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我又撿到了你,看起來是緣分。”因自身的原因,所以嚴景傾不願意放棄朝言。
他說道:“我也會一直照顧著你,你就算是我爹的第三個兒子了。”
嚴景傾也不過比他大兩歲而已,但他說的話也讓朝言有些觸動。只是這兒子到底奇怪,朝言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只是說了句:“嗯,以後我們就是家人了。”
住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即使沒有記憶,但終究還是快活的。人的心情會不自然的放松,嚴景傾一直相信這個道理,也想好了接下來怎麽過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忘記更新……嚶,明天開始全部都設置好定時算了。
第6章 邪惡
過了昨個那一天,如今朝言已經恢復的和正常人無異了。
嚴景傾不希望他跟著自己東跑西跑,就囑咐他在家裡上午曬曬太陽,下午溜溜彎就行。家裡的池塘還沒打好,越往後想就是越多的勞動。
不過就那麽歇了沒幾日,朝言覺得這樣一個人呆在家裡的時光太過無聊,還是跟他打商量想一起去外邊打獵。嚴景傾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拒絕:“只要你不亂動就好了,到時候你就坐在一個地方,這樣也能感知四周。”
跟著他去外邊也有好處,那就是朝言可以走更遠的路了,還能以耳力聽八方。也就這一個說法而已,下午他就帶著自己那一身裝備要和他出門去。
朝言雙眼被白綾覆蓋著,身上穿的也是昨天新買的衣裳,唯獨那頭髮沒怎麽綁,堪堪被他自己扎了一束而已。倒也顯得整個人有一股瀟灑勁,好似那來去無影蹤的少俠。
不過他的模樣表現的實在乖巧,身後嚴景傾給家裡鎖門,朝言就站在旁邊一動也不動,站姿筆直的跟著他。嚴景傾身上拿了許多東西,扶不了朝言,他自己那盲杖拿的倒是穩當。
此時天氣剛剛入夏,山裡因樹木叢生,大樹的陰影早已將太陽的光線遮擋了個完全。樹林裡倒是陰涼而透風,兩人順著裡頭緩緩往深山裡去。
朝言能聽見四周很輕微的風聲,以及清脆的山鳥叫聲。
他正享受這份特殊的音色,一旁的嚴景傾還給他提醒道:“雖然是白天,不過還是要小心有沒有蛇匍匐在草叢裡。長蟲可不講人情,咬到了就不可小覷。”
“長蟲……”朝言還是挺怕這玩意的,聞言下意識往嚴景傾身上貼近了些。
他的舉動稍顯親昵,不過嚴景傾有些好笑,隨後從兜裡拿出一包藥粉,叮囑道:“你握在自己手中,等會兒若是能找個地坐下來休息會兒,就把這東西圍著自己灑一圈。長蟲害怕這個味道,它們自然就不敢靠近你了。”
“好。”發覺自己的舉動有些逾越,朝言心裡也有些拘謹。他好像太旁若無人了些,怕是讓景傾哥不好意思了。一路上朝言又沒怎麽敢說話,直到去到了這地方後,才敢好好坐下來看著嚴景傾布置那些陷阱。
深山裡大白天出沒的也就一些野雞,運氣好的話能遇到些新奇的也說不定。
等待的同時兩人還不能發出太大的聲音,嚴景傾將線拉的很遠,等完全布置好了才退出去大部分,坐到了朝言旁邊。他壓低了聲音,開始給朝言講故事:“我傷勢剛好那年,乾爹也是這麽帶著我去山上打獵。不過那時我運氣不好,正好踩到了一條蛇,全身發黑,脖子還會揚起來,不過還好我爹他眼疾手快,馬上就弄死了。”
“聽說那蛇的毒性是最強的,若是咬到了可不容小覷。後來我爹出門時都要在我身上噴灑許多藥粉,蛇蟲蟻都不敢上身了才過了許久的安寧。”低聲說話的時候,嚴景傾的聲線聽著很溫柔,倒不會有害怕的感覺。
朝言整個人都放松了,低聲嗯了一聲。
安靜等了一會兒,籠子那邊忽然發出了細微的動靜。
朝言能感覺到身邊的人馬上安靜了下來,隨後嚴景傾便一動不動的望著那邊,試圖想看清那是個什麽玩意。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只能看見那只動物一身偏棕黑的毛發,此時正匍匐前進著,充滿了謹慎。此時不能著急,獵物還沒有完全陷入網中,強行收起來還有掙脫的可能。
過了一會兒,嚴景傾感覺到手中的線被扯了一下,那就證明獵物已經完全進入網中。他眼神一亮,立刻收籠。
只聽遠處劈裡啪啦一陣作響,身旁的人說道:“成了!”
嚴景傾起身還不忘拉著朝言一起過去,他在一陣黑暗中被人牽引著,腳下有些步履匆忙,終是在籠子前停下。周遭有很重的嗚咽聲,這個動物……不是野雞。
朝言愣了一下,忙問道:“好像有點凶。”
“是……野豬。”嚴景傾聲音聽不上是高興,但還是當機立斷的讓朝言退後,自己趕緊去處理這隻豬。因他爹廣讀詩書,又是個教書的,家裡什麽東西都有,對這種稍微大型的動物得用上類似蒙汗藥的東西來迷暈它。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處理乾淨了這隻野豬,隨後拉著朝言就跑。
兩人邊跑嚴景傾還解釋道:“這隻野豬沒完全成年,附近可能還有更大型的,怕它們會來找麻煩。我們先走,不能被發現。”
雖然說是跑路,但到底走的不算太快,朝言原本冷淡和安逸的心情忽然覺得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有趣起來。興許是發覺朝言沒有跟上來,嚴景傾愣了一下,然後也放慢了腳步:“你幹嘛呢,還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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