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稱呼是母后,朝言也瞬間明白了什麽意思。原來他竟然是丘國太子,這可還真是戲劇性的一幕,原來以前丟失記憶的人不止自己一個。
眼看也解釋的差不多了,嚴景傾目光柔和了起來。有微風輕輕拂過這一片草叢,周圍響起輕微的聲音。他望著依舊站在那的朝言,忽然忍不住呼喚道:“阿言……怎麽不過來。”
“不過快一月未見,就算知道你我身份了,也不該如此避我如蛇蠍吧?”嚴景傾用著哄的語氣,“我當然是來幫你的,雖說是算計了你一道,但也是為了你的國家。再怎麽說,也不該跟我記仇……”
聽他這麽說,朝言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來。
他低垂著眼睛,雖然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嚴景傾還是捕捉到了一絲紅意。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盡量多寫一點字~!!
第36章 誘哄
他在誘哄著朝言。
但當朝言就離自己隻一步之遙時, 嚴景傾果斷伸出雙手攬入懷中。這一刻算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重逢,彼此都沒有隱瞞後的重逢。
懷中之人體溫漸高,嚴景傾低下頭望了他一眼, 低聲道:“想什麽呢?”
“我日後該何去何從……”朝言有些迷茫, “薑國皇室本身於我已沒多大關系, 我母親甚至當年未曾見過父皇幾面,那個地方又偏僻皇上也不會特意去見。後來有一次宮宴,他見我母妃容顏靚麗才去殿裡流連幾日, 原本許下日後會給她晉升位置,可很快就被其他妃子爭相吃醋給推脫掉, 然後直到我出生都沒等到皇帝都沒有再過來一次。”
“從那以後母親就一病不起,原本不受寵時安分守己無人針對她,後來真有姿色被看中後反遭人嫉恨,全都暗中擠兌她,於是很快鬱鬱而終。我雖在皇室裡長大,卻半點人情滋味沒有嘗過。”朝言此時說這些話, 那就是真正的袒露心扉了。
從前失憶時他將自己毫無保留的托付給嚴景傾,兩人真心實意過上了一段時間的好日子。這會兒身世大白, 即使國家被人所救,但朝言知道, 這個地方從來也不太屬於他。
覃越從小沒怎麽與他一同長大過, 那時他被送出宮在寺廟裡被一些老和尚照顧,終日看著他身體才好了些。偶有回宮探望母親時與朝言相處過一些時日, 但難免有許多下人說過,朝言是他的替代品。
雖覃越沒有什麽爭議, 也不敢說話, 但他內心依舊有些怨言。
但那種怨言並沒有真正的對朝言身上過, 便馬上就又被送走。
直到十五歲身體好的差不多才被接回皇宮,身為嫡長子自被封為太子。也就是太子十五歲時,朝言的日子才好過了一些。
彼時太子在宮,覃陟不敢對朝言怎麽樣,也就只會私下耍些小性子。
後來真正的變故便是在覃深覃陟母親燕妃病故,那位久居深宮裡的少年人才逐漸露出了他的狼子野心。
若真論誰對朝言好,其實皇后和太子都算,但始終帶有目的性。
直到今日,朝言在他的懷中說了這些,又吐露出一句:“遇到你之前,我的價值也就只是淪為那個替代品。但現在,好像是不一樣了。”
“嗯,阿言日後不必再受人指使,也不必為他人肝腦塗地。”嚴景傾將朝言抱著,另一隻手輕輕撫摸上了他的眼睛,滿目柔情。
似乎在撫摸當初那裡的傷痕,如今想來也實在心疼:“害你之人,我定會全部清除。而日後,你只需將一切交給我,隻管往前走,再也不用瞻前顧後。”
兩人這番真心話說完,嚴景傾考慮到破廟裡那兩人還乾坐在那,便拉著朝言道:“我們的關系暫時就不要告知他們了,到時候的話我另有辦法。”
朝言雖然疑惑,但馬上還是點了頭。
兩人如同沒事人一樣重新回了破廟,進去時還一副剛才只是談論事情的樣子。覃越本就身負腿傷,就算沒人看著,但這方圓幾十裡都是荒無人煙的地,想走也走不遠。
嚴景傾沒有跟這兩人談話,而是派了朝言以另一種方式解釋了此時為什麽是丘國人來相救。
讓皇后和太子明白,丘國肯搭救也是想握手言和。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後,江恕和張鵬姍姍來遲,兩人騎著馬下來時眼裡竟都還有笑意。
嚴景傾望了一眼,問道:“你們回來時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一旁張鵬果斷點頭,馬上說道:“風聲倒是沒有傳的太遠,但東宮失火太子皇后皆葬身於此引起了軒然大波。皇帝被控制,他們被軟禁的消息平民百姓並不清楚,此番聽見太子皇后過世倒是說了許多謠言。不過若是有聰明人,也能猜的一二,覃深絕對會引起人民的懷疑。”
京城消息說完了,江恕也馬上說出了自己在京西的所為:“末將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成功截獲了不少與覃陟關系親密的人來往信件,於是我寫上了覃深想要殺掉他的傳言,覃陟果然中招。但他似乎懼怕覃深那些手下的能人,也不敢起兵造反,那日看完信後竟然帶著許多兵馬逃走了!”
這話一出,張鵬和嚴景傾全都笑起來,真是為這人蠢到家的腦子發愁。
嚴景傾無所謂的擺擺手,歎道:“罷了,借他的手是不可能了,相信這種草包也沒有什麽大能力。但是不能讓他逃出薑國地界,孤還要好好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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