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嚴景傾來了興趣,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朝言坐下。
朝言一愣:“這……”
也顧不得讓他拒絕,嚴景傾將朝言拉了過來就在自己腿上坐下,強行讓他在自己腿上看著兵書,本著教學的名義跟他近距離接觸。
雖然說坐腿上,但好歹是背對著嚴景傾,兩個人的目光都能看見這本卷宗,朝言也就沒有說什麽。一開始嚴景傾倒還是認真教學的,他沒有直接舉出古人的例子,而是將自己如何進入薑國又是如何將太子調虎離山的計謀全都說了出來。
如此就解釋了兵法裡所說的好幾個成語。
朝言若有所思,這些道理他都明白,不過要真論起實事來,怕是沒有想過這麽多的。原本他就處於下風,若沒有嚴景傾的幫助,恐怕也就真遂了覃深的願。
如今局勢逆轉,他肯定是佩服的。
於是朝言笑起來,連忙嗯了一聲:“的確很厲害。”
兵法講完了,嚴景傾捏了捏朝言的肩膀,讓他轉過身來。這回姿勢就真變成極度不雅觀的狀態,還沒等這人拒絕,他就低頭吻了上去。
約莫過了一會兒,嚴景傾才抬起頭來,笑道:“阿言也是我的補給。”
作者有話要說:
行軍路上能有美人作陪,妙也~
第39章 佔城
他這般逗弄, 朝言有些無言以對。
估計是怕了嚴景傾這般想要偽裝卻又處處膽大的做法,究竟是為何。趁著此時也沒人來,朝言推了推他, 小聲道:“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你可別延誤了軍機。”
嚴景傾本來就沒打算真的在梁城面前如此耀武揚威, 他呵了一聲,說道:“這次帶來的有五千騎兵善於夜間作戰,來這裡只不過是給對面提個醒。只要夜幕降臨, 就會有兵馬與弓箭手上前攻城了。”
近日要給父皇再送達一封前線的信,嚴景傾還是需要有人再來支援一趟, 否則哪怕三十萬大軍也會日漸消損。
一場戰役就會損失許多部將,若是遇見那些強兵,也難免死傷過重。他坐在這裡,正閉目沉思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一個人名,與嚴景傾朝言都有淵源的人名。
陳堂當年跟隨父母離開朝家村,其實是去往了離京西只有一點距離的金州。那裡他有一個遠房親戚, 當時也算是投奔於此,後來他父母便跟著那人做生意。
半年後陳堂考試後獲得舉人之名, 在金州那裡是唯一一位,好歹也算風流了一回。而他位置雖然沒考到太高, 卻獲得了衙門主簿之女的青睞。
因他長得也算小有姿色, 雖出身寒門但考試也有了出息,主簿也就促成了這樁婚姻。陳堂也就在衙門謀得了一個小差事, 當時別提他父母有多揚眉吐氣了。
這個消息也就是後來嚴景傾無意間和王生在一起對方說起的,王生那時候跟他一起結伴做生意, 某次陳堂回鄉去跟其他人慰問才聽見的。這孩子村裡人倒是沒怎麽說他閑話, 就是他的父母心高氣傲, 沒被村裡人嚼舌根。
如今雖然有了出息,但不少村民還有些不滿,罵他父母是個勢利眼,孩子回來了自己都不回來,還不是高攀上了人家主簿之女。
當然這些閑話對嚴景傾來說已經沒什麽所謂,他也根本不在乎陳堂如何。
嚴景傾想起朝家村,忽然道:“大軍來的方向便是朝家村昆山那一處,不過我命令過他們不準傷害村民,但現在的村民也還處於我軍的控制中。戰爭結束後,要回去看一眼……”
他這樣說,朝言也點頭同意。
兩人都心知肚明,取下梁城後就是金州,再後面就是一座隔開權貴之間的大山,穿越那處地勢險要路途陡峭的地方便是京西與京城之地。
很快就要來到他們自己曾生活過的地方了。
夜裡,嚴景傾讓朝言在營寨裡和皇后那幾個人在一起,自己則帶著其他將領全然去攻城。
臨走時江恕在一旁待命,嚴景傾歎道:“雖然沒讓你上陣殺敵,但這個地方也是最重要的核心所在。”
兩人都明白為什麽,帶領丘國大軍去攻薑國之地,為的就是這三個人,若是沒有他們也乾脆沒有攻城這一回事了,那可就真是生死交戰,不死不休。
除非滅國,否則沒有結束之地。
江恕嗯了一聲,一身白色盔甲,一動不動的守著這個地方。
嚴景傾立刻上馬,三兩步離開營寨,果斷下令道:“弓箭手去開路,後方一千梯隊馬上跟上,其余大軍隨我一起去開城門!”
部隊的正前方由弓箭手開路,直往對方城牆上而來,那邊人人馬防守早就做好了準備。但夜間視力多少不清晰,城牆上的人接連被弓箭命中。
這種守城隻防守斷然是做不到的,守城之人傅鋅滿頭大汗,立刻下令取投石機來阻擋想要攀上城樓的人。
傅鋅……嚴景傾知道這個人。
他算是與覃深覃陟來往比較多的人,曾經傅鋅還沒有被派來守梁城的時候便與覃深覃陟交好。三個人經常一起玩樂,但傅鋅比較賞識覃深,還多次對覃陟酗酒愛好女.色一事深惡痛絕。
後來皇家有些許動蕩,兩位皇子被傳召回去,傅鋅也就被發配到了梁城。他是覃深的摯友,肯定是不會投降的,看來是準備死戰到底。
嚴景傾遠遠看到有落石砸下來,他自己取了弓箭來,半眯起眼睛往城牆上正投石的那兩人射了過去。很快對方躲閃不及被射中面部,一時之間城樓手忙腳亂,傅鋅知道這樣阻擋不住,隻好立刻發兵:“開城門,立刻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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