眼下還在大殿上,朝臣無人敢抬眼,趙陌來了興致,借著桌案的遮擋,往陸昭白的衣襟下摸。
分明是之前做慣了的事,這會兒陸昭白莫名有些不堪忍受。
尤其左下首,還有一道目光盯著他。
那是趙無策。
他後背繃直,隻覺如芒在背。
陸昭白垂首,抿唇:“奴才不敢擅用。”
趙陌便抓著他的脖頸,讓他貼了過來:“不敢用?被朕喂慣了的騷貨,忍得住麽?”
陸昭白微微掙扎,趙陌眯眼,才要說什麽,就見趙無策端著酒杯走了過來:“兒臣敬父皇一杯!”
陸昭白順勢起身,低聲行禮:“奴才去端醒酒茶來。”
他不由分說的離開,趙陌面帶不滿,聽趙無策說:“此番平叛順利,多虧父皇指點,兒臣對父皇敬仰,猶如黃河奔湧——只是,兒臣還有一事,需跟父皇回稟。”
帝王氣勢微收,趙陌看向他,問:“何事?”
“關於月河州百姓謝天恩一事。”
趙無策對他臉色恍若未覺,慷慨陳詞回稟:“先前被月河州貪官汙吏所吞沒的稅銀,兒臣按著父皇的旨意追繳回一部分,皆用以賑災救濟百姓,故而臨行前,百姓自發送萬民傘,讚父皇有堯舜之風。”
他說著,讓人將萬民傘呈上,展開後,只見上面名字和手印錯落,字跡歪歪扭扭,皇帝瞬間龍心大悅。
朝臣們順勢歌功頌德,殿內一片慷慨激昂。
陸昭白就在殿外,聽裡面群臣溢美之詞不斷,看被簇擁之中的趙無策。
月河州的時間,短暫的像是一場夢。
陸昭白再回去時,宴席已經到了尾聲。
皇帝喝多了,瞧見他來,倒是忘記了先前的不快,招手讓他過來,摟著人搖搖晃晃的回了長樂殿。
趙無策在殿門口,瞧著他們遠去的身影,眼中明暗不定。
……
長樂殿內熏香嫋嫋升騰,馥鬱的香氣帶著催情的藥,讓這冬夜裡也添了燥熱。
陸昭白被扔在床上,皇帝隨之撲了上去。
而後……
倒在了他的身旁。
陸昭白愣神,下意識喊了一句:“皇上?”
話音未落,卻有一人推門進來。
少年身影被拉長,他一步步走近,眼中潛藏血雨腥風。
陸昭白被他眼神盯得心頭髮毛,不待開口,就見趙無策彎下腰來,抓住皇帝的衣襟,用力拽了一把,將人丟在了一旁。
地上鋪著長毛毯,倒地聲沉悶,趙無策踢了一腳,陸昭白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殿下來做什麽?”
少年就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眼底一片暗沉,聲音卻是輕飄飄的:“找你。”
下一刻,陸昭白就被人拽了起來,少年掌心灼熱,燙的陸昭白心頭一縮。
“殿下……”
他話沒說完,就被趙無策咬住了唇。
呼吸裡帶著暴虐,連吻都是氣勢逼人的。
他的唇舌裡帶著酒意,陸昭白還能分出心來想,今夜這人喝了不少梨花白。
“唔……”
唇上驟然一疼,陸昭白瞪大眼,嘴裡已經蔓延起血腥氣。
他推拒趙無策,氣急敗壞的罵:“你屬狗的麽!”
趙無策摟著人不肯松手,微微退開一些,舔著他唇邊的紅:“阿白,我不高興。”
他一雙眼暗沉沉的,聲音卻是撒嬌的。
陸昭白一時失言,趙無策便又再次吻上了他。
這次溫柔多了。
陸昭白被他在口中攻城略地,連呼吸都幾乎被剝奪。
直到趙無策的手,解開了他的盤扣。
陸昭白瞬間回神,含糊的問:“趙無策,你瘋了?”
趙無策吸吮著他的舌尖,意猶未盡的松開,鼻尖蹭著他的:“早就瘋了,阿白才知道?”
殿內朝臣不敢抬眼,趙無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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