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子和皇后軟禁時間過長,可能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生命威脅。萬一哪天覃深直接就想撕票,那種變故是攔都攔不住的。
保證安全這個問題,嚴景傾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九殿下給我一天時間,我去思考該請誰幫忙……若是能相信在下的話,明日我會喬裝打扮,再來與你見面。”
也不管朝言信不信,反正嚴景傾的話是撂在這了。
兩人對視一眼,皆轉身離開。
直到回了自己家中的時候,他才盤算了一會兒。張鵬等了許久,見他回來晚了多問了一句:“殿下心事重重,難道是在外面發現什麽了嗎?”
“對。”嚴景傾忽然想到,自己若是不能立刻動身前往皇宮,那麽乾脆去覃陟那裡看一眼。據朝言所說那貨應該是自覺高枕無憂,於是已經吃喝玩樂去了,也許從對方身上能獲取什麽線索。
他正想隻身前往,沒想到碰見了從外面探路回來的江恕,對方馬上說道:“公子,我在外有了一丁點發現。”
因上次的稱呼問題,所以嚴景傾早就讓江恕改口。
見他回來的正好,嚴景傾馬上說道:“你來的正好,我也有發現。走,上馬,我們需要走一趟京西。”
若是在晚上快馬加鞭的話,也許能趕到京西那個地方。覃陟的那家酒樓幾乎都快變成他自己的地方,先前住在那的時候就聽人說過,他有好幾個相好在那裡,經常在外頭過夜。
皇子殿下花天酒地習慣了,那幾個相好也都成了他專屬的人,運氣好的話肯定能在那裡碰見覃陟。兩人迅速上馬趕路,在過去的路上,江恕也說了自己的發現:“我在不少人嘴裡聽到了一個很小的風聲,他們說五皇子雖心狠手辣,但卻有個怪癖。”
“他喜歡自己的親弟弟。”江恕直言道。
因為嚴景傾在丘國從未提起孩子親生母親一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握著馬鞭的手一頓,他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可是真的?哪一位弟弟,我記得皇宮裡……”
話音未落,嚴景傾忽然意識到——
薑國皇室裡,比覃深小的剩下三個無外乎夭折,而剛好處於老九的覃言是唯一一個成年男性!皇帝還有其他三四個皇子,但都還沒完全長大啊!
他一瞬間有些迷惑:“難道覃深喜歡的是覃言?!”
江恕很篤定:“對,我今日暗中在那個花曜閣的樓頂藏了許久,碰巧撞見了似乎是支持五皇子一黨的那些人在喝酒論事,無意中透露出覃深喜歡覃言,所以才給了他自由身。也是這個原因,他們認為五皇子這一點很奇怪。”
確實奇怪,血肉之親,即使同父異母,但也沒必要愛慕自己的親弟弟吧?嚴景傾心裡有些惱火,他算是沒見過這麽變態的人。
但這股不順意沒有讓江恕看出來,兩個人直入京西之地,雖說是回到了故土,但嚴景傾一刻也沒有耽誤,馬上就找到了那家明面上的酒樓,但背地裡有著煙花美名的地方。
雖說已是深夜,但這種場所通常是一直對外開放的,畢竟夜裡生意最好。嚴景傾思考了會兒,決定光明正大的進去。
畢竟覃陟在哪個地方睡他也不清楚,倒不如直接進去看看情況的好。
一進這場所,一二樓是喝酒之地,三樓往上便是那些接客的了。嚴景傾和江恕剛進三樓,馬上就有老鴇和不少姑娘湊了上來,見他倆模樣都甚好眼睛都笑得眯起來:“哎呀公子,公子快進來玩呀……”
這種地方嚴景傾不是沒見識過,所以依舊面不改色,倒是江恕沒經歷過這種陣仗,有些被弄的煩躁。
觀察了一圈,嚴景傾佯裝熟客一般問道:“就只有這般顏色,沒有更好看的了?”
他在質問老鴇,好像是在表達對這些女子的不滿意。老鴇見兩人穿著都貴氣,猜想肯定是個大生意的人,打著哈哈道:“哎喲公子,這些姑娘你還不滿意啊,難道要我為你找個天仙?不過公子,本店裡倒是也有更漂亮的姑娘,但她們已經被人家包走了,今夜……怕是不能服侍了。”
“我見你還有兩層樓,那樓上呢?”嚴景傾慢悠悠的套話。
誰都知道覃陟的德行,雖然他行事荒唐而丟盡皇家顏面,奈何現在已不是他父皇坐鎮,所以當然誰都不怕的我行我素。
老鴇當即表態:“樓上那位可是大人物,那些姑娘都是被他包走了去。不過公子,若你實在想要,不妨明日找機會再來,這位貴客也不是天天到訪的,而且他倒是寬容,沒有專門買下哪位姑娘呢……”
得,覃陟還被人誇了個寬容,看來是嫖.妓還能分享的那種,真不是嚴景傾想,但這個皇宮裡真沒幾個正常人了。嚴景傾十分唾棄,但為了讓這幾人安逸走下,於是隨便叫了個姑娘丟給江恕,自己也佯裝拉了一位找了個房間進去。
臨走時他使了個眼色,和江恕掉了頭。
一進到房間,那姑娘還想湊過來,嚴景傾就一個橫劈在她背上敲了一下,瞬間就將這人不省人事。他特意和江恕挑了一個十分靠後的房間,沒有靠近那邊宴會的大廳,省的被許多人看見。
他和江恕只是將女子弄暈了過去,兩人分頭行動,嚴景傾摸索了一會兒……還是找到了上去的地方。把守倒是沒人把守,他想了想,上去後偷摸往前摸索著,但並不知道哪一間是覃陟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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