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便能叫他想起忘了那麽久的慘事。
惹不起,當真惹不起。
玉衡頓了片刻,又問:“她還活著麽?”
“活著。”
殷冥不願多提此事,但見玉衡滿臉不信,歎道:“你若不信,便等我們回去。”
玉衡問:“回去?”
殷冥:“我們已出閻魔殿,先把淵兒帶回來。”
玉衡道:“已經找著了?”
殷冥點頭:“他不肯跟紅菱回去。”
玉衡這才知道,他們未在殿中,是馬車上,不過是這車走的穩,身邊又是殷冥,單隻應付這人,便已無力分神,竟未能察覺。
玉衡:“不肯回來?”
殷冥道:“又犯了毛病。”
玉衡仙君:“何意?”
殷冥:“淵兒說那草屋主人是他爹爹。”
……
興許是車走的慢,興許是殷淵跑的遠。
這趟竟花了一天功夫。
夜裡,有個重欲乾元,少不了做些不好見人之事。
玉衡是個男仙,卻也是個坤澤,更莫說早被開荒辟地幾百年。
玉衡被他扒光壓在身底下,剛頂進去疼的頭皮發麻,後來麒麟帝用了些心思,每下都戳在生殖腔外的肉核上,玉衡張著唇耐不住聲音,肉穴被粗物乾得一時合不攏,整根抽出來,便能瞧見裡頭嫩紅浸水的騷肉。
殷冥凶狠,有幾下捅得太深,玉衡受不住,繃著腳趾顫著痙攣,飄過去後身子又軟又倦,還未緩神,那粗東西還在捅他,玉衡搖著頭嘩嘩往下掉淚,一個勁說“不行”。
殷冥咬他脖頸,水聲黏膩作響:“怎麽個不行?”
“師兄命令我麽?”
說罷,又厲害了幾分。
車晃了半夜,玉衡終是抵在殷冥肩頭哭著求饒:“行行好……放過我吧……”
他哭的透著點絕望,臉上半是痛苦,全是紅霞,殷冥吻了玉衡嘴唇,放過他了。
殷冥揉掐玉衡又嬌又軟的臀肉,環著被乾傻了的人,道:“實在不經玩。”
玉衡身子不行,如此兩次就已不大清醒。
好一會兒,玉衡這口氣才喘上來,壓根未聽著殷冥說了些什麽,邊是啜泣邊是低喘,睡了。
這一睡便是昏天黑地,等再醒時,剛用過膳,便已到了。
玉衡下車不便,殷冥輕輕抱他起來。
玉衡雖看不著,卻也知麒麟帝周圍淨是眼睛,無奈道:“陛下,我是男子,當真不用當成嬌花。”
殷冥道:“好,聽你的。”
紅菱此時正站門口,瞧著一向矜貴冷戾,殺人不眨眼的麒麟帝君,對個相貌低次的奴仆溫柔似水,言聽計從,一時覺得自己是眼花中邪。
又目瞪口呆瞧著殷冥慢慢將人放下,卻仍攥著他的手,往這邊過來。
紅菱正發著傻,殷冥道:“淵兒呢?”
紅菱猛然回神,道:“少主昨夜找了那人一夜,這會兒乏了,在屋中睡下了。”
殷冥皺眉道:“一夜?”
紅菱道:“整整一夜。”
攥著玉衡的手一緊。
玉衡心道:“只是尋了一夜便就如此,若是給他們知道,這小娃娃為了他翻了藥王谷外三十六峰,還鑽了藥王谷外的毒草陣,還不知要心疼成個什麽樣子。”
殷冥又道:“那人呢?”
紅菱道:“我跟著少主尋了一夜,沒找到。”
“這附近荒郊野嶺,屋子又破磚爛瓦,怎麽都不像有人常住,說不定少主是看差了眼,把林中精怪當成……”
紅菱語氣一頓,隨後道:“當成那人了……”
殷冥:“嗯。”
玉衡被殷冥帶著往屋中走了兩步,他眼中全盲,瞧不見屋中擺置,卻聞到屋中灰塵腐朽味道之中,夾了股極淺淡的香氣,似是……牡丹。
他剛進來,還未出聲,便聽著桌凳碰撞聲響,隨即衣角一緊,又被揪住了。
腿邊有娃娃脆生生叫道:“父王……爹爹……”
玉衡哪敢和殷冥搶兒子,額角冷汗直冒,道:“少主您當真折煞我了,我不是……”
殷冥道:“你是。”
玉衡:???
殷冥道:“阿淵,你兒子。”
玉衡聽得頭皮發麻:“陛下,您莫要開玩笑了……”
玉衡手腕遽而一痛,腕骨“哢哢”輕響,玉衡眉心微皺,他本以為殷冥要說什麽,最後卻只聽得一聲寒冰似的:
“走。”
殷冥將阿淵抱起,一手拉著玉衡,剛往屋外走了兩步,卻聽殷淵道:“不走!”
“爹爹……”
“是爹爹!”
殷冥置若罔聞,殷淵嚎啕大哭,玉衡聽得心中難受,忍不住道:“等等……”
紅菱心中冷笑:陛下眼看不悅,少主的話都不聽,還能聽你一個賤奴……奴奴……誒?!?!
殷冥停了步子,側身道:“我走的快,可是哪裡不適?”
玉衡想起昨夜那事,一張老臉紅紅白白,最後掩面咳了兩聲,搖頭道:“不是我,是少主……”
殷冥略帶薄怒,斷了他的話:“淵兒。”
玉衡勉強道:“好……好……淵兒。”
“我們既然都來了,為何不隨淵兒等等呢?說不定……”
殷冥道:“不必。”
玉衡:“嗯?”
殷冥握著他的手緊了緊:“尋到了。”
玉衡表面不動聲色,心中口吐芬芳,這殷冥怎的就精準點草、認準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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