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言依舊帶著他的白綾,但雙手卻緊緊的放在自己的雙腿上,似乎還是緊張。
嚴景傾在一旁坐了下來,將他的手拉了過來:“今天不就算是正式夫妻了麽,怎麽你這手……還放不開啊。”
聽見他的聲音,朝言放松了一些,然後往嚴景傾身邊挪了挪,低聲道:“有些不真實。”
若是十幾天前,他一定還不敢這樣想。可是已經到了今天,該發生的一切都發生了,這會兒來看不真實好像已是夢幻。
中午的酒,嚴景傾早就醒了。
但他身上依舊有股若有似無的酒氣,但影響不大。
紅色蠟燭在房間裡燃燒的若隱若現,燭火雖明亮卻又點綴著昏黃,氣氛有些過於濃烈了。嚴景傾一步一步將朝言摟在懷裡,低頭看著他,似乎想把整個人都要看穿了。
朝言推了推,低聲道:“你在幹嘛呢……”
這會兒磨蹭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嚴景傾要反悔了呢。
嚴景傾輕聲笑起來,隨後傾身不容拒絕的吻住了朝言,沒得他拒絕的地方。紅窗喜帳,已經把所有成親的儀式都複刻給了朝言,但唯獨遺憾的就是沒有多少人能來這場喜事。
但……已經無所謂了。
兩個人都是可憐人,沒有父母,失卻記憶。
往後的日子裡,可能也只能靠對方的關照。
這些衣服脫的還是有些繁瑣,嚴景傾動作一直是輕柔的。在這些事情上朝言一直很被動,但他又不是完全予取予求,倒也時不時回應著嚴景傾。
兩個人從今日起,就該風雨同舟,攜手並進了。
皎月潔白如瑕,照射的點點月光進了那濃情蜜意的房間,似乎也算是老天給的祝福。
*
天亮以後,睡到日上三竿的兩個人才幽幽轉醒。朝言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嚴景傾本身就算個獵戶,身強體壯的,昨個也跟發了瘋似的,沒有食髓知味的意思。
畢竟是個正當成長時的男人,嚴景傾也是初嘗情愛之滋味,那天過後就好像知道了什麽叫做溫柔鄉。和朝言在一起,難免過火了些。
他起身揉了揉朝言的腰,心懷愧疚道:“累了吧,那你多休息會兒,我去給你撈個魚中午吃?”
“別了。”朝言笑出聲,“你那些魚苗苗還沒長多久呢就給我撈上來,塞牙縫呢。”
“我是說去山腳那條溪水裡撈。”不過還剛說完,嚴景傾不知怎的又想起昨天王生的話,馬上又猶豫了,“算了,山腳下近日裡不太平,還是不去了吧。”
他起身穿完衣服,猶豫再三還是有一個想法:“阿言,等過了這段危險的時間,我想將這個地方造一個小的養殖場所,我們人就先去鎮子上住。一來和外面的人交流方便,二來也好做生意,你覺得呢?”
其實這個想法並不是今天就出現的,嚴景傾觀察了許久,大多數商人都是在城裡有一個地方住,但會在別的地方弄上自己的土地或者是其余的東西。
這片地和房子他當然不會拋棄,但為了更好的與外面人來往,否則嚴景傾一輩子也賺不了太多錢,未來又怎麽養朝言。
這已是他能想的最好方法。
朝言沉思片刻,但還是立刻做了支持他的決定:“好,景傾哥去哪我就去哪。不過就是不知道山底下那群土匪動亂,需要多久才能好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目前這個是第一道坎。
這件事情嚴景傾是肯定要告訴王生的,他決定哪天如果安全了,就先去鎮子上看看有沒有什麽合適的空房子。
嚴景傾的儲蓄是夠租上一間房子的,買可能會花費大量錢財,到時候連余錢都沒有了,他心想自己得找個地方去租。
好消息比他們想象的來的要快。
不過幾天時間,聽說官府派了不少人員過來清掃那群土匪窩,與之前來的還有不少年輕小將。土匪自己的武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哪能跟官府比,很快就被一窩打盡。
官兵巡查了幾天,發現目前兩座山上剩余的都是村民,原想放下心撤退,但是有位年輕的將領還是讓他們留了下來,就在山腳下簡單駐扎了起來。
說是為確保安全,盡量多看一會兒,也好跟上面交代。
嚴景傾聽說了這件事,馬上松了口氣,他跟朝言說道:“我們下午就上城裡一趟,我去看看外邊有沒有地方能給我們住的。”
“好。”朝言很乖巧的回答道。
今個天氣總算沒那麽熱,天上始終飄著烏雲,為了安全嚴景傾出門還帶了兩把傘。約莫走到山腳下,嚴景傾看見了那一片營地,他還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
不過好在軍營裡頭的人還算是聰明的,早就跟兩邊村長都打點好了人數,每家每戶的人都清點了,所以嚴景傾和朝言自然也是在內的。
知道是村民,所以也沒有盤問,直接就這麽放行。
朝言感歎了一句:“看來他們還挺保護大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很快推進啦,剩下的時間段應該會走的快一點。不過這周忘記申榜了,接下來一周佛系更新,控制字數555
第22章 搬家
小城鎮上想找一戶不錯的院子還是有些難。
嚴景傾也不知在外頭帶著朝言逛了多久,都快日暮了,依舊沒什麽好地方。有房子能給人付押金居住的少之又少,而且這年頭誰還會給別人住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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