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本來也沒驚擾什麽,嚴景傾也客氣回應,“我怕狗驚嚇到孩子。”
這麽一說兩個人都是知曉的,那婦人也是個溫婉女子,見這是新的鄰居便也笑臉相迎:“先前住的那個年輕小生也是個溫潤之人,和孩子們玩的較多,這半月都沒來了孩子怪想的。今日有些動靜,她以為是那個哥哥回來了呢。”
“駱公子是打算出去趕考了,我也是有緣才借住到了這裡。”嚴景傾回答的算是很溫柔,解答了那婦人的疑問。
看來駱行岸是沒有跟他的鄰居說。
嚴景傾猜測應該是來不及解釋太多,所以才走的那麽匆忙。與婦人解釋完他才帶著狗回家了,朝言也正好回了屋睡下。
見他睡的早,嚴景傾也就收了心思,去洗漱了一番才和衣躺下。
今日在新家的第一夜睡的尚且安穩,嚴景傾便放下了心,安心的帶著自己的那些藥草去了先前的街上。他和那個老先生也認識了一段時間,某些補給都是靠他給的。
但其中嚴景傾爬了幾次山朝言有時候都還不知道。
登山是個危險活,尤其是拿那些更加珍貴的藥材。
也不知這樣的日子要過多久。
在外頭耽誤了一些日子,嚴景傾收了一小袋碎銀,原想馬上回家,後又看到街上不少賣吃食的。
也不知動了什麽心思,嚴景傾去看了一眼各個商販,思考了一番後買了幾個糕點回去。拿著桂花糕和幾個糖餅,他慢慢往回家走。
回去的路上也招惹了不少目光。
先前村子裡的人也習慣了嚴景傾的臉,來往時也都是笑意盈盈,如今這個地方沒人見過他,自然要驚歎一番。
這些目光並沒有讓嚴景傾停下腳步,他也不理會那些過路人。
揣著東西回去後,小神一聽到他回來就叫了兩聲,尾巴甩的跟撥浪鼓似的。嚴景傾將油紙往上提了提,笑說:“這東西你可吃不得。”
有很多糖做的,狗子大約是不能吃的。
嚴景傾回屋才看見朝言在家裡四處走動,好像在練習摸索著什麽,應該是在習慣新房子。他將東西直接遞到朝言手上,低聲道:“嘗嘗看,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買的什麽東西?”朝言用筆尖嗅了嗅,味道很清香。
他拆開油紙,對嚴景傾的投喂沒有表示拒絕,但嘴上還是問道:“甜的東西……”
朝言終是拆開嘗了一口,淺嘗了一會兒又放下了:“好吃是好吃,但我最近胃口不太好,甜的吃不了太多……”
他想放著晚些再吃,嚴景傾拿了過來:“無妨,你吃不完就給我吃吧。”
糕點也只是被他吃了兩小口罷了,嚴景傾拿過來三兩口就解決掉了。
接下來這幾天,嚴景傾三兩天回村裡一次,兩邊收東西賣東西,倒是賺了不少錢。他在山上跟王生打的都是新鮮貨,城裡有個酒樓被他送過一次後就經常讓他來。
那個酒樓是個不大不小的地方,但平常生意也不錯,價格比較實惠。
嚴景傾打探過了,收野貨的地方京西就有好幾家,但最挑剔的就是挽月閣。那個地方是他們這個城裡最大的消遣之地,裡面也有不少女子彈琴奏樂的地方,對貨品要求很高,所以這種沒名氣的一時半會兒做不了那的生意。
但其他的場所沒那麽高檔次,嚴景傾嘗試了幾次,終於有一家覺得他的貨不錯,開始長期使用。這第一次的計劃就很順利,若是能達成長期協議,以後就有個穩定收入源。
如果光靠打獵賣野雞野兔那些很費力,嚴景傾從上次回去後就單獨養了一公一母留在那,不過要等那些長大繁殖起來也是需要長久的活。
於是他只能和酒樓的老板一周收一次貨。
一次能送多少隻就是不穩定因素了。
這天照常將王生那邊送來的貨交給酒樓,嚴景傾對好帳以後才回了家。彼時已經是傍晚,這黃昏時候的雲彩格外的好看,透著些明亮的暗紅色。
走到了街巷,嚴景傾就已經看見了家裡的燈亮。
他無聲走過去,忽然聽見了自家狗子的犬吠。這種聲響倒像是焦急,以為是家中出了什麽事,嚴景傾忙跑過去,卻見朝言坐在院子裡,手臂撐著額頭面露不適。
“怎麽了?”怕是對方哪裡不舒服,嚴景傾格外小心。
一旁的小神圍著兩人的腳底下打轉,似乎也在好奇到底是怎麽了。嚴景傾伸出手支著朝言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來,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麽傷。
朝言握著他的手放了下來,歎道:“剛才吐過一次,這會兒感覺還是不舒服,總是吃不下東西,但實在又餓得慌。”
“吐了?”嚴景傾有些著急,“難道是今天吃了涼的東西?”
因這是秋老虎,最近仍炎熱的很,嚴景傾中午便弄了點清涼的菜。沒想到朝言這會兒身體不適,他馬上就想到了今天的飯菜或許不行。
但這到底是什麽問題,朝言也說不上來。
“我帶你去看看大夫,還是不能耽擱。”嚴景傾當機立斷,沒有將這看做小病,心裡很緊張朝言。
見他過於擔憂,朝言也沒有立刻拒絕,心裡也是疑惑。但馬車都已經準備好了,他也沒有不去的道理。
嚴景傾最近賺錢比較穩當,所以立刻就買了輛馬車,考慮到以後還是要回朝家村,有一個馬車終歸是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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