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官再小,但他也是見過皇室之人的,當即認了出來。
余甄有些不可思議:“如今皇城內五殿下犯上作亂,而九殿下勾結外人竄取薑國地盤?若真是如此,本官還有什麽意義守護葉城?不如今日一死百了!”
他正想直接從城門跳下,而朝言馬上阻止道:“慢!”
城門上的人動作一頓,只聽朝言解釋道:“太子皇后我已經安全救出,若是真想阻止五皇子犯上作亂的話,只需打開城門即可!我等不是滅國,而是救國。”
國家早就陷入了危難之地,從昨日的詔令就已宣告了一切。縱使薑國有那麽多忠義之士,但面對如此暴行也不能立刻反抗,若沒有一位領袖也難以阻擋覃深那般氣勢洶洶的人。
余甄早就聽說那位跟隨兩位先帝的老將被押入大牢,本就痛心而無能為力,如今見覃言這麽說,倒是給了他思考的余地。
於是很快,全部解釋清楚後余甄終於開了城門,放了丘國跟來的二十萬大軍進城。
如此浩蕩,在深夜的葉城忽然預示著不久的將來薑國的內防正一步步被擊破。古有人雲,得民心者得天下,覃深如此作為已經失去了民心。
就算他得到一時的天下,也終究不會成為自己的。
深夜,嚴景傾讓眾多兵馬直接在城外的郊區駐扎好營地,而自己與各位大將則暫時入住在城內。他們這般浩蕩,這消息一定很快就會傳入覃深的耳中,到時的行動只會越來越快。
幾位將軍與余甄全部在他的府邸,一通精打細算後才決定好未來幾天要走的路線。
余甄和朝言問了好些話,到最後一刻還是猶豫,反覆又問嚴景傾道:“閣下為什麽會幫這麽大的忙,到時真的不會趁機取下薑國嗎?”
雖然是放行,但還沒做到完全放心。
嚴景傾對著他輕笑一聲,隨後神秘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聽過這句話,就知道孤不會輕易騙人。至於報酬嘛,該到時候的時候自然就知曉一切了。”
他說的後一句話意味深長,余甄聽後果然松了口氣,但眉心依舊微蹙。
嚴景傾知道,他蹙眉也只是因為好奇自己所要的報酬到底是什麽,害怕到時候薑國拿不出來。不過自己倒是沒有取笑這些人,而是在內心沉了口氣。
薑國的這些屬下以及人才,真的不配為覃深所有。
也許覃深真的會好奇,自己哪般不如太子,可能就是因為……不夠寬厚。縱然他有臨危不懼以及果敢的志氣,但偏偏就是心胸狹隘和暴戾之氣不配做為帝王。
國家需要的是一位明仁之君,而不是毀滅薑國二十多年基業的暴君。
而覃越,有這個能力。
剛過子時,還未完全天亮,想著眾將士一夜未睡也該休息一下,嚴景傾才跟幾個人各自告別。余甄還不知道兩人關系,所以安排的臥房也就那幾個。
不過嚴景傾倒是大膽,他沐浴完後看了眼屋外頭沒什麽人,本就全是自己的兵馬,於是大搖大擺的進了余甄給朝言的住所。
作者有話要說:
很像調戲小娘子的感覺哈哈哈
第38章 補給
夜已深靜, 朝言這裡空無一人。
他剛洗漱完畢準備自己上去休息,忽然見一陌生人影還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嚴景傾才松了口氣。
這夜半三更的, 無端闖入別人的房間, 倒是有些許不對勁了。
朝言低聲道:“你做什麽?”
看見朝言時嚴景傾自己倒是坦蕩無比, 但自己的容顏對於朝言來說無不是陌生的,縱然兩人朝夕相處如此長的時間他也依舊是害羞。
仍然是一副沒準備好的姿態,望著嚴景傾又陌生又驚喜。
這種情況, 嚴景傾心想著自己是不熟也得讓他給熟悉去。他輕笑兩聲,湊到朝言旁邊, 低聲道:“我怕阿言離我太久,始終沒有以前的感覺,特地想來陪陪你。”
“別那麽不正經……”朝言被他說的有些羞赧,往後退了一步。
但如今正是行軍途中,縱然住在別人的地方,嚴景傾也當然不敢亂來。他只是想和朝言在休息一會兒回憶回憶罷了, 於是十分熟絡的上了床鋪,一臉坦蕩的讓朝言一同跟過來。
都已經到如此地步了, 朝言也沒什麽話好說的,隻得當著他的面躺了上去。他生怕嚴景傾在這時會怎麽樣, 但沒想到旁邊的人只是靠著他身邊就那樣望著而已。
朝言低聲道:“你今日不休息嗎, 很快就要天亮了……”
嚴景傾其實也想休息,但已經一個多月未見這人了, 心裡的想念也佔據了第一步。他嗯了一聲,讓朝言吹滅了燭火。
但誰知燭火一暗,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時, 嚴景傾忽然側身欺了過來。
身下之人悶哼一聲, 剛想質問他兩句,嚴景傾就貼近他臉龐說道:“我不做什麽,只是想跟你親昵一番罷了。”
見他示弱,朝言呼吸重了幾下,後終究沒有說什麽。
這個意思也就是默許,嚴景傾果真壓上了對方的雙唇,緩緩去探尋其中的奧秘。許久未見,如今正好是天黑,朝言看不見他後才能想起過往的種種。
看不到臉龐,也方便他知曉了此刻身體的任意感知,於是四周頓時又清晰起來。
嚴景傾著實是想念,但也淺嘗輒止,雖纏綿親昵了一會兒,但馬上又松開了他的身體。他呼吸加重了幾分,很快就忍住了,抱著朝言緩緩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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